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跟程暮景分享陈奶奶教她的事,很多很多。
说她跟陈奶奶是如何在地里搞吃的,为了吃饱又做了哪些丑事。
说她小时候偷家里的鸡蛋,被家里人打,陈奶奶是如何保护她的。
说她第一次看到二伯抱着桑璃的时候,成奶奶是怎么教她的。
很多很多的故事,被桑榆美化后讲给程暮景听。
越讲桑榆越想念奶奶,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不禁回忆起与奶奶共度的美好时光。她们曾因饥饿而偷偷摸摸地在村里寻找食物,偷吃鸡蛋和红薯来填饱肚子。那些日子虽然艰难,但却充满了温馨和快乐。
她还记得有一次,两人为了饱腹,在地里偷四季豆时,不小心撞到了她的爷爷。当时的情景令她记忆犹新,而后来她们又威胁爷爷要供她上学,那一幕也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回想起往事,桑榆就越发想念陈奶奶,心里默默念着奶奶,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程暮景永远不会知道陈奶奶是怎么教导她如何保护自己。
陈奶奶说过有时候做一些所谓的“坏事”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因为够坏,所以大家不敢轻易招惹,同时因为够坏,所以大家都会把目光聚焦在身上,大家都盯着,就不敢随意让人消失。
好人不一定会被保护,坏人一定会受到关注,就像会哭的孩子一定有糖吃,乖的那个容易被遗忘,什么时候人没了也不知道。
最好的是被压迫的坏人。
程暮景越听桑榆的分享,眼睛越来越亮,现在桑榆的寄托已经没了,是不是他可以顺理成章成为她的寄托。
怎么赶都赶不走的那种,想到这,程暮景有点激动,低头抱着桑榆,眼神愈发幽暗。
桑榆窝在程暮景怀里,看不到他的眼神,声音幽幽:“老公,陈奶奶走了,以后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桑榆也说着又往程暮景怀里装,用力抱着她,十分依赖和信任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
程暮景听到桑榆这话就更开心,压住微弯的唇角,“放心,老公不会抛弃你的。”
缺爱的女人一旦被攻略,就会全心全意爱上攻略她的这个男人,不枉费自己费了那么多心思把人拐回家。
为了让桑榆对自己更依赖,程暮景也不着急暴露自己的本性,三好先生演起来也已经驾轻就熟。
“这是你说的哦,要是背叛我,可是不得好死的哦。”桑榆语气里全是玩笑,眼睛认真而又执着。
“怎么会骗你呢,看你照片就喜欢上的人,我会一直一直爱你的。”
别人喜欢我那是逼不得已,只是被迫接受,想起最近很久没有见过的袁纪年,真的有点想他了。
不过自己结婚,这段时间为了让家里人和桑榆放心,还是先委屈一下袁纪年吧,下次再陪他去旅游,好好弥补他。
“是啊,你可是一直爱着我的。”桑榆重复道,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
程暮景听着桑榆这句自我催眠似的低喃,唇角微勾,笑的迷人,修长的手轻轻拍着桑榆的背,让她继续睡。
过年,大巴车上人只有零星几人,桑榆和程暮景两人坐在后面,前面的人看不到后面。
修长的手指拍着背越拍越下,在不合时宜的地方被桑榆的手按住。
桑榆直起身子,趴在程暮景耳边偷偷说:“老公,合适的事情需要在合适的地方做,乖,回到家再说。”
程暮景声音低哑应声:“好。”而后又问道:“你从小碰到这些事就不会有心理障碍吗?”
真是遗憾。
不过还是很好奇,正常人碰到这种事,肯定会非常抵触这些事情,但桑榆非常坦然接受。
“心理障碍,有啊,我是不婚族,这不是被你治愈了,心甘情愿跟你结婚了。”
看向程暮景的眼睛里有依赖,有信任,还有深深的爱恋。
仿佛程暮景就是她的全世界。
这算心理障碍吗?
程暮景从桑榆的眼睛里回过神来,心里疑惑。
“是啊,世界上没有比我对你更好的人了。”程暮景无意说道。
“是啊,老公,最爱你了。”桑榆趴在程暮景宽大的胸肌上。
爱不爱的有什么重要呢,不就是演我爱你吗?
自己是不亏的,身强体壮的,挺得好。
好人弱者见到这些黑暗才会有心理障碍。
桑榆
开心就好。
程暮景看不到桑榆的眼睛,看着怀里一直抱着自己的老婆,很开心。
齐人之福不远了。
回到花城家里,桑榆让程暮景去洗澡,她去给程暮景准备气泡水,打开的气泡水。
程暮景洗完澡,接过桑榆递过来的汽水一口闷了。
他总喜欢喝点东西,补充水分,等下运动的时候,口才不会干。
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
桑榆把东西递过去后,也不看他有没有喝,转身进去洗澡。
再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睡着。拿起包里的防狼喷雾对着床上的人喷了一下。
没一会,床上的人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
桑榆围着浴巾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人,眼神冰冷又无情,好像在看一条虫子一样。
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咔嚓”声,仿佛是什么东西被打开或折断了一样,没过多久,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缓缓地从客厅走进了房间。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散发着强大的气场,犹如一座山般矗立在她旁边,桑榆站在男人身边,167的身高看起来就像个小女孩一样。
“再看,我会吃醋的。”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声音低哑而迷人,听着就让人忍不住腿软。
男人把女人抱起来,关上房门,走到沙发旁坐了下去。
桑榆窝在男人怀里,玩着男人宽大的手掌。
“怎么,真的喜欢上了?”
“这话问的挺没意思的,你不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接近我。”
桑榆在跟程暮景在一起的时候已经调查过他。
是个不一样的同性恋,男女都喜欢,看上桑榆也只是因为一眼就看中她缺爱,眼神空洞,这种人一旦生命中有个救赎出现,那就是如同神降临。
征服这样的人,不用催眠就会被控制,她会不由自主靠近生命中的唯一的光。
“可是,我嫉妒你跟他结婚。”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听不到一丝醋意。
“我的身体只属于你一个人。”桑榆一点一点挑开男人的衣扣,白嫩的手指附在结实麦色的胸肌上。
黑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