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马鞍山,走在回太白园的路上,张爷爷一边与其他人慢慢的走着,一边对张宜兴说:“孙子,我早上忘记问你一件事情。那个女经理被江萍萍带回去打破了的瓷器怎么算了?”张宜兴说:“还能怎么算?在江萍萍带回去之前,我说过了万一打破了,我自认倒霉。”张爷爷一听,问道:“那后来是你出的钱喏?”张宜兴说:“本来我要出钱的,但是,那位女经理来了,没有要我出钱。并且在江萍萍打坏瓷器的时候,叫我不要去找江萍萍算后账。”听了这话,张爷爷说:“你问了她为什么不要你出钱吗?又为什么不要江萍萍出钱吗?”张宜兴说:“没有问,她可能是觉得我上回帮她买的酒店里面所需要的瓷器,比别的地方买的价廉物美吧!”张爷爷听言,没有追问。而是这样说:“那你帮她买的酒店里所需要的瓷器赚了多少钱?”张宜兴说:“我不知道。我把这边的进价告诉了妈妈,是妈妈和那位女经理结的账。”张爷爷听言,说:“本来我想问一下你赚了那个女经理多少钱,再加上我赚的钱,一共统计一下。既然你不知道,爷爷只说我的了。爷爷卖瓷器赚的钱,差不多够了你爸爸一半的医疗费。只是那个逃逸者不知是谁?我们要到交警大队去看看吗?”张宜兴说:“要去,把我爸爸也推着去。”听了张爷爷与张宜兴的对话,吴小河说:“那我们一起去。你们知道交警大队在哪里吗?”张宜兴说:“不知道。”就见张爷爷与张俊生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吴小河见状,说:“我打电话到涂德志问一下。他在景德镇时间长,肯定知道交警大队在那里。”言毕,吴小河给涂德志打去了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涂德志说:“喂!您好!吴小河嘛!”吴小河说:“喂!您好!我是吴小河。”涂德志说:“吴小河,前天叫你到‘梨树园’来的人,怎么还没有过来呢?”吴小河说:“涂老板,张宜兴的爷爷来了,忙别的事情没有过去。你知道交警大队在哪里吗?”涂德志说:“问交警大队干吗?”吴小河说:“不是张宜兴的爸爸受伤了吗?想到交警大队去看一看,能不能找到逃逸者?”涂德志说:“我不知道交警大队在哪里。你们先到‘梨树园’来,来了我陪你们去寻找。”听了涂德志的话,吴小河说:“那你等一下,我问一下他们去不去?”“嗯!”言毕,双方并没有挂断电话。吴小河转过头对张家人说:“爷爷、叔叔、宜兴,涂德志叫我们先到他那儿去。他说,他陪我们去寻找。”张爷爷说:“那好吧!我们到他那儿去。”言毕,吴小河继续对电话里的涂德志说:“喂!涂德志,他们同意到你那里去。”涂德志说:“同意了,我等着你们。那挂了电话喏!”“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等吴小河打完了电话,张宜兴推着坐在轮椅中的张俊生调了一个头——还是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的吴小河没有作声,张爷爷却叫道:“走错了道走错了道。”张宜兴说:“爷爷,没有走错。涂德志叫我们到‘梨树园’去。你没有听清楚他与吴小河的对话吗?涂德志在‘梨树园’又接手了一个店。”张爷爷说:“噢!原来他扩大了经营啊!那到‘梨树园’去吧!”众人走着,说着话,一路往“梨树园”走去。
等到众人走到“梨树园”与涂德志见了面,涂德志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涂德志赶忙摸出手机一看,就见到手机上显示的是叶林伟的手机号码。
涂德志按了接通键接听,就听到叶林伟说:“喂!涂德志嘛!”涂德志说:“喂!您好!我是涂德志。”叶林伟说:“老乡,我买的那二百六十几块银元都是假的。”涂德志心里明白,装作惊讶的说:“怎么是假的?你不是懂行吗?”叶林伟说:“老乡,懂行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我只顾看那个人去了,没有用秤称一下重量。都比正品银元差五六克的重量。然后,我给到上海的行家里手看了。他们说,是铜的银元,镀了一层银子在表面。”涂德志又故作惊讶的说:“怎么会是铜的镀了银子呢!你切开看了吗?”叶林伟说:“没有。”