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在透过她看自己
作者:宁宁啊   女尊,皇女她啊只想搞事业最新章节     
    昨天那个拘谨含蓄的女郎呢?这会这个和那些打马游街的纨绔有什么区别?是她不会打架吗?盛原歌头一次怀疑自己看走眼了。
    “你姐姐平日里也这样吗?”盛原歌不太确定,所以找宋皓音寻找答案。
    “好像是吧!”宋皓音也不太确定,因为男女大防他也没怎么见过姐姐和同龄人相处,不过她在自己面前一向是体贴周到的。
    好像?什么叫好像啊!见他也不太清楚,盛原歌也懒得再问。
    他们今日去的是京郊香火鼎盛的法华寺,远远地便瞧见缕缕青烟萦绕在法华寺上空。
    积雪落在树梢上还未消融,宋汝烟骑马悄悄靠近树边,抬手捏了一个雪球朝箫子衿扔去,雪球正巧落在不设防箫某的后颈。
    一股冷意直冲天灵盖,自小在北方长大的孩子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箫子衿赶紧夹紧马肚,侧着身子从地上那堆雪人上抓了一把雪,直接扬过宋汝烟那边。
    两个半大不大的女郎玩得开心得不得了,到了法华寺前,宋汝烟换了一个人似的,扶着弟弟和帝卿下马车。
    宋皓音这边还好,好歹是自己的亲弟弟,可盛原歌是怎么回事?
    虚扶一把做做样子不行?结结实实地将手落到了宋汝烟手臂上,给人吓得一个激灵。
    礼貌一下你还当真了?宋汝烟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无一不是在控诉着自己的不满。
    盛原歌抿唇笑了笑,“不如萧世女和我们一道去吧!替箫将军刚刚为国立功,就许你们一家早日团聚吧!”
    他看似不经意间说出口的一番话,却让萧子衿没法拒绝,自己老娘和她们分离这么久,是该盼望早日团聚。
    “帝卿说得是,是子衿考虑不周了。”
    宋汝烟脸色一下就变得灰败,得了,还指着和箫子衿一起不用陪荣安了呢!这下没招了。
    这是萧子衿第一次私下见这位久负盛名的帝卿殿下,身为当朝皇帝唯一的儿子,他自小就是被帝王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往日只在宫宴上见过,离得远人还带着面纱,根本看不清人长什么样子。
    只记得他身上一套又一套精美的华服,今日猛然离得近,看到了眸含秋水般的眼,脸上其它部分被掩盖在面纱下,反而让人升起一股探究的欲望。
    眉如远山,浓密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一下下扇进了箫子衿的心。
    她头一次在男孩子面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藏着,没有为什么,她今日穿的是不是不好看,刚刚和宋汝烟打闹一番头发是不是乱了。
    男子多喜欢稳重的女子,他会不会反感自己啊?箫子衿一下子多了许多问题。
    冬日里少见如此明媚的太阳,就好像入春了一般,万温玉抱着玺儿在园子里晒太阳,这么大的孩子已经开始尝试着探索世界了,万温玉微微弯腰,把孩子抱到花丛中,玺儿胖乎乎的小手,毫不留情地抓住了一朵开得正好的花儿。
    花汁染了玺儿一手,“呀,宝宝这么喜欢这花啊!来人待会把这几株移栽到王女院子里去。”
    花园的管事低头应下。
    傍晚,余梓艾带着自己两个孩子过来散步时,看着空荡荡的,只留下几个土坑的地方,忍不住叫来了花房的管事。
    “本君的花呢?”
    那管事根本没有想到那几株不起眼的花会是这位种的,一时犯起了难,要是早知道,他也要在王君面前提一嘴的,现在花已经进了小王女的院子,她又去哪里找花给侧君?
    可他也不敢直接说是王君让人移走了,这位是铁定不敢和王君唱反调的,那么遭殃的只有自己了。
    见他一直不说话,余梓艾已然没有了耐心,“我问你,本君的花呢?”
