这边李强和老五到了外面,李强虚弱地看着老五说:“老五啊,老五,有个事儿我没想明白。”
“咋的了,强哥?”
“你说刚才这钱,他要是不借呢?”
老五眼睛一瞪,“不借?吹牛逼,他不借我就接着捅,一直捅到他借为止,我吓死他,我算准了他会给钱。对了强哥,你说他给得这么痛快,早知道咱管他要4万了。”
李强一听,腿都吓软了,心里想:“你要2万就扎了我5刀,要4万我还能不能活着出来啊?”一下就瘫倒了。
老五忙问:“哎呀,强哥这咋的了?”
“没事儿没事儿没事儿,老五啊,下回这么着啊,下回咱要是真管他借4万这种拼命的事儿,我来干行不行啊,咱俩换一下。”
“强哥,咱俩都无所谓,不就演个戏给他看嘛,行啊,下回咱俩换角色行吧。那走吧强哥,咱俩上市场呗,买点肘子再买点肉回去,我再给你炖个鱼,咱俩整点小烧酒,多他妈得劲啊。”
李强一听,“哦哦,你不觉得现在咱俩应该去别的地方吗?”
“强哥,你这咋突然来兴致了,是不是有钱你得劲了,你想去野玫瑰?
我去你妈的野玫瑰,你不觉得咱俩现在应该上医院吗?”
“上啥医院?哥啊,没事儿,我这腿回去自己包一下不就好了吗?再说上医院多贵啊,花那钱干啥呀?”
“我操,你会过日子,哥打心眼儿里高兴,撒谎都不是人。但是你说骑自行车上酒吧,咱得该省省该花花。再一个我觉得,我要是再不上医院的话,你买那肘子就得给我送行了。”刚说完这话,李强“嘎巴”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这边老五一看,“哎哟,我操,强哥,强哥??!
李强这血淌得太多了,咱就说这2万块钱挣得可真不容易啊。”
就这样,李强被老五送到医院来了。
在医院待了一段时间后,伤养得差不多了,也好利索了。
两人又回到自己买的房子里,小日子过得挺滋润,每天都大鱼大肉的。
强哥拿起酒杯说:“你说这钱这玩意儿,要是没有赚钱的路子,可真不经花,这2万块钱要是花完了……”话还没说完。
老五一听就说:“没事儿,强哥,你想那么多干啥呀?”
“他妈的花完了咱俩再找徐大伟呗,咋的,他敢不借咱吗?”
这话一出口,强哥手里的杯子“嘎巴”一下掉到桌子上,手直哆嗦。
老五赶忙问:“强哥你咋的了啊?”
“我那啥,我没事儿啊,我这杯子没拿稳。那啥,老五啊,强哥我好久没跟你交心了,咱俩唠一唠。”
“强哥,边吃边唠呗。”
“啊,社会可不是这么玩的,咱不能老欺负别人,那也不江湖啊。”
“强哥,那你说咋整啊?”
“这么着,趁咱们手里有钱,咱俩研究研究干点啥?”
“咱俩能干啥呀?强哥呀,你不会是想说咱俩回去包点地种粮食去吧。”
这话倒把李强提醒了,他在这儿一听,“不是咱俩种粮肯定不行,那咱俩倒粮呗。”
这话说完,两人一拍即合,“对对对,咱俩倒粮去,真的,强哥,我要是撒谎就不是人。上次挣这钱,我也知道不容易,还把你扎得够呛,强哥,扎在你身,疼在我心呐。”
李强一听,“老五啊,就是下回呢,也让强哥疼一疼行不行啊?也让强哥心疼啊,咱俩换换角色。
咱俩不都说了吗?倒粮了吗?还换啥呀,咱俩倒粮就完事儿了呗,咱俩谁都不用心疼的是不是?强哥,那多好啊。”
说完,两人就开始下乡去收粮了,开始干起来了。收完粮就往榆树市中心粮库送。
人家还给他们俩找了个熟人,在中心粮库当会计的,叫刘慧。
他俩把刘慧找出来吃饭,问问收粮都有啥规矩啥的。
刘慧说:“强哥,五哥。我说实话,我在这儿就是个小角色,你们往这儿送粮,不管送多送少,是好是坏,是一等二等还是三等粮,我都说不上话。”
老五瞅了一眼,“那,那你就是不管用呗。”
“我肯定是不管用啊,那得找我们老大,只要把他搞定了,真的,你们就是送沙子,那都能当钱花。”
李强一听,“是吧?啊,那啥,哥们儿,这么的,你帮个忙呗,约约他,咱们出来吃个饭。再一个,你们老大喜好啥呀?”
