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柔醒来,发现自己被魔法绳索紧紧捆绑,身边则是一堆令人胆寒的炼狱刑具,上面还沾染着早已凝固的暗黑血液,让人不寒而栗……
昏暗的地下世界弥漫着诡异的气息,令王柔感到阵阵作呕,她刚刚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头上的伤口犹如恶魔的爪牙,疼痛在她的意识中肆虐。
待到平静,王柔忆起,自己在神秘的迷雾中被人暗算,如今被困于一座古老的地牢之内。
\"你苏醒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王柔耳边响起,如同夜风中的魔咒,让她立刻警觉起来。
\"你……是何方神圣?\"
她抬头望向声源,只见不远处,一名男子席地而坐,面颊上一道独特的标记宛如命运的烙印。
\"醒了就好,我是谁并不重要。\"
标记男依旧挂着狡黠的微笑,仿佛掌控着一切。
王柔咬紧牙关,意识到自己此刻处于被动,援军还未出现,想必时间并未过多流逝。
标记男傲慢地瞥了眼王柔,轻笑道:
\"你对陈卓心怀情愫吧,告诉你,他已经命悬一线。\"
闻言,王柔心中一紧,惊讶地看向标记男,试图挣扎起身,却发现身体已被无形的枷锁禁锢。
\"陈卓他还活着吗?\"
王柔颤抖着问向牢门之外,泪水无声地滑落。
\"当然,如此显赫之人,我们怎会轻易下手?\"
标记男狂笑,又低语道:
\"听,水声潺潺,那是地狱之歌,但你或许不知,陈卓已临近终点。\"
语毕,标记男的笑声回荡在黑暗中,他的身影逐渐消逝。
标记男离去,黑暗重新笼罩,地牢内只剩下王柔与恐惧为伴。
她凝视着深渊般的牢房,内心深处的惊惧愈发强烈。未曾料到,一次失策竟让自己落入标记男的手中。
此刻,外界的线索已被标记男悉数清除,王柔呼唤的救援队伍正在魔都的废弃工厂区中焦急搜寻。
找到田氏家族的秘密地牢并非难事,至多三时辰便可,但现在,每一秒对王柔来说都是沉重的负担。
\"嘀嗒...嘀嗒...\"
王柔倾耳倾听,捕捉到来自右侧微弱的水滴声。
\"水声...\"
她在心中默念,聚精会神,发现那水声近在咫尺,似是从隔壁的石壁传出。
\"陈卓...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柔困惑不已,回想起标记男的举止,似乎并不急于取她性命,这更增添了她的疑惑。
无论如何,此刻的王柔只想尽快逃离,她盯着右手上粗大的藤蔓束缚,奋力挣动,感觉绳索略有松动。
夜幕降临,七点钟的钟声敲响,白妙颜驾驶着她的幽灵跑车,疾驰向魔都的司法殿堂。
半小时前,白波涛告诉她,他们即将对田家发动决战......