    “许是下人不小心当杂草除去了。”这话其实连管事的,自己都不信。
    能够出现在王府花园的花草,不是名贵品种就是主子专门吩咐种的,没有什么不长眼的敢乱拔。
    他这话不过就是欺负余梓艾是南边来的,不懂他们京都的这些门门道道罢了。
    这要是轻轻放过了以后谁还把他这个侧君放在眼里,“谁当草拔了?叫来本君面前回话。”
    见他不打算放过,管事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就叫来了花房老实巴交的那个花匠。
    “就是你把种在这里的花拔了?”余梓艾周身全是低气压,花匠好歹在贵人圈里混了这么久,一看就知道是管事想拿自己顶锅,她又怎么会愿意,一家老小等着她养呢?
    “小人斗胆,敢问侧君问的可是种在这里的那几株仙客来?”
    见她知道花名,想来是不会把花当野草拔的,这里面定有隐情,余梓艾眼神跟刀子似的剜了管事的一眼。
    “不错。”
    南方的花有些北方地花匠根本不认识,这管事的莫不是看自己好欺负?
    管事的简直要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人简直不识好歹,有自己在一旁,她顶多受些皮肉之苦,自己还会记得她的一份情。
    “今日在下没有除草,倒是王君叫人从园子里移了几株花过去王女的院子。”花匠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神仙打架,她们这些小人物就不掺和了。
    万温玉?余梓艾眼神不善地看了一眼那管事,叫人把管事的扣在这里就慢悠悠去了万温玉的院子。
    “余侧君来了。”白玉禀告。
    他来做什么呢?平日里除了请安,自己和他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让他进来吧!”
    余梓艾一进来就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委委屈屈地给万温玉行了一礼。
    一看就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王君,王府里居然有奴才敢欺负到我头上来,奴大欺主,您可得好好管管,不然传出去,我受委屈不重要,您的名声也会被牵连。”
    奴大欺主吗?他们侧院的人不是都一条心的吗?
    “是谁欺了你细细道来,本君定会妥善处理。”万温玉把玩着自己新做的指甲,红艳艳的丹蔻,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分外好看。
    “妾身的花,被人不明不白地拔了,那下人还在我面前胡乱攀咬旁人,简直是不把规矩放在眼里,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余梓艾一番话,万温玉根本没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只以为是他的花被人摘了,他闹小性子,“那你想怎么处理?”
    “不如逐出府去,如此欺上瞒下,留在王府终究是个祸害,若老老实实交代了,我定不会这样生气,可竟敢蒙骗我。”余梓艾气鼓鼓地模样,再配上艳丽的样貌,莫名有一股寻人撒娇的味道。
    “那便依你所说,逐出府出。”万温玉很爽快的答应了。
    余梓艾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第二天知道一切的万温玉简直不知道是气还是笑了,原来他也知道虚虚实实啊!
    要是直接说是花房的管事自己未必会答应他,逐人出府,偏生他说得含糊,就像是自己院子里的事,自己也是随他去了,免得盛浓回来他说自己苛待了他。
    现在好了,人人都知道,自己为了他把欺负他的奴才逐出王府了。
    “把我库里那对烧蓝如意金锁送去给衍儿和语儿吧!真是没想到竟是挪了他的花了。”万温玉笑了笑,说起来还是自己考虑不周了。
    “不用吧,王君,谁会把自己喜欢的花种在园子里,喜欢的当然要种在自己院子日日瞧着才放心。”白玉不是很赞成,这不是公开向侧院那边低头吗?拿几株花又怎么了?不行吗?
