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延霍然起身，看向林杰很是激动地说道：“这是事关世界存亡的大危机，阿杰，你我必须要联手了。”
“有道理。”林杰当即起身，并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么这边就交给你了，盯紧点儿，有情况记得给我打电话。”
“啊？”魏无延就一愣神的功夫，林杰已然走到房门口了。
魏无延急忙喊道：“不是，你干嘛去啊？”
林杰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我先去处理另外一件事。”
魏无延：“？？？”
另外一件事？
——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老管家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灯，忽然心有所感，动作一顿，转身便瞧见了站在门边的林杰。
老管家愣了一下，而后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林先生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
林杰步入房内，微笑道：“有个问题，是跟你家大少爷有关的，实在不合适主动问他们父母，思前想后，您似乎在舒家任职最久，应当知晓内情吧。”
老管家表情并无明显波动，径自拉过一张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林先生请坐，老朽唯一人独居，地方不大，亦无暇准备茶水，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林先生见谅。”
“无妨。”林杰径自坐下，再开口时，意有所指，“老先生，您对章雪音章天凌这对兄弟，应当很是了解吧。”
老管事亦是拉了张椅子坐下，平静地说道：“林先生想知道些什么，但请直言不讳，老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林杰道：“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惑。”
“章天凌分明这些年臭名远扬，我不信天人会的核心成员会对此一概不知，而章雪音不过是在前不久犯了一点错误，仅是如此就有部分核心成员转而支持天凌，我认为这是不合理的。”
“要想把这个不合理变为合理，只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人无完人，章雪音，是否也存在某种缺陷？”
“林先生心思细腻，老朽实在佩服。”老管家先是恭维了一句，而后长叹一声，道：“诚如您所说，雪音少爷……实则，是恩断者。”
林杰眼中精光一闪，“果然如此吗。”
老管事：“林先生似乎早有预料？”
林杰：“没什么，只是曾听章天凌提起过，他跟恩断者有过一段渊源，显然这事跟他哥有关，再者，我想，章雪音不止是拥有恩断者体质这么简单吧。”
“先前妖魔王袭击天凌的时候，他就站在一旁看着，我观他当时的神情姿态，与其说是袖手旁观，反而更像是……束手无策。”
老管事苦笑道：“林先生所言不差，雪音少爷不止是恩断者，在修炼一途更是毫无天赋可言，百余年间才勉强达到二级能力者的水准。”
林杰若有所思。
如此一来，便说得通了。
一个具备商业头脑但却毫无修炼天赋的大少爷；一个修为强大但却成天花天酒地的二少爷。
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有人会选择支持后者，却也无可厚非。
毕竟章天凌此前并未展露过自己在商业方面的能力，可以说是一只潜力股。
“如此一来，我心中的疑惑便解开了，老人家，多谢了。”林杰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林先生且慢！”老管事忽在此时大吼一声。
林杰脚步一顿，扭头瞧见跪在地上的老管事，眉头一皱，“你这是做什么？”
“尽管我深知此等要求很失礼很自大，但是……”老管事深深一叩首，“还请林先生，帮帮我那两位少爷吧。”
“帮他们？”林杰眉头一挑，“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希望我怎么帮他们？”
老管事略微抬起头来，满是忐忑地看着林杰，“老朽这边有个故事，不知道林先生，是否有兴趣听老朽说上一说？”
林杰沉默片刻，回到椅子上坐下，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管事于是缓缓说道。
“很久以前，有一对亲兄弟，他们感情很好，成天都在一起玩耍。”
“哥哥从小就以继承家业为目标。”
“直到有一天，哥哥被查出身具恩断者的特殊体质，再加上修炼天赋极低，被判定为这辈子的成就不会超过三级能力者。”
“原本给予他加油助威，十分看好他的人们在顷刻间倒戈向了他的弟弟，为此，他日夜都生活在梦想破碎的痛苦当中。”
“从那之后，弟弟再也没能从哥哥的脸上看到熟悉的笑容。”
“有一天，弟弟跑来问我，要怎么才能让哥哥变回以前那个爱笑的哥哥。”
“我告诉他，你的哥哥是因为失去了人生的目标所以才闷闷不乐一蹶不振的。”
“说起来，这事我也有责任，弟弟在听完我的话后，突发奇想，他说：”
“那只要我变成坏孩子就好了呀，那样大家又都会回到哥哥身边了，哥哥一定会很开心的。”
“于是，那之后，弟弟开始自暴自弃，无恶不作，结果也诚如他预料的那般，对他感到失望的人们又将目光投向了哥哥，哥哥再一次被作为家族产业的继承人大力培养。”
“哥哥怒其不争，弟弟得偿所愿，兄弟二人之间的误会，到现在都没解开。”
“林先生，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老管事深吸一口气，道：“不知道林先生听完这个故事后，有何感想？”
“你要问我有什么感想的话……”林杰摊了摊手，嗤笑道：“老人家，你这个故事，掺杂的个人情感未免太浓重了吧。”
老管事愣了下，“哎？”
林杰：“我这里也有个故事，你想听吗？”
——
约莫一百五十年前。
林杰同志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得如此田地。
而这都要仰仗身边这位。
林杰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可以增进与女性交流能力的场所？”
章天凌同志一脸无辜地眨眨眼，“那不然呢？能跟女性深入交流的场所，除了青楼我想不到其他的了。”
林杰：“……老子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