涂德志说:“那你切开看看嘛!或者重新找一个人看一下,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叶林伟听言,说:“好,我去找过一个人看看。”言毕,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打完电话,看了看时间,对张家人和吴小河说:“都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你们吃了中午饭吗?”众人听言,都摇了摇头。涂德志说:“那我陪大家去吃中午饭。等到下午,我陪张宜兴与张爷爷去交警大队看看。吴小河到这里帮我营业,顺便照看一下张叔叔。有生意来了,打我的手机,我会打摩的过来。没有来生意的话,到了晚上,你们帮我关门。如果想到这里住也可以,这里有一张铁床,可以睡一个人。”吴小河听言,说:“可以。”涂德志说:“那我们去吃饭。”言毕,涂德志关了店门,与众人去了附近的一家饭馆。
吃过饭后,涂德志结了账。正准备分开的时候,张俊生却接到医院方面的人打过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您好!张俊生吗?”张俊生说:“喂!您好!我是张俊生。”对方说:“张俊生,我是‘曙光’医院的大夫。今天医院里面来了一个人找你。没有找到你,便留下了一封信,并且留下了一万块钱走了。”张俊生说:“什么人?”对方说:“不认识,也没有留下电话号码。”张俊生说:“大夫,你的意思是叫我到‘曙光’医院去走一趟喏!”对方说:“正是。今天你能来吗?”张俊生说:“能。我叫我儿子过去可以吗?你知道我行动不方便。”对方说:“可以。那把你儿子的手机号码报给我,等我与你儿子电话联系。”听了对方的话,张宜兴赶忙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报了出来。对方记下后,又对着电话里的张俊生说:“记下了,可以叫你儿子来了。”张俊生说:“大夫,那我不去了。”对方说:“不用你来了。”言毕,对方挂断了电话。
接着,张宜兴打了一辆摩的去了“曙光”医院。其他的人,跟着涂德志去了“梨树园”,等待着张宜兴的消息。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张宜兴打了一辆摩的回到了“梨树园”。
一回来,就对大家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那个逃逸的人,拿了一万块钱到医院里面去了找我爸爸。这是那个人拿的钱和写给我爸爸的一封信。”说时,张宜兴从口袋内拿出了一万块钱和一封信。张宜兴把一万块钱,给到张俊生的手中后,又把信封打开了。
众人见状,同时问道:“信上怎么写的?”张宜兴说:“是这样写的。你们听着。”说着,张宜兴打开了里面的信纸。就见信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张大哥,对不起,对不起,非常对不起!我是那个载你的逃逸者。本来,我想到交警大队去投案自首,又有认识的人叫我逃避。后来,经过思想斗争,我还是鼓起勇气来了见你。在医院里面没有见着你,我给你留下了一万块钱作为补偿。我知道,一万块钱,远远不够医疗费和误工费。而我,作为一家之主,在外面谋生,也不容易。这一万块钱,还是东拼西凑来的。卖了摩托车、耕牛、还有别的东西,再又问亲戚朋友借了一点,才凑齐了一万块钱。为了维持生活,我不能倒下,要为家里赚钱。还有两个念书的孩子,在等着我赚钱回家。卖掉了耕牛,老父、老母也流了不少的眼泪。希望得到张大哥的谅解……如果得到了张大哥的谅解,我才能有希望的为家里赚钱,否则,孩子也没有了希望读书。还有老父、老母……话不多说了,只求谅解。来世做牛做马,再报今日欠下的债。”张宜兴看信的时候,并念出声来让大家听着。听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许久,张俊生才吐出一句话:“就此作罢,原谅那个人。交警大队方面,可以说已经私了啦!”听了这话,张家人再没有追究逃逸者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