“我们老大就好喝酒,再一个就是好色。”
“这好办,这事儿肯定办得明明白白的。
我给你约一下啊?”刘慧说。
他们老大叫何庆军,外号何老黑,这人特别黑,而且把粮库那些稍有姿色的女人都给占了个遍。
还真就把何老大给约出来了,就在榆树最牛的庆源大酒店吃饭,就在席街上。
这酒喝得那叫一个猛啊,这何老大也能喝,喝得还挺性情,说:“行啊,不就这点事儿嘛,放心吧,当自己家事儿办。再加上有小慧儿的关系,咱们谁跟谁呀。”
李强忙说:“何大哥呀,这个事儿就拜托你了啊。完事晚上咱们肯定是有安排,必须有安排。”
来的时候,李强特意找了个挺漂亮的小姑娘,二十三四岁,到这儿陪着吃陪喝。
这何老大也挺相中,两人在酒桌上那是一顿亲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何老大有点喝多了,迷迷糊糊直摇晃,中途还出去吐了两次,都是李强陪着出去的。
老五在屋里坐着,老五比较会过日子,就问那小姑娘:“老妹儿啊,那啥,一会儿你得陪我们何哥晚上去宾馆住一宿,你看你这边得多少钱呢?”
“哎呀妈呀,你瞅瞅,喝这么多了,他不得折腾我呀,哥,你这么的吧,你给老妹800块钱得了。”
老五一看,“你说多少钱?800那不行。
这么的,哥给你打个折,500得了。”
其实当时包宿500块钱也不算多,老五就是会过日子。
然后老五又说:“那啥,台费不是给你了吗?”
“给完了。”
“那咋的,一会儿不用你了,不用了,你走你的吧,走吧走吧走吧。”就把小姑娘给撵走了。
你看等着的时候,李强和何老黑在一块,何老黑从外面一回来,李强刚要比划着说啥,结果把李强给弄懵了,何老黑说要去厕所。老五一个劲儿地挤眼睛,意思是让李强别出声。
老五说:“哎呀,那个,下一步得了啊,咱也别喝了,我这喝不动了。下一步啊,那个,宾馆都给你开完了。”
何老黑问:“行行行啊,老妹儿呢?”
老五说:“那啥,老妹儿出去,回去取点东西,大哥,我先把你送回房间去啊,完了一会儿我们把老妹儿给你送进去行吗?啊,洗干净给你送去。”
何老黑说:“老弟,你说话太露骨了啊。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然后就把何庆军送到楼上去了,在宾馆里等着。这何庆军喝多了。
老五和李强一出来。
李强说:“老五你不是人啊,你把那小姑娘弄哪儿去了?不是强哥,你太不会过日子了,你找那女的要多少钱呢?要800,后来讲价说给500,不用她了。”
老五说:“操,不然不用她咋整啊,这都跟人说好的事儿了。我都打完电话了啊,一会儿玉兰就来了。”
李强说:“不咋的,你让玉兰过来啊?”
老五说:“对!
李强说,老五啊!你他妈别闹。”
老五说:“啥玩意儿,闹不闹的?你瞅瞅这个逼样,都喝成啥样了,他能记得谁呀?糊弄糊弄他,他知道咋回事儿啊,明天早上起来,我让玉兰早点走就完事了。”
李强又说:“行,那也行,她多少钱呢?”
老五说:“50呗。
李强眼珠都没掉地上,哎哟我操,老五,你是真他妈会过日子,这一下省450。”
等玉兰一扭一扭地到这儿来了,那真是一走道直掉灰,往这一站,一咧嘴,上面还缺颗牙。
“小兔崽子,这他妈的陪谁呀,大半夜把我整出来干啥呀?我跟你说老五,也就你啊,别人花50块钱指定不好使,知道不?”
