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颜心头剧震,毕竟彭长桂乃鉴定界巨擘,既然陈卓断言此乃朱广成之作,难道在这神秘小店中,竟有如此奇迹?
念及此处,白妙颜嘴角掠过一抹微妙的弧度。
“你确实看清了吗?”
吴清泉端坐椅上,泰然自若,仿佛一切如常。
“没错,无论是细致的笔触,还是墨韵的老化,都与朱广成其余作品无异!”
彭长桂震惊四座,随即摘下单片眼镜。
“你竟是……退化至此。”
吴清泉起身整理衣襟,随后向众人露出淡笑。
而陈卓仍安然坐在椅上,以一种饶有趣味的目光回应吴清泉。
“彭长桂,你的鉴识之力也衰减了啊,难怪会信此人,竟耗费我四个时辰!”
吴清泉咆哮,而立于画边的彭长桂满目困惑,不明吴清泉何故怒火中烧。
宋雅与李颖自始至终心神不宁,目睹两人的豪赌,吴清泉的怒吼更令她们紧张得揪心。
“这三幅画,皆是幻象,你可知晓其因?”
吴清泉笑意盎然,手持茶盏踱步至画旁,众人屏息以待。
陈卓面带微笑,专注于手机中的影像,对吴清泉的呼喊充耳不闻。
“呵呵,你们皆不知晓,这三幅画,全都藏于我书房之中,我从不视它们为真迹,这次只是想戏弄你,白妙颜,你这贪婪的幻境主宰!”
吴清泉面无波澜,走向画前,举手似欲泼洒茶水。
“嗖!”
突然,吴清泉感觉一股强风扫过,转瞬陈卓已立于他面前。
“吴大人,你在颠倒黑白!”
陈卓冷语,手指紧紧扼住吴清泉的手腕。
吴清泉感觉手腕如同被铁链锁住,动弹不得,怒火中烧,厉声质问:
“你这小子,有何企图?”
“这是受到保护的古灵遗产,岂是你这宵小之辈能肆意毁坏的?”
陈卓冷冷回应,手劲一紧,茶杯自吴清泉手中滑落,砸在地上。
“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吴清泉怒火中烧,狂暴地咆哮着,同时匆忙收回了手,生怕触及神秘的力量。
白妙颜和另外两位女子惊讶地凝视着陈卓,他的威严令她们一时失语。
陈卓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掏出魔法通讯器,微笑着询问吴清泉:
“你书房内的朱广成佳作,正是此图吧?”
吴清泉一听,顿时兴致盎然,随意瞥了一眼那小巧的魔法屏幕,正欲嘲笑陈卓,却被其中显现的画面震慑住。
那幅画正是摄自他书房内,而且显然是新近拍摄的——他记得秘书的新衣裳,仅在今日穿过。
“你……是如何进入我书房的?”
吴清泉感到眼前的男子透出一股深不可测的诡异。
“这个无须你挂心,不过,请过来看一看。”
陈卓淡笑着,端起手中的魔法茶盏。
“你……”
彭长桂刚才也被吴清泉侮辱,此刻内心同样惶恐不安。
“你可知晓朱广成的作品为何能让后世如此痴迷?”
陈卓微笑问吴清泉,后者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因为她每一笔都蕴含力量,仿佛能让人感受到握笔的重量,这也是她绘制的山河如此栩栩如生的秘密。”
陈卓轻轻一笑,此时彭长桂忽然若有所思,紧张地开口:
“莫非……是入木三分?”
“什么?”
吴清泉困惑地瞥了彭长桂一眼,不明其意。
白妙颜听到这个词,转头向宋雅问道:
“入木三分不常用来形容王羲之的书法吗?怎会与此事有关……”
“因为朱广成下笔时的力度惊人,但这只是传说,现在……讨论这些有何意义呢。”
宋雅面色紧张,心跳仿佛要跳出胸膛。
“这……这究竟有何关联?这幅画分明与我书房内的出自同一创作,难道说我书房内的画作是伪造的?”
吴清泉傲慢地看着陈卓,手腕的痛楚早已抛诸脑后。
“呵,你书房内的两件朱广成遗世之作,其中一幅与此相同,然而仅此一幅,足矣。”
陈卓冷酷地回应,得意地回望白妙颜一眼。
白妙颜看见陈卓的笑容,心头的忧虑稍稍缓解,她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真是可笑……”
“第一幅,从海外购得,价值四千五百万金币,第二幅,于华夏内陆购得,去年七月,而这幅……是在今年三月,仅数月之前,吴老板该不会忘了吧?”
陈卓打断吴清泉,语气冰冷。
“你……你怎么会知道?”
吴清泉心中陡然紧张,要知道,他在海外非法购买华夏古物,一旦暴露,将面临巨额罚款。
“呵,你现在恐惧了?但那张,是你通过博物馆内的密谋得来的!”
陈卓镇定自若地开口,此言一出,办公室内的众人无不心惊胆颤。
“你……简直是妖言惑众!”
吴清泉声音颤抖,不自主地向后退避,似是畏惧未知的魔力。
“呵呵,现在恐惧了吗?”
陈卓冷笑两声,双臂环抱于胸前,绕着桌上的画卷审视吴清泉,续道:
“不过,恐怕真相远不止于此,你说呢?”
吴清泉望见陈卓冷笑的脸庞,如遭雷霆轰顶,思绪霎时陷入混沌。
陈卓瞥了一眼彭长桂,随后笑问道:
“你是否想了解,如何辨识真伪之秘?”
“嗯。”
彭长桂坚定点头,众人皆知他对画作真伪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