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板思忖良久,才勉强同意。
否则,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既然合作还是要有基本的信任的。
只希望老李的判断是正确的,公主能带他们暴富。
两人商量好就开始找人写合契,准备明日就递到学院,能早点被公主看到。
翌日下午,林纾看着手里的合契,呲着牙就喜气洋洋的跑去找慕容珣。
“慕容!你来给我看看,这合契有没有什么问题。”
慕容珣拿过后仔细研读了一下,又在上面修改了几处。
“这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慕容珣将合契递给林纾,才继续说道:“之前陛下说的分成比例我没意见。”
林纾欢呼一声,那咱们可以开始准备了。
林纾说完抱着合契就跑了出去,准备快速推进和落实。
望月楼雅间内,李老板和赵老板正襟危坐,面前放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却一口都没动,显然心中忐忑,坐立不安。
“老赵,你说公主还会加什么其他的条件么?”
赵老板摇了摇头:“希望不会加新的内容了。”
“否则真不知道能不能赚钱了。”
此时林纾推门而入。
李老板搓着手,小心翼翼地看着林纾。
林纾坐在主位上,让德力公公将合契拿出。
林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两位老板别紧张,这合契我看了。”
“有些细微之处需要修改,我已经让慕容大人帮忙改好了。”
“你们瞧瞧有没有什么问题。”
说着,林纾将合契推到两人面前,“你们看看,若是没有问题,咱们就签字画押。”
李老板和赵老板接过合契,仔细地浏览了一遍,发现改动的地方并不大,只是更加细化了一些条款,保障了双方的利益。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色,当即毫不犹豫地签字画押。
林纾笑眯眯地举起茶杯,抿了一口。
待两人签完字按过手印,林纾才放下茶盏对两人说道。
“既然咱们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林纾放下茶杯,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那有些事情,我直说了。”
两人见林纾绷着小脸一脸严肃,十分的不安。
生怕林纾带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公主您请讲!”
李老板和赵老板顿时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字。
林纾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
“你们可知道即将恢复通商,所有的商队都可以去狄阑和北疆以及其他诸国去售卖东西。”
“什么?!”李老板和赵老板闻言,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茶杯险些掉落在地。
“公主,此消息当真?!”李老板激动地站起身,声音都有些颤抖。
“千真万确。”林纾肯定地点了点头,“你们现在就可以派商队往两个国家那边走,大量收集羊毛和香料一类的东西。”
“这望月楼的老板我也认识,他们这边会高价收购你们手中的香料。”林纾补充道,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李老板和赵老板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色。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商机啊!若是能抓住这次机会,他们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若是私人商队能够行商,这么一来,只怕羊毛价格还能降低。
毕竟之前都是掌握在程家手中,对外价格难免偏高。
如此一来,不但能省钱,还能借此机会大赚一笔。
他们马上就收回手上的所有商队,让他们带上大燕的特产卖到其他国家。
他们可是早就听说那些国家极为喜爱大燕的瓷器了。
据说千金难求,他们买上一些带过去,肯定能卖不少钱。
李老板得意的看了赵老板一眼。才对着公主说道。
“多谢公主提点!我们二人感激不尽!”
“不必多礼,”林纾笑着摆了摆手,“咱们现在可是合作伙伴,互惠互利,共同发财才是正理。”
“是是是,公主所言极是!”李老板和赵老板连连点头,心中对林纾的敬佩之情更甚。
林纾勾着嘴角笑着,“我告诉你们这个消息了。你们是不是也该帮我做点事。”
两人连连称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林纾见两人态度谦逊认真,才继续说道:“帮我查查,程家的货里是不是有他之前拍下的钢刀。”
“帮我留意着,看看他们是要卖给狄阑还是北疆。”
李老板心中一惊,“这程家胆子也太大了,这种东西都卖往其他国家,跟卖国有什么区别。”
林纾笑得神秘,“你们帮我盯着就行,若是有消息了,就告诉我。”
“到时候自然有你们的好处。”
在林纾离开后,李老板这才哈哈大笑。
“我就说信公主的没问题,就这一波,没准就能让咱们回本。”
赵老板揣测道:“而且听公主的意思,是对程家有意见了。”
李老板有些无语的看着赵老板,“这些就不是咱们能猜的了。”
“咱们这些当下人的,好好做事就行了。有些事,咱们心里清楚就行。”
赵老板立马转移话题,“公主刚刚说望月楼会高价收香料。”
“我怎么没听到消息呢。”
“这背后的老板我也见了几次,就是那个邱凡。”
“为了在京都站稳脚跟,才找了穆家。我这都打听出来,怎么都没听到他要收什么具体货物的消息。”
李老板沉思良久,“穆家和公主走的很近,没准公主是从穆家听来的。”
“他们的关系,跟我们能一样么?”
“既然公主说了,咱们就跟着做就是。”
两人打定主意后,也立马进行了行动。
离开雅间的林纾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找到了邱凡。
“这次的商队准备好了么?”
邱凡点头道:“自然。”
林纾凑近邱凡,低声说道:“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让你去做。”
邱凡听完林纾的话后一脸的狐疑,“这事您跟陛下说了么?”
林纾嘿嘿一笑,“你先去做,我爹肯定会同意的!”
