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些尴尬。
“怎么会。人多才热闹嘛。”席明礼起身打招呼。
周韫是在秦诗瑶之后来的,也就前后脚的事儿。
“诗瑶姐姐是我拉她一起来的。明礼哥哥,我们几个从小一块长大。有聚会你居然不通知诗瑶姐姐。哼!”周韫对席明礼抱怨道。
这小丫头,从小强势,到现在依然强势,可谁让她是他们几个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主呢。
“那里的事。我这不是还没有适应诗瑶也在青城这件事情么!”席明礼摸了摸后脑勺,娇哄着面前的两位公主,“好了好了,不气了,随便找个位置坐。今天你们想点什么都随意,我全权买单!”
“这还差不多!”周韫睨着席明礼,一脸骄纵道。
目光从席明礼脸上移开,周韫目中再无他人,一眼捕捉到了坐在沙发里的亲哥哥,拉着诗瑶的手一边向里走一边说道:“我们去哥哥那里坐。”
秦诗瑶撇了撇唇,任由周韫拉着。
这种朋友聚会,大家除了喝酒聊天,就是玩扑克玩游戏。
游戏也很简单,就是单纯的比大小。
“输了的人要喝酒,赢了的人可以对任何人提一个要求,没有限制!”豪门公子哥的玩法向来如此脱缰。
“自愿参加!”
“苏小姐行吗?”有人提出质疑。
席明礼和几个对周凛和苏窈关系了解的人都向周凛投去目光。
周凛起身,直接走到苏窈身边,与闻溪换了座位。
他搂住她的肩膀,如同宣誓主权一般说:“不好意思,名花有主,只能看着你们玩咯。”
众人被强塞了一把狗粮,“嘁”了一声。
这些豪门公子向来玩得开,游戏玩得开,人更是放得开。
闻溪性子倔,基本没人敢惹,输了就喝酒,周韫有是周家的小公主,更是不敢随意轻薄,所以,在场能玩玩的也只有“舞蹈皇后”秦诗瑶了。
因为输游戏,她喝了不少酒,又因为长得漂亮,被赢了游戏的人点了很多次。
秦诗瑶几乎跟在场的所有男人都热吻了一遍。
苏窈是个女人,或许猜得出秦诗瑶心中所想。
她看向周凛,周凛搂着她,指尖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看着那热闹成一锅粥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秦诗瑶委屈的目光向着周凛看来……
苏窈起身。
周凛拉住她的手,“去哪里?”
“洗手间。”
“我陪你去。”周凛顺势起身,同苏窈一起走出了包间。
洗手间在走道的尽头。
在等苏窈的间隙,周凛站在尽头的小露台上等她,他靠着外侧的栏杆,看着远处的夜色,点了一根烟,一边吹着冷风一边吞云吐雾。
秦诗瑶看着男人俊挺的后背,心里既委屈又贪恋。
露台的门半敞开着,冷风灌了进来,秦诗瑶更加清醒地认定,她要不顾一切地将周凛抢回身边。
今日,她出现在包间里,那些迷惑的行为,说到底就像测试周凛对自己到底还有没有一丝情谊。
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也高估了周凛对她的感情。
她甚至开始怀疑,从前,他是不是也没有真心爱过自己……
一切都是她自我想象的满足……
不过,无所谓了。
只要能得到他,其他都不重要了。
秦诗瑶迈开步子轻轻地走了出去。
外面夜色漆黑,视线朦胧。
晚风寒凉,迎面扑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周凛抽完烟,掐灭在一旁的烟灰桶里。
就在他准备转身回到室内的时候,腰间滑过来一双细细嫩嫩的手,温热的气息覆上了他坚挺的后背。
“累了吗?累了我们就早点回家?”周凛温柔的声音传来,胸腔的震动一直蔓延到她的心底。
秦诗瑶已经不记得到底有多久,周凛如此耐心温柔地对她说过话了。
“阿凛……”她开口出声。
周凛这才意识到不对,低头就要拉开箍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臂,可是秦诗瑶抱得死死的,一点都没有松开的意思。
“诗瑶,松开!”
“不要,阿凛我再也不要松开你了。”
“诗瑶,别这样!”可是男人的力气总归是大过女人的,轻而易举地将秦诗瑶给推开了。
秦诗瑶一脸受伤地开口,“阿凛,你告诉我,今晚你看到我和那么多男人接吻,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周凛心口微滞,他不想骗她,“诗瑶,我们的事情早就过去。我不会对你的生活指手画脚,也不会无聊到去在意你生活中的每件事情。”
说完,他欲要走。
秦诗瑶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怀里,“我不信。从前我们在一起,明明也那么开心过。”
周凛已经无力再去同她争执过去,他说:“诗瑶,松手!我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你这么做不合适!”
“我要你跟苏窈分手,重新和我在一起!”秦诗瑶倔强又坚持。
周凛真的无话可说。
他扶了扶额头,坚决拒绝,“不可能!”
“为什么?”秦诗瑶眼含热泪一脸委屈地问。
“因为,我爱她。我爱苏窈。”他一字一句,坚定坚决,却如同一把刀插进了秦诗瑶的心里,鲜血淋漓。
她气得几乎发狂,“如果我就是不许呢?!”
“诗瑶!”周凛一把推开她,不悦地低喝一声。
秦诗瑶悲从中来,忽然笑的一脸绝望,“阿凛,你拒绝我,我会死的!即使我死了,你也无所谓?一定要跟那个苏窈在一起吗?!”
周凛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往回走,秦诗瑶纠缠着他,她挡在他的面前,“阿凛,你欠我的你难道已经忘了吗?我本来有大好的青春年华,可以成为享誉全球的舞蹈家,却因为你怀了孕吗,失去了顶峰的事业……”
“要不要我在帮你回忆回忆,阿凛,你到底对我做过什么……”
“也是这样的深夜,没有月色没有星星,你将我一个人丢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几个流浪汉将我拖进了肮脏的巷子里,他们一个一个地上,甚至于好几个一起上……他们近乎疯狂地笑,用下流的英文字眼骂我……我叫得越凶,他们就越兴奋……地狱一般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