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跟我说说,也许说出来会好受些。”
玛禄轻声说道,试图引导太子说出心中的烦恼。
太子微微摇了摇头,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在她胸前。
他如今算是知道了,当初玛禄发现自己怀了孩子,不愿意和自己说的心情了。
自己害了她一次,不想再拖累她第二次。
而且她要是知道了四阿哥知道了自己和她之间的事情,又该如何自处?
四阿哥的要求,他不是不能答应!
玛禄见状,心中更加疑惑了。她知道,太子向来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如果不是遇到了极其棘手的事情,他绝不会如此失态。她决定先不追问,等太子的情绪稍微稳定一些,再套一套他的话。
实在不行,拷打一下陈心。他为了太子,终归也会说的。
等太子平复下来,她推开太子,玛禄小心翼翼地推开太子,她实在忍受不了胸前湿漉漉的衣裳紧贴着肌肤的感觉,于是便将衣裳的前襟解开,不然贴着真的是太难受了。
顿时,空气中乳香四溢,雪白的肌肤如上好的珍珠盈盈生晕。
不知道为何,玛禄总觉得太子的脸更红了一些。
“嘶——你不要命啦!”
原来太子不知何时竟埋下头,狠狠地啃咬起来。
太子忍不住猩红了眼,恨恨道:“是,我不要命了!我不要命了!”
玛禄可不能这样做,她真怕太子一个扛不住,撅过去了。
见他像一只躁动的小兽,玛禄无奈:“我来吧,你别累着了,先休息...还是让我来伺候你一回,也算你这个臭小子,因祸得福了。”
说着整个人就钻进了被子。
被子里一片温热,玛禄紧紧地挨着太子,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滚烫与颤抖。她轻轻地伸出手,又张开嘴,总之是想尽办法安抚他。
这么几次抚慰下来,太子总算是老实了。
滚烫的小太子,竟别有一番风味。
一番折腾下来,玛禄也感到精疲力竭。她轻轻地抚摸着太子的头发,微笑着说道:“殿下,您累了,先睡一会儿吧。有什么事情,等您醒了再说。”
太子微微点了点头,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然而,太子这一觉却睡得并不踏实,他的眉头不时地紧皱着,嘴里还不时地喃喃自语,说着一些颠三倒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梦话。
玛禄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起初只觉得是些无意义的呓语,但随着太子话语的增多,她渐渐地拼凑出了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事实。
原来,太子和她之间的事情,不知怎的竟被四阿哥知晓了,而且四阿哥还借此对太子进行了威胁!
玛禄的心中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怪不得…怪不得四阿哥这段时日这样冷淡疏离,甚至连四福晋怀有身孕这般天大的喜事,他都未曾踏入永和宫中一步!”
诸多念头在一瞬间纷至沓来。如此看来,他之前告知温宪那些关于太子痴迷杨格格的谣言,定然也是要在玛禄和太子之间制造嫌隙...
还有什么?他还做了什么?
玛禄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想法如同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让她瞬间感到头皮发麻。
这次春蒐,是不是...是不是也是他布局的一部分!
玛禄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忍不住推了推太子。
太子迷迷糊糊地,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几句,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玛禄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倘若不及早弄清楚状况,他们很可能会...思及此处,她咬了咬牙,凑近太子的耳边,用极低极轻的声音说道:“四阿哥知道了,是不是?”
果然,雍正能止小儿夜啼。
太子很快就清醒了,眼神中满是恐惧与警觉。
他看着玛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因为喉咙干涩而发不出声音。
玛禄见状,急忙端起一旁的茶杯,轻轻地喂了太子几口温水。太子润了润嗓子,才艰难地开口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玛禄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若不是我今日机缘巧合前来探望,偶然间发觉了这件事,你究竟还要瞒我到何时?”
太子听闻此言,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
他微微垂下头,避开了玛禄满是哀怨的目光,沉默片刻后,低声说道:“是我不好,我本想着能独自解决此事,不想让你陷入危险之中,却没想到还是连累了你。”
“这不是我们两个的错,可他…他究竟是如何知晓的?” 玛禄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中既有迷茫又有愤怒。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与太子行事向来谨慎,究竟是何处露出了破绽。
太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他握紧拳头,恨恨地说道:“定然是我身边出了叛徒,不然以老四的本事,他如何能够察觉我们之间的事情?而且,他还设法拿走了我的香囊,那香囊之中就有…… 就有你绣给我的东西。”
玛禄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天塌了啊!
“还有物证?是哪个啊?”
玛禄是真的绣了不少东西给太子,一时半会儿她也想不起来,什么东西能被装到香囊里头去,成为了四阿哥手中威胁太子的把柄。
太子见玛禄如此惊慌失措,心中更是心疼不已。他安慰道:“你先别着急,我们一定能想办法解决此事。也许那物证并不足以证明什么,只要我们不承认,老四也拿我们没办法。”
玛禄觉得太子真是烧昏了头,说话都不经过大脑了。
四阿哥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承认什么?说不得他就是诈你的。就算是他知道了,他还敢怎么样不成?我好歹也是他的母妃,他要是敢把这件事闹大,一旦我被皇上认定为是不守妇德的女人,那他自己的身世都会受到质疑,他是不是爱新觉罗家的血脉都说不清了,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