白妙颜坐在魔法马车上,开始琢磨,白波涛是如何设法邀约到神秘的田氏家族的。
尽管她在魔都的商业海洋中沉浮数年,却从未能与田家这样的奇幻世家牵扯上半点瓜葛。而白波涛自归国以来,短短数月,竟展现出惊人的手腕。
这次的所有事宜,几乎都是白波涛一手操持,白妙颜只是充当他的信使,奔波在各个魔法结界之间。
回想起即将在巫师法庭上面对的田氏家族老祖宗和魔都最强大的法律顾问,巫术大师宇文武,白妙颜感到压力山大,却又无计可施。此刻,时间尚早,白妙颜不信田家仅仅因为陈卓教训了田鑫一顿,就会执意置他于死地。
五分钟后,白妙颜抵达了魔都的巫术裁判所。每走近大门,她便看见白波涛正立于门前,手中捧着一叠羊皮纸卷轴,专注地研读着。
\"波涛,你的准备如何了?\"
白妙颜整理了一下被风拂乱的银发,望向白波涛。他身着深黑的法师长袍,佩戴着眼镜,显得温文尔雅,与几个月前那个落魄少年判若两人。
\"一切就绪,现在只需等待田老的到来。\"
白波涛微笑,瞥了一眼怀表,轻声回应,视线随之落在白妙颜身上。她内心焦灼,陈卓的命运此刻掌握在田老的手中。
然而,对于田家的证据准备,白妙颜一无所知,白波涛却镇定自若,不时接听飞鸟传来的消息,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白妙颜低声询问,话音未落,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尊贵的白家千金白妙颜,真是幸会啊。\"
白妙颜迅速转身,看见一位独眼老者正对她微笑,宇文武则站在他身后,露出傲慢的笑容。
白妙颜欲言又止,却被白波涛打断,他从容说道:
\"幸会,不知你们对陈卓的控诉,究竟有何目的?\"
\"啊?\"
白妙颜惊讶地看着白波涛,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发问。白波涛却依然嬉笑如常,仿佛正在进行一场魔法对决。
听见白波涛的问题,田老居然笑了:
\"我们心里都很清楚,这场审判将是魔都的一大盛事,无论胜负,对公司都会有深远的影响。\"
田老微笑注视着白妙颜,身后的宇文武也露出得意之色。白妙颜紧咬下唇,聆听田老的话语,心中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如果白妙颜赢得这场诉讼,对田家或许并无实际损失,他们手中的魔法契约不会凭空消失。但若是败诉,她将面临的不只是金钱的损失,还有可能遭受田家商业盟友的联合打压...
\"安心吧,此番诉讼,我乃法术律师。”
白波涛垂眸瞥了眼白妙颜,随后轻轻将手搁在白妙颜的肩头,传递着力量。
田老阁主疑惑地望了白波涛一眼,旋即恍然大悟般,嘴角含笑步入神秘的法庭之内。
第一百二十一篇:你在何方?
白妙颜目送田老阁主远去的背影,转向白波涛,两人相伴跟随其后踏入法庭的幽光中。
此刻并非正常审理案件的时刻,然而白波涛或田老阁主运用了某种超凡之力,使此案得以提前裁决。
一路静默,他们步入法庭,静待开庭的时刻到来。白妙颜心中五味杂陈,这次的审判,竟未见任何证人到场,就连法官也仅扮演中立的调解者角色。
她清楚地意识到,法官势必偏向田老阁主,毕竟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商人,而田老阁主则是魔幻之都的象征。
白妙颜坐在白波涛身旁,见他整理好文档,便朝法官示意准备就绪。
“现在开庭,双方请发言。”
法官宣布后便端坐下来,漠然注视着白妙颜。
田老阁主此刻微微抬手,宇文武应声而起,笑容满面地反驳道:
“呵,尔等控诉田氏家族,须出示真凭实据。在我看来,不过是空穴来风的指责罢了。”
宇文武的项链在法庭昏黄的照明下,闪烁着微妙的光芒。
不过白妙颜无暇顾及这些细节,她扯了扯衣襟,站起身坚定地陈述:
“我身为见证人,亲见有人伪装成执法者!随后带走了陈卓……”
话音未落,宇文武忽然打断她,依旧带着笑意说:
“那你有何证据证明那些执法者属于田家?魔幻之都每天发生诸多纷争,莫非全由田家所为?这可真是个笑话。”
听闻此言,白妙颜蹙眉犹豫,然后竭力在脑海中寻找对策。
宇文武则淡定地坐下抿水,瞥了眼身边的田老阁主,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回忆起陈卓失踪的那一晚,白妙颜确实查看了小区的监控,却因夜色太深,无法辨认出人脸的细节。
就在这时,白波涛微笑起身,悠然开口:
“上世纪,田家的帮会势力一度拥有上千成员,那时的田家,也是名声狼藉的一股力量。”
闻言,田老阁主非但不怒,反而淡笑着反问道:
“你提及此事,与我何干?我早已退出江湖,与田家有关的帮会成员也早被肃清。”
宇文武听见白波涛的话语,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又看向白妙颜,讽刺道:
“你的回应偏离主题,显然不是来寻求和解的。”
白妙颜怔怔地坐在魔法椅上,不知该如何启齿,因为此刻的她已被未知的神秘力量包围。
尽管白妙颜鲜少涉足魔法法庭,但她敏锐地察觉到,白波涛刚才那些言辞,不过是一场空洞的咒语游戏。
而那位铁面无私的仲裁法师,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在等待决定性的魔法对决。
“你的言辞对我毫无效力,直入主题吧,展示你的证明。”
宇文武微笑着回应,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得意,扫过一旁的白妙颜。
田老爷子则慵懒地倚在魔力椅上,仿佛这场审判与他无关。
“你以为,你的秘密行动无人知晓吗?”