邱凡拱手,立马着手去准备。
林纾坐在屋内的沙发上,笑得开心。
“等你尝到甜头,我就不信你程飞不动心。”
林纾歇息好,就登上了回皇宫的马车。
皇帝瞧着跑的小脸通红的林纾,有些心疼,把林纾抱进怀里。
“瞧瞧你跑的,一刻也停不下来。”
“你别忘了,你今天的奏折都没批改呢。”
林纾立马垂下了脑袋开始耍赖。
“爹爹,奏折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我还小呢,这么重的担子会压弯我的脊梁。”
皇帝听得好笑,“你是爹爹的闺女啊,咱们家这条件,你不接受谁接手。”
“爹爹可是就你一个宝贝疙瘩。”
林纾皱着眉,一脸的不赞同,“爹爹你才多大,就想退休?”
“你至少也要干到65呢。在等三十几年再说吧,宝宝我应该快乐成长。”
皇帝轻轻瞧着林纾的小脑袋,“那你也得早点学,这些早晚都是要交到你的手里的。”
“况且你要是不帮爹爹分担,爹爹都怕活不到你说的年岁。”
“你都不心疼爹爹么。”
林纾瘪着小嘴,一脸的犹豫。
【怎么办,好像说不心疼,但是说了不心疼爹爹肯定要给我加大工作量。】
【我要是说心疼,还是摆脱不了工作的命运。】
林纾思考再三,还是挎着个小脸说了“心疼”两字。
刚说完林纾就趴在了小桌上。
“哎,爹爹啥时候生娃啊。”
“要是生了娃,是不是就不会来找我麻烦了。”
【还有爹爹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要我当下任皇帝。】
林纾想到这里,不禁朝着皇帝看了两眼。
皇帝看着林纾的模样偷偷看自己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
这丫头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就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林纾趴着不想动弹。
【当皇帝这事想一想就很痛苦,我就不能当公主享享福么!】
【要是每天像爹爹这样忙到半夜,那还有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林纾看着皇帝的侧脸,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还是先岔开话题吧。】
皇帝有些嫌弃的瞟向林纾,心道,他的娃这未免也太不上进了吧。
“爹爹每天都要批阅奏折,还要处理各种国家大事,肯定很辛苦吧。”林纾一脸的心疼。
“怎么突然说这个?”
【当然是为了让你继续好好干活了。】
皇帝原本听着林纾的话,心里一阵熨帖。
但是听到她的想法时,心中只觉得一阵刺痛。
这简直就是漏风小棉袄。
但是他还得接着林纾的话说道。
“爹爹不辛苦,只要你乖乖的,爹爹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林纾甜甜一笑,“爹爹,为了帮你解忧,我想到一个好主意,没准可以制裁程家。”
皇帝来了兴趣,“哦?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林纾凑到皇帝耳边,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爹爹,我听秦争说,他最近几天观察程家,发现程家父子要把之前高价拍下的那把钢刀卖到北疆或是狄阑,想要弥补之前的损失。”
皇帝听完有些不解:“不过是一把刀而已,并不能给他们定罪啊。”
林纾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要是程家父子这次尝到甜头,爹爹觉得他们再碰到一样的钢刀会怎么样?”
皇帝心中立马就猜到了林纾的意思,“他们自然会继续购买,然后高价卖出。”
林纾“嘿嘿”两声,继续说着。
“我们可以找邱凡帮忙,让他找人假扮供货商,从我们这拿走那些没用的库存。然后高价卖给程家。”
林纾的眼睛笑得眯起。
皇帝轻笑,“你倒是有办法。”
“只要程家父子大批量的把精良的武器卖给任何一个国家,那么他们就是走私武器,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治他们的罪了。”
林纾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样。不愧是我爹爹,跟我心意相通啊。”
皇帝轻笑一声,“你这丫头,还拍起马屁来了。”
“不过福宝你这主意倒是不错,可以一试。”
林纾一脸讪笑的看着皇帝。
“爹爹,那啥,我已经先让邱凡去做了。嘿嘿,你不会生气吧?”
皇帝听到这,立马皱起了眉头,一脸生气的模样。
“你这丫头倒是迅速,也不跟爹爹说就做了。”
“现在才来说,那我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林纾低着脑袋一副可怜的样子。
“福宝也是想帮爹爹。”
皇帝终于等到林纾这句话,“既然这样,你就给爹爹当皇太女,当爹爹的小帮手,别想着躲清闲。”
林纾一脸震惊的看着皇帝,“爹爹,你是不是算好了的!就在这等着我呢。”
皇帝冷哼一声,佯装生气。
“你看爹爹像是这种人么。”
林纾愣了一瞬,缓缓的点点头。
见皇帝爹一脸生气的模样,又连忙摇头。
【呜呜,爹爹今天好坏,连真话都不给人说。】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林纾眼中带着小小的怨念,瞅着皇帝。
林纾不想再跟皇帝说这个话题,于是起身走到皇帝身边,轻轻的摇着皇帝的衣袖。
“爹爹,你还没答应呢!”
皇帝一把把林纾抱进怀里。
“哎,爹爹哪能不答应。”
“到时候,朕倒要看看,程家还有什么话说!”皇帝说到程家时,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林纾见皇帝同意,高兴的不行。
她一想到要让邱凡做事,就想到了答应他的事情。
于是立马开口道:“爹爹,那个啥,邱凡家乡的事情,你还记得么。”
“现在有结果么?”
皇帝弹了弹林纾的额头,“你不用人家的时候想不起来问。”
林纾揉着自己的额头,“才没有,这不是路途遥远,我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这不就来问了。”
“爹爹可别污蔑我。到时候邱凡知道了,他该多伤心啊。”
皇帝“呵呵”冷笑一声。
他还能不知道这丫头的性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