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不以为然，“做生意的老板不都心脏么？”
老子费这么大劲，不就是为了那几个臭钱？
我又不是慈善家。
冯青青歪着小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最后露出佩服的表情，“这一招的确很可以。打算冲多少钱才能看带脸的？”
谢安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方案：“要么拉满两千注册用户，要么你设立一个打赏榜，榜单所有人的打赏总额超过一万，也可以看脸。”
“两千用户？一万打赏额？！！”冯青青再也无法保持淡定，猛的站了起来，“你想钱想疯了啊。”
谢安吸了口烟，满脸不以为然：“呵呵，我开个网站就八千，要他们一万。赚两千辛苦钱不过分吧？”
冯青青竟然想不出话来反驳。
的确……不过分的样子。
利润率也就百分之二十，不多！
“可是你这要求太高了。毕竟是起步阶段，不会成功的。”
“这个事儿交给我，你只管去做就是了。”谢安故作高深。
起步阶段，就得赚钱！
不然一定是项目出了问题。
冯青青没办法，不悦的瘪了瘪嘴，低下头来剪辑视频，把两个人的上半身打上马赛克，然后放到后台，设置定时发布。
“妥了。老板，我下班了。后台账号发给你了，你可以在家里的电脑上登录。手机后台还没开通。”冯青青关机，拽起单肩包就下班。
走出好几步，冯青青又折了回来，“老板，我还是觉得你得降低标准。这不可能成功的。”
然后，红着脸跑了。
谢安无奈摇头。
这丫头，似乎还不知道视频里的两个人是谁……
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觉得这标准太高了。
谢安闲来无事，打开手机站，浏览帖子。
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一个产品了。
这感觉就很爽。
他心情愉悦的和网友互动起来，美滋滋的。
站点的名字也很好。
bagua，八卦。
这名字就花了老鼻子钱。
就这时候，陆紫歌发来微信，表示执照和公章税务号等等都注册下来了。谢安是法人。
这网站，也就成了星时传媒的唯一资产了。
谢安立刻把域名发给陆紫歌，让她关注。
陆紫歌看了觉得很一般，还鼓励谢安“加油”。
谢安：……
你好像不太看好这论坛的样子啊。
谢安也没多解释，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下班。
结果刚走几步，又遇见张亮。
这次他和苏朝文走在一起。却掩饰不住眼睛里的神气，“呦呵，这不是谢安嘛。好久不见啊。”
谢安看见这逼虚伪的表情就想吐。
上午才见过。
好久？
睁着眼睛说瞎话。
谢安就这么看着他。
装！
继续装。
看你能装多久……
果不其然，张亮转了转左手腕的一块欧米茄手表，神色越发得意，“哦对了。刚刚猎头顾问部通过决议，拟任命我为部门经理。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后就生效。谢安，好好表现，争取回到猎头顾问部来工作。我是很欢迎你的。回头我可以多带带你，不至于让你出什么纰漏。”
呕！
谢安对着一旁的垃圾篓就要吐的样子。
张亮不高兴了：“你这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我刚刚闻到了翔的味道。太恶心了，呕……”谢安继续狠狠的呕了几声，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亮气的直跺脚。
苏朝文连忙上去拽住张亮，“别理这个逼，走走，去会所……去晚了挑的妹子都很丑。”
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了张亮，悻悻走了。
……
谢安到洗手间释放了一波膀胱。
滋尿的时候，忽然就把张亮的脸看成了小便器……
谢安本能吓了一跳。
张亮的脸怎么会出现在小便器里呢？
眨巴了下眼睛。
哦，原来是幻觉……
谢安很快就觉得这个幻觉好，张亮这逼迟早会被滋醒的。
提前适应一下，也好。
哆嗦了下身体，谢安才舒舒服服的洗手出门。
这一次他走的是洗手间另外一边，大部分猎头顾问部的员工都下班了，办公大厅空荡荡的。玻璃幕墙外的天色已经黑了，城市的灯火清晰可见。
远远就看见穿着ol制服的陈洁还坐在靠窗的位置埋头苦干。
自从谢安被降职调岗之后，陈洁这个秘书就回到了张亮手下。
才几天时间，她竟然憔悴了不少，一双美眸都带着浓浓的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操劳过度导致的。
谢安于心不忍，走过去打招呼。
“陈洁。”
陈洁猛的抬起头，看见谢安后立马站了起来，“谢安，你怎么来了？”
“路过，你怎么还没下班？”
诶！
陈洁的眼神变得暗淡下来，“最近工作量多了很多。而且……很多都是死板无效的流程化工作。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非要做繁琐的表格和各类ppt。”
谢安大概明白了。
张亮这个逼开始摆官威了。
这个社会上就是有这么一群人：身在底层的时卑躬屈膝，对同事说尽好话，得到同事的好评。可一旦让他掌握了一丢丢小小的权利，就开始各种摆谱，非要用那点小权力为难手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张亮，无疑就是这种人。
