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不该回来的白月光83
作者:提灯望月   快穿:美强惨?我装的最新章节     
    许笙笙风尘仆仆。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时宴的失踪。
    因为他想给时宴一点私人空间。
    将自己父母的骨灰寄放在公墓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时宴来回路上都没有哭过,甚至还对他笑了,但许笙笙还没心大到认为他是真的一点都不难过。
    他不是陈岁平。
    能心大到连时宴看不见了都没有发现。
    也正因为他不是陈岁平,所以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神经病。
    哪怕他看完了那本书。
    他也没想到陈岁平会这样的没有下限。
    他绑走了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
    许笙笙发现时宴消失后,第一时间找了酒店要监控。
    然后就是报警。
    通过警方,许笙笙调到了全部的监控。
    他追了上去。
    就慢了一步。
    陈岁平就把人弄进了医院。
    许笙笙暴怒,他把陈岁平从地上揪起来,狠狠的撞向墙壁: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非要害死他才开心吗?”
    陈岁平的眼珠子慢慢转了一下,他勾唇笑了:
    “你知道他签了放弃抢救治疗同意书吗?”
    许笙笙不知道。
    陈岁平笑得更灿烂了:
    “因为我不爱他,他不想活了。”
    “许笙笙,这就是他对我的爱。”
    “他爱我。”
    许笙笙一句废话都没有和他说,一把揪住他的头就朝墙上撞。
    陈岁平这三个字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砰砰砰——
    许笙笙面无表情,一下又一下的用陈岁平的头去撞墙壁。
    他的动作很精准。
    确保每次撞击的都是同一个位置。
    陈岁平的头上很快就破了一个口子。
    血不停的往外冒。
    许笙笙不解气。
    他如何解气。
    他只恨这是法治社会,不能拿刀把陈岁平这个人渣千刀万剐。
    陈岁平脸上的笑没有消失。
    疼痛没有让他痛苦。
    他从许笙笙的手里挣脱,他倒在地上。
    他笑:
    “他爱我。许笙笙,你在嫉妒吗?”
    “嫉妒没有用。”
    “他就是爱我。”
    “不管我怎么对待他,他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一个人。”
    “我是他最初也是最后的爱人。”
    鲜血不停往下流。
    染红了陈岁平的衬衫。
    急诊的医生,护士和保安围了过来。
    劝架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陈岁平就暴躁的朝他们大吼:
    “滚开——都给老子滚开——”
    他像是个疯子。
    他就是个疯子。
    许笙笙反而冷静了下来。
    如果不看他垂在身侧的颤抖的双手话,他看上去冷静极了。
    他说:
    “陈岁平,时宴确实爱你。所有人都知道他爱你。”
    “但现在,你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不太熟悉的大学同学。”
    “他自愿接受了催眠治疗,一般人需要好几个月的疗程才能把痛苦的记忆封锁起来。他只有了一周,7天,就把你忘记了。”
    “陈岁平,催眠师和我说,他从未见过像时宴这样的病人,他迫切的想要忘记你。”
    “猜猜他为什么那么迫切?”
    “因为他要死了。”
    “他不想到死还爱着你。”
    许笙笙站在陈岁平身边,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
    找遍全身,他都没能找到打火机。
    无法点燃香烟的他愣了一下,突然抬脚,用力的踢打陈岁平的腰腹。
    陈岁平没做任何的躲避。
    头破血流的人就倒在地上,任凭许笙笙打。
    他嘴角的笑一直都没有消,许笙笙打的越狠,他笑的越开心:
    “催眠吗?”
    “原来是催眠。”
    “原来他真的还爱着我。”
    陈岁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狂喜。
    他从地上站起来。
    他笑问许笙笙:
    “你在嫉妒吗许笙笙?你嫉妒他爱着我是不是?”
    “没办法,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没道理可讲的。”
    “不管我多么人渣禽兽,他就是爱我。”
    “他就是把我放在第一位。”
    “哈哈哈……他爱我。”
    “哈哈哈哈……”
    陈岁平捂着肚子大笑。
    他嘴角的弧度大的吓人。
    就好像有人在他的嘴角两侧割了两个口子。
    好像有人在喊上镇定剂。
    陈岁平直起腰。
    他癫狂的笑声消失了。
    他哭了。
    他说:
    “许笙笙,他要死了。”
    “爱不爱的,都没有意义了。”
    “我签了病危通知书。”
    “一叠。”
    “十来张。”
    “他要走了。”
    许笙笙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
    那是一个可怕到了极点的表情。
    他像是一头目睹自己伴侣被活活打死的公狼。
    他下定了报复的决心。
    他在心中起誓要用以血还血。
    他将用自己剩余的全部生命去完成复仇。
    他低头,不去看陈岁平。
    他想抽出一根香烟,手不听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他咬住烟屁股,狠狠的吸了两口。
    他低低笑了一声,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
    “你知道他对我来说有多珍贵吗?”
    与此同时,年轻护士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是时宴的家属吗?”
    “病人醒了。”
    “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他在临终姑息病房。”
    最后一面?
    陈岁平踉跄一下。
    他快去朝电梯走去。
    他用拳捶打电梯按钮。
    许笙笙没有动。
    他没有去。
    他把嘴里的香烟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号码。
    他说:
    “陈岁平真的太碍眼了。”
    “按照我的计划毁了他吧。”
    说完,他挂断电话,朝周围的保安护士医生道歉:
    “真的不好意思。”
    “让大家受惊了。”
    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因为许笙笙笑的太客气了。
    客气的就像那个把陈岁平当锤子敲墙的人不是他。
    他的手上,身上,唇上还沾着陈岁平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