老五说:“知道了啊!!玉兰你最好。
那啥,你给我先整点吃的呗,我不能饿着肚子上去伺候他呀,这一宿把我折腾成啥样还不知道呢。”
老五又看到桌子没收,就说:“那桌子没捡呢,那赶紧就快快快进屋。”
就把玉兰给弄屋里去了。
到屋里不光有剩菜,还有剩酒,玉兰在那“呲啦呲啦”的,一瓶白酒全给干了。
李强一瞅,说:“行了,别鸡巴喝了啊,他妈一会儿你喝多了咋整,快点吃,走走,上去吧。”
玉兰说:“没事儿,这有啥啊?”
然后就把玉兰给弄上去了。
到了楼上,这个时候何庆军也就是何老黑都睡着了,都喝多了嘛。
本来要是不去的话,可能也就没啥事儿了,人都忘了,睡着了,或者明天找个借口,说小姑娘上楼了,瞅你睡着人又走了,这事儿办得也挺好的。
但他们不行,开门就把玉兰给送屋里去了。
玉兰穿着那种老式的体型裤,就像大绷带似的,从侧面看还没啥,可要是把这“绷带”一解开,那肉“呼”地一下能砸到脚面,真的像六个游泳圈似的,就这模样。
她进去之后,“哎呀,就这个,哼,你咋还睡着了呢?”说着就“咣当”一下骑到何老黑身上,伸手抓了两把,“别睡了,哎,别睡了。”边说边把人弄醒,还“啪啪”打了四个嘴巴子。
何老黑被打懵了,一睁眼,“哎呦,我操你他妈谁呀?”
玉兰说:“哎,不是你要来的吗?可别装了。”
一张嘴,两个大豁牙子露出来,就凑上去啃。
何老黑被吓得够呛,直往回缩腿,“哎哎哎”地挣扎。
玉兰那肉比何老黑身上还多,就像六个游泳圈一样把何老黑给套住了。这一宿下来,差点没把何老黑折腾死。
等到第二天早上,玉兰往床上一躺,那一身肉啊,站起来肉是往下搭着的,躺在床上肉是横向铺开的,一下子把整个床都占满了。何老黑一伸手,摸到的全是肉,“囔囔”的,他赶紧说:“快,我操。”然后跑到厕所哇哇吐。
吐完后,赶忙穿衣服走了,下楼时司机在底下等着呢。
司机问:“领导,昨天晚上玩得挺好吧?”
何老黑说:“你妈的,把嘴给我闭了闭了,呸,我操你妈,走走走,玩我呢。”
还说:“老五行啊,你俩他妈祸害我。
你看这事儿没办成,还他妈结仇了。
但李强和老五不知道啊,他俩还觉得这事儿办得挺好呢,觉得把领导伺候得挺明白,然后就开始往粮库送粮了。
他俩一开始送的都是好粮,全是一等粮,可送完回来盖章的时候,他俩也没仔细看,等到结账的时候就坏了,一看盖章全是三等粮。
他俩就找来刘慧问:“刘慧,这他妈啥意思啊?上次跟大哥又吃又喝伺候得好好的,这怎么结账变成三等粮了呢?”
刘慧说:“妈的,别问我,我真不知道你们的事儿是怎么办的。你没看到我都不在办公室待着了,我他妈现在看粮库呢,我本来是会计,现在让我干体力活去了。行了啊,以后你们俩有事儿,强哥,五哥,我求你们了,别找我了,我再给你们办事儿,我都得被开除了,饭碗都保不住了。
不咋的了,我供他吃供他喝供他玩儿的,还供出冤家来了,操,真他妈不办事儿。”
这边老五一瞅,“你看强哥,不是我说你,就整这出。现在你就会整这出,啥事非得这么搞,又扯那些王八犊子干啥呀?你说咱俩就是个臭流氓,就用社会那一套办法就完事儿了呗,请他吃个屁呀,我都听春兰回来说了,这小子可厉害了,俩人折腾一宿直到天亮,好悬把人骨头都快拆了。”
“是吗?那可不咋的,你说他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就这种人,咱惯着他干啥呀?”
“行。那你的意思咱俩收拾收拾他呗。”
“那必须得收拾他呀,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肯定不知道咋回事儿,还跟咱俩成天装呢。”
“行,就这么的,有句话叫啥呢,他不怕谁偷,就怕谁惦记,对不对?”
兄弟俩就开始合计,研究怎么收拾粮库的何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