“张亮很为难你吧。”
“还好啦，就是一些琐事多。比如我熬夜写的文件稿，因为几句话不到位，就要求全篇推倒重来……”
听着陈洁的讲述，谢安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陈洁简单说了几句就没往下了，转而道：“还是做你的秘书好。要是你能调回来就好了。”
谢安在陈洁边上坐下，点燃一根烟吸了起来，一双忧郁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妹子。
ol制服，黑丝高跟大长腿。
性感的白领丽人。
更重要的是，工作能力很强，很懂得职场的规则。和自己配合也很好。
想着想着，谢安就动了挖她的念头。
奈何公司刚刚起步，挖不动。
见谢安不说话，陈洁还主动安慰起来，“你也别想太多了。我知道的，你工作能力很强，一定会有更好的未来。一次危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瞧瞧，多好的秘书啊。
让人心动啊。
“陈洁，问你个事儿。”
“嗯？”
“如果我去创业了，你愿意跟我吗？”
陈洁犹豫。
之前她对自己现在这份工作很满意，不想冒风险。毕竟还有贷款。但最近单独跟了张亮之后，被为难的不要不要。
的确产生了离职的想法。
“谢安，你挖人总得开条件吧？难不成想白嫖？”
问出这话，就意味着陈洁认真了。
谢安想了想。
冯青青和周媛都是兼职。
随着星时传媒业务越来越多，兼职的人力肯定会不够用。需要有一个人来主持大局，操持具体的事务。
陈洁很合适。
但是工资……的确开不了太高。但好歹可以试探一下陈洁的心理价位。
“三千，加股份和奖金。”
股份……是唯一可以拿出来说的了。
但这也很虚。
公司没起来，股份再多也只是一张纸。一旦公司起来，股份就是比金子还贵的东西。多少资本争的头破血流。
咳咳咳！
陈洁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被噎到了。
她现在的工资是一万二，加奖金。一年二十万问题不大。毕竟陈洁在猎头顾问部算很出色的秘书了。若非这一次张亮拟订升职经理，还无法独享陈洁这样出色的秘书。
很快，陈洁就收拢了笑容，认真道：“谢安，我和你交个底。我每个月的开销要六千。什么时候你能开到六千，我就考虑过去好吧？这不是我势利，而是底线，低于这个收入我生活都成问题。”
这倒是实话。
一个职场丽人，能把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很给谢安面子了。
谢安开心的笑了。
陈洁美眸狠狠剜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就随口一问。如果让你来，必然不会比这个低。”谢安心中有底了。
问清楚底价，回头给出超出对方底价的薪资。
效果会很好。
陈洁瞬间明白过来，“好你个谢安，试探我啊。不理你了。”
哼了一声，她重新入座，低头处理文件。
气鼓鼓的样子，很是诱人。
谢安凝视良久，最后掐灭烟头，扔进垃圾篓，起身拍了把陈洁的肩膀，“再坚持几天，你就解脱了。”
陈洁不明所以，“几天？”
谢安看了眼手机时间，七点了。
“再坚持三个小时吧。”
陈洁诧异的看着谢安，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谢安，你……”
没往下说，但她忽然变得十分激动，转而道：“你是不是要回来？”
谢安做了噤声的手势，后者立刻会意，眨巴着大眼睛。
仿佛在问：是不是是不是？
谢安轻笑点头。
陈洁兴奋的猛然起身，给了谢安一个激动而礼貌的拥抱。
谢安都无语了，不过被这么一个火热的娇躯抱着似乎很舒服，也就礼貌性的拍了拍陈洁的肩膀，随口问道：“最近猎头顾问部有什么大事？”
“有啊。徐靖让张亮接手海通物流项目后进展顺利。要在三天后举办庆功宴，庆祝公司顺利度过危机。另外会在宴席上宣布张亮升职部门经理的决定。”
谢安瞳孔微微一缩。
你们就这么急不可耐？
踩着老子上位，让老子顶雷……你们窃取成果是吧？
很好！
那就走着瞧了。
忽然，谢安感觉背后一凉。
猛然回头，看见冷美人就站在不远处。
谢安连忙松开陈洁，面对冷美人那充满威慑力的眼神，有些手足无措。
“来我办公室一趟。”
苏玉卿冷冰冰的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谢安连忙小跑着追上去，屁颠屁颠跟在苏玉卿身后，开始解释。
“别误会，我刚刚就是礼节性的安慰一下陈洁。这女孩也不容易，一直被张亮欺负，怪可怜的。”
哼！
苏玉卿冷哼一声，高跟鞋走的更快了。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不需要解释什么。”
“你别误会啊。”谢安拉了把苏玉卿小西装的下摆。
苏玉卿一把扯回西装，“别拉拉扯扯的。”
我曹！
冷美人生气了！
很生气的样子。
这女人吃硬不吃软。
谢安来了句，“不让我拉，你肯定吃醋了！吃大醋！”
咔嚓！
冷美人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瞪着谢安，“别自恋了。我没吃醋。”
“你吃了。”
“我没吃。”
“那你让我拉一下，就证明你没吃醋。”谢安再次拉住了苏玉卿的小西装，“你要是拒绝，那绝逼就是吃醋了。”
苏玉卿瞪大着美眸，不可思议的看着谢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