    “送过去吧!就算是我给两个孩子迟来的见面礼吧!”两个孩子出生这么久,他都没有过去瞧过一眼,好歹是自己名义上的儿子,送些赏赐也不算突兀。
    “哦!”白玉这才不情愿地去库里拿了那对金锁让人送过去。
    盛浓她们处理好了手头上的事,已经踏上了返程的旅途。
    “王爷你想好要向陛下要什么赏了吗?”萧明突然间的一问,还真把盛浓给问住了,她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
    “萧元帅想好了吗?”盛浓问。
    萧明嘿嘿一笑,显然是早有准备,“家里还差个女婿,我想要陛下赐婚。”
    盛浓突然意识到,她就是想找自己炫耀一下,家里马上又有喜事了。
    “那就恭喜了,快的的话,明年就可以抱孙女了。”盛浓也为她高兴,萧家一直是一脉单传,每一代就一根独苗,不容有失,最好多生几个。
    “对啊!到时候我就放心地含饴弄孙了。”萧明很期待自家新成员的到来。
    “萧世女已经及冠了吧?”盛浓不太关心这些事,不清楚萧子衿的年纪,这年头,未及冠娶夫的也不在少数。
    “到时候还请王爷赏脸来萧府喝一杯喜酒了。”萧明乐呵呵。
    返程路上,她们人多势众,也不怕有什么不长眼的土匪敢打劫,索性放开了说话。
    几个参将,副将一路上都不断炫耀着自己怎么英姿勃发把自己夫郎迷得神魂颠倒,简直不忍直视,就是那种你知道她是吹的,还是忍不住想听下去。
    “我家夫郎想当年与我相识与微末之中,他是十里八乡公认的美人坯子,正是一家有男百家求,你猜怎么着,他见我一面就芳心暗许了,非我不嫁。”
    “切,我家那位,家里兄弟多,小小年纪就帮衬着家里干活,真是一个柔弱可怜,我家里条件还好,正巧遇上要投河的他,那时候他被家里许配给了一个大他二十岁的寡妇,正欲寻死被我救了,我一咬牙,长这么好看,死了怪可惜的,我娶,弟弟你看我怎么样,好看吧?不亏,快快别死了,我娶你。”
    人群中有人没忍住笑了,接下来一大片笑声,直接把说话的那位张参将躁得脸都红了。
    盛浓也听出了些滋味,怪不得这几位玩面玩得再花也没耽误人家回家,原来是少年夫妻啊!
    “张参将,你看妹妹好看不?”有个大胆的士兵,立马拿张参将取笑。
    张参将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确定了说话人的位置后,直接一夹马肚过去踢了那女子一脚。
    “去去去,老子上战场时,你还在你爹怀里喝奶呢!”
    打了胜仗,大家伙都高兴,返程时开个玩笑什么的也不算什么,萧明她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整个军营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息。
    回去时大家都盼着早日和家里人团聚,一路只走了小半个月就到了京郊。
    还未到十里亭时,明黄色的天子仪仗就映入眼帘。
    “是陛下!”
    “陛下来接我们了。”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是她们的君主,亲自来迎接胜利返朝的她们。
    多少人一辈子都没有得见天颜,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盛浓受了感染也忍不住红了眼圈,一看几位身经百战的将军们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那是她们奋力守护的家人啊!她们用最赤诚的善意来迎接她们,很难泪目啊!
    一束束崇拜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自己在战场上受得那些伤,在这一刻都变得值得。
    在离陛下五十步远的地方,萧明利落地翻身下马,然后疾步走去,“陛下,臣幸不辱命。”
    盛瑶楠赶忙走上前扶起萧明,“哪里的话,有你前去,我心里不知有多放心呢!”
    盛浓和一些有官职的军官,紧随其后,她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看女皇的神情,正与女皇欣慰的目光对上,看着她又不像看着她。
    盛浓知道,女皇陛下是在看着年轻时的自己,那个不受先皇喜爱的皇女,比起皇宫,军队才更像是她的家,一次次死里逃生,她会有什么想法呢?
    盛浓不敢再抬头,她突然发现事情似乎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女皇对自己居然还隐藏着如此浓烈的感情。
    “大家得胜归来,是我大景的有功之臣,朕已经在城内备下宴席,诸位可随意选择一家酒楼用餐,皇室已经付过银子了。”盛瑶楠又例行公事地说了些振奋人心的话。
    最后,也承诺此次立功的人都会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