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
    看着被小姑娘逐个解开的扣子，商时砚喉结动了动，双眸逐渐深邃。
    这个奖励会不会太大了？
    更何况。
    他还有伤，展现不了真正的水平。
    “嘶——”
    正当商时砚胡思乱想时，胸膛忽然袭来一阵冰凉。
    垂眸，发现小姑娘正给他擦药。
    “之前擦一次药，一百万。”裴今雾慢悠悠出声：“为了奖励，免一半吧。”
    “这就是你给我的奖励？”
    商时砚掀起眼皮，视线落在小姑娘脸上，深邃的眉眼含着几分轻笑。
    “不然呢？”
    裴今雾情绪淡定，将棉签扔垃圾桶，擦拭着手无情道：“记得打钱。”
    “小财迷啊。”
    看她要走，商时砚从后将人抱住，下巴轻轻搭在她肩头：“这不钱都给你了？没钱了，裴总。”
    “那怎么办？”
    裴今雾擦着手指，眼底满是兴致。
    “要不——”
    男人笑得散漫从容，薄唇贴近女孩儿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子上，极致蛊惑的声音钻进耳膜：“我肉偿？”
    “……”
    听见对方的话。小姑娘眼睛猛地睁大，脸颊莫名一阵燥热。
    “嗯？”
    四目相对，裴今雾静了许久，缓缓吐出几个字：“我四姐姐虽然身体不好，但卸你三条腿，不成问题。”
    三条腿？
    商时砚唇角一勾，微僵的面色上浮现几分笑意。
    真心狠，不怕守寡？
    “行。”
    商时砚没和她争论，原本就是玩笑话，掌心揉了揉她的头：“睡觉去吧，小朋友。”
    反正这辈子注定是他的，也不差这一天两天。
    想到这里。
    商时砚陷入沉思，快到小姑娘生日了吧？
    生日一过，转眼就二十。
    二十岁……
    许多事情都能做了。
    ——
    两大势力联手，查东西就是快。
    刚睡醒。
    裴今雾便接到风止的电话：“裴小姐，您要找的a-n0，有消息了。”
    “在哪儿？”
    裴今雾猛然坐起，撩开凌乱的长发，睡意尽失。
    “发您微信了。”
    风止缓缓叙述：“根据您提供的照片，天机团和黑客联盟，花了整夜时间，通过全球微数据查找和对比。”
    “发现照片上的植物，曾在五年前出现在一个清空信息的账号上。”
    “……”
    裴今雾将电话开了免提放一旁，打开电脑，点进手下发来的链接。
    仔细辨认后，发现确实是a-n0药株。
    似乎是刚培养成功。
    叶子绿油油的，看着就生机勃勃。
    a-n0药株能培育成功，难度无异于火星撞地球。
    “ip地址在哪儿？”裴今雾再次开口：“找到发布人了么？”
    “地址在独立岛。”风止恭敬回答，“发布人信息还在努力。”
    对方信息清空得很彻底，照片还是他们通过蛛丝马迹发现的。
    独立岛？
    怎么会在这个人间炼狱的地？
    “辛苦你们。”裴今雾沙哑回声，“继续查对方信息，奖金不会少。”
    “誓死为裴小姐效劳。”
    听见“奖金”二字，风止脑子里哪还有其他东西，立正稍息表忠心。
    挂断电话。
    裴今雾抱着笔记本去楼下，商时砚披着外套，怀里同样放着电脑。
    手边放着好几杯干涸的咖啡杯。
    他很早就起来，还是昨晚就没怎么睡？
    难怪。
    天机团和黑客联盟的人，能这么快找到线索。
    他出力不少吧？！
    “醒了？”
    看她下来，商时砚朝王妈扬了扬下巴，“给雾雾准备早餐。”
    随后又望向裴今雾，勾唇道：“解药有进展的事知道了？”
    “嗯。”
    裴今雾挨着他坐，看见他眼下的乌青，微微拧眉。
    果然没睡。
    还受着伤，又熬夜，不想活了？
    “你四姐姐还没醒。”
    裴今雾正准备教训他，刚开口，男人便温柔打断她的话：“别吵，让她多睡会儿。”
    “……”
    裴今雾抿嘴，他还拿捏上她了？
    “你……”
    “知道。”商时砚将小笼包递到嘴边，堵她的话：“有你的药膳每天温补，我身体好着呢。”
    “……”
    裴今雾堵得哑口无言，又顾念着四姐姐还在休息。
    此事作罢。
    两人边吃早餐，边交流独立岛的事。
    “独立岛是私人领域，三不管地区，人口、网络受到严密监控。”
    商时砚给裴今雾剥鸡蛋，语气不紧不慢：“能在当地随意使用网络的，不是普通人。”
    “嗯。”
    裴今雾静静吃着早餐，偶尔附和一句。
    “天机团和黑客联盟全体人员，正在挨着筛查独立岛的人。”
    “想必这两天，就能有结果。”
    “嗯。”裴今雾吃得差不多，站起身：“我去看看四姐姐。”
    “对了……”
    走几步，忽然转过身提醒：“四姐姐病情的事，暂时别让我三位哥哥知道。”
    “行是行……”
    商时砚捏着筷子，端详女孩儿的脸，眯着眸宠溺地笑：“他们如果动手，你得帮我。”
    “……”
    裴今雾深深看他一眼，没搭理。
    千年老狐狸，装什么小绿茶？
    三位哥哥还真敢动他！
    ——
    房间里。
    黑狐已经醒来，正站在窗前眺望远方。
    “四姐姐……”
    裴今雾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什么呢？”
    “海面。”
    黑狐偏过头，温柔一笑：“在想，剩下的亲人在哪儿？”
    两个妹妹，还有父母。
    “还在找。”
    提起这事，裴今雾脸色也不好看。
    天机团和黑客联盟的人都在找，可还是没什么线索。
    目前忙解药，找人的事只能暂停。
    “会找到的。”裴今雾主动握住黑狐的手，努力扯出笑容：“无聊的话，可以去南洲转转。”
    “南洲？”黑狐疑惑，“地下城总基地？”
    “嗯。”
    裴今雾点头，毫不客气道：“手下这群小崽子，最近皮有点松，你去帮忙紧紧呗。”
    “不担心我？”黑狐故意问道。
    她担心自己的病，会给妹妹造成负担。
    “死不了。”
    裴今雾挑了下眉，笑得洒脱：“再说，死了我也能从阎王那里，把你拽回来。”
    “贫嘴。”
    黑狐松了口气，神经总算不用绷那么紧。
    “行，反正也没事，我去看看。”
    “我安排。”
    关上门，裴今雾脸上笑容消失了伪装的坚强崩塌。
    去吧。
    离开她才能毫无顾忌地着手解药的事。
    ——
    傍晚。
    裴今雾送走黑狐，吩咐五位师傅照顾好人。
    回程时。
    商时砚的电话响起：“雾雾，药材拥有者的信息找到了。”
    “……”
    裴今雾拧眉。
    听口吻，商时砚似乎不太高兴。
    还是说。
    拥有药材的人，不好对付？
    ——
    还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