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客官!这不巧了吗?”
二人忽然听闻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喊声。
“是你?”
来者正是京城客栈的小二,他也驾着马车。马车里头的人伸出了头,是那掌柜的。
“真是有缘啊,客官。”
小二驾车上前,和刘长庚二人同齐。
越成闲疑惑道:“小二,你们家生意不做了吗?”
“嗨,”小二摆摆手道,“老板说送东西要紧,再加上这两天城里生意不好,所以索性就关店两天。”
“生意不好?”
越成闲疑心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因为他明明记得,不久前,掌柜的才说因为舍不得店里的生意才想让他们帮忙送东西的。
“哈哈哈,不说这些了。客官,你们二位往哪儿走?”
“往南……”
刘长庚打断了越成闲的话:“我们往北走!”
“哦,这样啊,”小二笑着说道,“那可真是巧,二位,我们也是往北走!正好顺路。”
“我改主意了,现在准备往西走。”
小二又哈哈笑道:“刚刚记错了,其实我们也是往西走的。”
刘长庚忽然停住了,小二一不留神便跨了过去。
“客官,怎么停了?”小二疑惑地看着刘长庚。
“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个事儿,就不走了。”
越成闲算是听出来了,刘长庚压根就不想跟这俩人同路。或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不想再惹上更多的事儿。
“客官,就这么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吗?”
掌柜的从马车中走了出来,他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越成闲怀疑他是个面瘫。
刘长庚笑道:“掌柜的,你就这么想和我们一起吗?”
出人意料的,掌柜的竟然点了点头,“没错,我确实想和二位客官同路。”
“为什么?”越成闲问道。
小二笑着插话道:“人多,热闹些。”
“我不想跟你们同路,我喜欢清静些。”刘长庚摇了摇头。
“客官,”掌柜的白了一眼小二,继而又说道:“我就实话实说吧,我回乡的路上盗贼颇为猖獗。所以,我们不过是想请你们二位保护我们。”
“准确地来说,是保护车上的东西。”
“二位放心,报酬不会少的。”
见刘长庚要开口,小二又忙补充一句,“放心吧客官,不远,目的地离这儿大概十里,就在东边。”
“而且,我回了家,便有同村的兄弟送我回京城,到时候就不用麻烦二位了。”
越成闲看了眼刘长庚,听到他们二人和自己同路后,刘长庚显然不像刚刚那么抵触了,他微微点头,示意越成闲自行决定。
“掌柜的,有几事我想问问你,若是你答得好,那我们便同意了。”越成闲问道,“第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打定了主意要找我们?”
“客官,前些日子,您二位被永安王府的人带走了。”
掌柜的有些欲言又止,小二接上话道。
“我们都以为您二位再也回不来了,但后来您二位又回来让我们保管好你们的行李。”
“那时我们便猜想,您二位不是什么寻常人物。”
“昨日乔将军幼子雕骨仪式,我路过乔将军府。正好见到这位客官力克罔山胡氏二公子,那时便更确定了您二位都身手不凡。”
越成闲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你们是不是一路跟着我们来的?”
小二陪笑道:“客官,怎么会呢,我们不是……”
越成闲冷冷道:“说实话,否则,我们立马就走。”
“我们确实是跟着二位客官的,”掌柜的接过话茬,“但并没有一路跟来,刚才路上起了雾,我们便稍稍耽搁了一会儿。”
听到起雾,越成闲稍稍留心了一下,这说辞就好像掌柜的知道那雾气里发生了什么一样,简直就像是为了刻意提醒越成闲一样。
“是这样啊。”越成闲和刘长庚对视一眼,说道,“掌柜的,你等我们去一旁商讨一下。”
掌柜的点头道:“自然,自然。”
越成闲和刘长庚走到一旁,沉声道:“这两人有问题。”
刘长庚白了越成闲一眼:“废话,我当然知道他们有问题。问题是他们到底有什么问题?”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越成闲说道,“你说,他们会不会也是永安王派来的。”
刘长庚看向正在不远处抠头的小二,摇了摇头:“不像,况且,我也没从他们身上察觉到任何的真气。”
“那我们……”
刘长庚说道:“暂且先跟他们同路吧,我会多防范些。”
商讨完后,二人往小二驾着的马车走去。
“掌柜的,我们可以顺路送你们一程。”
小二看样子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掌柜的虽说还是没有表情,但语气中满是欣慰:“真是多谢了二位客官,报酬我肯定不会少的。”
“报酬就不必了。”
刘长庚伸手,现在提到报酬他就头疼。永安王的报酬没要到,还惹了一身腥臊,仿佛跟这两个字沾上关系就没好事。
“这怎么好意思呢。”展柜的执意要给,他从马车上拿下一个小布袋,“这是定金,二十两银子,若是二位客官将我们安全送到,我再给二位二十两。”
“银子……”
越成闲一把推开刘长庚,“银子我们就收下了,多谢掌柜的。”
“这有什么谢不谢的,我还指望二位客官帮我驱赶贼人呢。”
掌柜的又说道。
“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二位,总不能一直‘客官’、‘客官’的叫吧?”
“我姓刘,刘大牛,这是我的弟弟,刘二愣。”
刘长庚还是沿用之前接受盘查时的姓名,越成闲一脸哀怨地看着刘长庚,好像是在指责他为什么不能换个好听点的名字。
“原来是大牛兄和二楞兄。”小二抱拳道,“鄙姓霍,名元嘉。我们掌柜的姓万,叫万广。”
“霍元甲?”
越成闲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霍元嘉纠正道:“二楞兄,是元嘉,不是元甲。”
“元嘉兄,你倒也不必叫我二楞兄,我字子长,叫我子长就行。”
“好的,二楞兄。”
越成闲又哀怨地看向刘长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