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想到是她!当日岳州城中就见了她法术的底子,这些妖藤也正合适她的手笔。”冷星云目注湖心道。
为担心冷星云提及岳州的事引鸣云不悦,苏月尘正待开口,鸣云忽然拂袖而起,欲待追问。
一旁冷星云又道:“不用理他,他这是去寻他的宝贝铁燕镖呢,合共身上就这么一件可用的法器,为了保命或是救人,他总得提前准备!”
苏月尘听了这话,又气又笑,回头看了师妹一眼。
冷星云见她目光古怪,反倒有些心虚起来。好在空中秋白露血影滚动,将众人的目光又引了过去。
再次显身的纪彩霞不知何故,竟换了一身素色长裙,更显得她面色苍白,重病未愈。
沈挽云心痛师妹,责怪道:“阿霞,你怎么这么早出来?平白糟蹋许多药力!”
纪彩霞白着面孔,淡淡笑道:“被大师姐追杀的又不是你一人,怎能缺了我!你放心,没有散完的药力,我自有法子存下,等这里事了,依旧可以收化!”
转首对着刚刚将海燕镖收回的鸣云道:“你能想着来救我们师姐妹俩,我很是开心。只是你又把你的两个女同门带来,我就又不高兴了!
我只问你一件事,你这一次来,是为了我师姐呢?还是为了我?又或是……。”说到这里,少女又是一阵得意大笑。
鸣云与纪彩霞相处时久,知道她的言行习惯,这后半句自然是猜得到的。
忍不住脸上红了红,正想着说些遮掩的话,却见彩霞对着岳冲二人俏笑道:“好你个四海春的店小二,不过一年多不见,就忘了故人了吗?”
岳冲甚是怕她,自见了后,便是一脸的赤红,闻声忙恭着手道:“原来是纪大仙姑,一年多不见,您是长的越发美貌了。岳冲我这里先给您请安了!”
纪彩霞打断他话头道:“不是翠儿吗?怎么又改称大仙姑了!”
听了这话,岳冲越发脸红了,忙道:“阿冲我脸皮子薄,可当不得纪仙姑您这玩笑!”
“既然当不得我的玩笑,那我问你,我师姐你是认得的,打了这么久的照面,怎么不见你出手帮她!还是你投了昆仑派长本事了,转眼就把我们忘了!”
岳冲想了想道:“话是这么说,可秋仙姑当年我也是认得的。阿冲心想,您三位仙姑的家事,我这外人可插不上手,不如还是回避回避的好!”
纪彩霞骂道:“你倒是变得能说会道了,居然将秋白露与我师姐妹二人放在一起看待。
实告诉你,当日要不是我和师姐两个把你押下,你小子早成了大师姐饭后小菜了。我问你,你帮是不帮,还是我要把你当年绣房里一些体己话,说来给旁人听听!”
岳冲赶忙摆手道:“纪仙姑就饶了我吧,当日我何曾说过什么体己话,根本就什么事什么话也没有过,就不劳您老再多劳了!”说着又连连恭手。
纪彩霞却笑了道:“这些,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男女苟且事,要经正教人士的口才算数。
不巧的事,我这邪教妖女说清白不行,论涂毒却挺管用。你猜猜我要是说你当日与我有苟且,这班正教人士信还是不信!”
说着,有意无意,看了苏、冷二人一眼。
岳冲脸色一苦,欲待和苏、冷二人解释些什么。可看着冷星云那副冷面孔,这到嘴边的话,就又收回去了。
“所以,你还是赶快帮帮我们的忙。我看你的轻功很不错,你兄弟的箭术也很堪用。大家眼下同仇敌仡,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哪还分什么彼此?守望相助还来不及,何必再起内哄呢?”
被纪彩霞说的无法,岳冲只得道:“道理是这样,可您又不是不知道,秋大仙姑的本事实在可怕,我和我兄弟这点本事,实在秤不上台面,有心无力啊!”
纪彩霞骂道:“又不是要你正面迎敌,你和你兄弟从旁协助即可,敲敲边鼓罢了,会死啊!”
岳冲苦着脸称是,口底却是小声道:“就怕单是敲边鼓就能把自己敲死了!”
纪彩霞全做没有听见,指点他兄弟二人道:“那好,你就在边上帮衬,再不出手,可小心我说些好的了。”
因见岳冲没有答话,便又开口道:“我听传言,你在昆仑山胆子大的很,连门中奇秀林淑云也敢染指,所以才被迫私逃……。”
话未说完,就见岳冲急着道:“停停停停停!纪仙姑您就照直吩咐吧!只要阿冲力所能及,一定照办!”
一时引得纪彩霞掩唇俏笑……。
“这纪彩霞倒有本事,三言两语便打发了昆仑两位弟子为他效命!”苏月尘眼望空中道。
冷星云冷声道:“若论寻人缺漏,诱拐追逼,的确是邪教妖人的长项。”
说完,又转了声气道:“但昆仑派两个弟子的确各有所长,能与我们一同抵御无花老祖,总是好事。”
果然话音未落,岳冲二人已然出手,但见古星辰聚力射起一箭,这一次威力比之前大了许多。
虽只是一枚羽箭,竟隐隐化了一只绽放精光的飞禽振翅于空,划影飞渡,正打在秋白露真身上。痛的她哇哇大叫,欲还击追逼,早有岳冲化身惊虹将兄弟带了飞逃!
一时秋白露失智分出一小半血影去追,却被纪彩霞寻着机会,一个振身,双鱼湖底刺藤跟着爆长,将分出的血影拦在藤外。
只是纪彩霞的刺藤到底被化神大法升起的火光所克,不能进一步探向血影深处,将陷入重围的沈挽云救出!
“想不到你这不知死活的残废竟然也敢与要争强?”秋白露指定纪彩霞骂道。
纪彩霞自来害怕这位大师姐,但眼看着沈挽云依旧身陷危境,只得大了胆子道:“大师姐,您的法力我和二师姐绝斗不过。
可到底你我三人一门之下,就没有同门的情谊,也请看在一个祖师爷教下,到底没有将我和二师姐赶尽杀绝的道理。
我与二师姐这一年来东躲xz,苦不堪言,已是怕了师姐您了。您大人大量,又何必把我们逼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