白波涛嘴角上扬,抽出一叠羊皮纸卷轴,语调轻柔却如同雷霆般震撼人心。
“在受害者与伪装的执法巫师争执时,有个人使用了隐形魔法,恐怕你们尚未觉察。”
白波涛的话如冰雹般砸向田老爷子的心头。
在宴会之前,田老爷子曾特意吩咐纹身男子,务必不留痕迹,然后在法庭上击垮白家。然而这突如其来的证据,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现在我将展示给你们看,我看你还如何辩解。”
白波涛轻轻一笑,插着法袍口袋走向法庭中央的魔法投影装置。
此刻,仲裁法师显然也未料到,白波涛竟掌握了揭露田家罪行的秘法凭证。
先前,法师得到指示,此次审判田家需胜出,而白妙颜必定无法提出有力的反驳证据。因此,这出戏码是为压制真相而精心设计的。
“你们仔细瞧瞧,看这个人是如何被强行带走的?”
白波涛高声说道,冷眼瞥了一眼身后的宇文武,他的脸色已如石雕般凝固。
自从昨晚接到田老爷子的传音符后,宇文武便在准备证词,却未料到白波涛最终找到了实证。
巨大的魔法屏幕上,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痛苦地挣扎着,一辆闪烁蓝光的警戒飞车疾驰而来,随后带走了陈卓。
白妙颜看着这段影像,瞬间忆起,那混乱的一幕正是由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巫记录下来的。
“你……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宇文武扯了扯领口的魔法领带,第一次在法庭上感受到无形的压力。
“你再好好看看这些面孔,还有下方的信息!”
白波涛大声命令,同时将一叠文件扔向宇文武。
宇文武惊讶地望了望桌上的文件,又看了看冷静的田老爷子,然后慢慢展开。
文件中的信息揭示了陈卓遇害当晚随行的侍卫们,以及他们过去两天的踪迹。
他们都神秘失踪了,而白波涛心中对此再清楚不过。
“你……这还不能定罪。”
听到宇文武的话,白波涛大笑起来,讽刺道:
“你真以为我一无所知?人证物证俱在,还说无法定罪,真是滑稽至极。”
白浪涛的嘴角勾勒出胜利者的弧度,关切地瞥了一眼坐在宝座般的石椅上的白妙颜,低语道:
“瞧,我说过的,你应该信任我,可你还不信……”
白妙颜怔怔地看着此刻脸色泛红的宇文武,他已不再有初次相见时的傲慢神态。
田老宗师静坐在雕花木椅上,面如坚冰,对眼前的一切动荡似乎无动于衷。
他的冷漠令白妙颜心头微颤,不禁生出一丝忧虑。
“你真的以为自己能胜过我吗?”
田老宗师冰冷的话语中透出笑意,目光轻轻扫过白浪涛。
白妙颜坐在石凳上,隐约感知到,田老宗师手中还握着决定生死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