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皇帝被糊弄了,但凡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哪怕没有伍越昭的参与,他都会治叶天的罪!
因为在一个关注民生的掌权者看来,玉清派这样的门派,是绝对的忠良门派!
玉清派专职拯救女婴,并且没有用过朝廷一分钱,皇帝只恨不得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全都这样帮他孵蛋!
他怎么可能会想要剿灭玉清派呢?!
所以,在得知叶天以权谋私,说着要帮他平定武林,却是带兵去剿灭于民生有益的玉清派,皇帝是真心震怒!
下了朝就把叶老头找来大骂了一顿,并且言明,不可妄动玉清派!
想救叶天,他就自己想办法!
叶老头无可奈何,只能自己带着家仆和钱,上山赎人。
不是他真的认栽,主要是他人老成精,他从皇帝的只言片语中感觉出来,皇帝对于玉清派有维护之意。
一个小小门派,即便没有皇命,仅他手中的人脉,剿灭了也不是不能,但是皇帝的意思就很重要。
在朝为官,最重要的是顺从皇帝的心意。
所以,这口气他只能咽下来。
伍越昭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又问他要了十万两,便将叶天和林婉玉都带了出来。
当着众人的面,将林婉玉的功夫废掉。
然后,让叶老头把他们俩都带走。
叶老头看着林婉玉,真恨不得把这个勾引他儿子的贱婢活活打死!
可当着玉清派众人的面,他什么都不能说。
只能叫下人把俩人带走,他还得礼貌告别。
清理了门户之后,伍越昭继续打扫那群绿林好汉。
可都是钱呐,等下次赶上个现代社会,到时候开个中介公司,把这些人投入进去打螺丝!
之前是伍越昭想差了,那八千个骑士,又高又壮而且他们还是外国人面孔,那样的人进种花工厂打螺丝,实在太扯淡了,所以就只能去做保镖工作。
但是那玩意儿,它没有打螺丝好干哪!
天知道,那八千个人不能去打螺丝,伍越昭有多心疼!她在现代社会的时候,每次一看到那八千人只能去做保镖或是抓兔子,她就觉得心痛难忍!
呜呜呜~钱都飞了~~
所幸!苍天垂怜!今时今日,伍越昭终于幡然醒悟,坚持要两米高铜甲尸的她,实在是着想了!
为了更正这个错误,她决定要在这个世界多搞一点!
就算搞不来十万死侍,不能日赚三个亿,有个五七六万的数量,每天挣上个小目标,那也行啊!
为了人力公司的未来人才培养,伍越昭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
并且,还时不时的给皇帝出个关于民生的点子。
譬如,嫋嫋当年编纂的《赤脚医生手册》。
将它拿出来跟皇帝确定了一下这本书的重大意义之后,伍越昭没要皇帝一分钱,下令玉清派所有弟子,都要学习这本书。
并且从中挑选有医术天分的,由伍槐三亲自授课,深入学习!
当然,光医术也不够,伍越昭掏了掏兜儿,找出一本自己当年练过的,还不错的剑法,让所有弟子学习。
世道艰险,人心难测,咱得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毕竟,这个艹蛋的世界,尊严只在剑锋之上,你说的有没有道理其实并不重要,主要是得有让别人扶正三观再听的本事!
内外兼修之后,让门下弟子成群结队、走街串巷、游荡江湖、行侠仗义、救死扶伤!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身有所长,匡济天下!
在玉清派欣欣向荣,江湖也比从前清净的时候,林婉玉在受苦。
这个结局,可想而知。
毕竟她已经除了容貌,其他一无所有,没有社会地位,没有自身的能力。
现在的她手无缚鸡之力,说难听点儿,跟叶府豢养的舞女扯头花,都不一定打得赢。
叶天那样的人是不可能一世一双人的,起初领林婉玉回来,虽说折了兵士,又受到皇帝的惩处,但总归是抱得美人归,也算新鲜了几天。
但是没几天,这新鲜感就过了。
他又开始懊恼不该为一女人丢了仕途和皇帝看中,整日里借酒浇愁,寻花解郁。
林婉玉在这样的环境里,自然不会得好。
更何况叶家虽然不算高门大户,却也不可能允许自家唯一的儿子娶这样一个背叛师门,毫无用处的女子。
所以,由头至尾,林婉玉在叶家连个妾室都混不上。
她不甘心,可她逃不出去,只能被这府里的人磋磨着。
就在又一次的被鞭笞之后,她躺在破旧的柴房里,迷迷糊糊的高烧着,以为自己要死了。
就感觉有人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很苦片状物,又给她灌了口水。
迷迷糊糊的醒来,她看见了自己的师父。
“师父,师父你来救我了?!”
林婉玉看着面前的‘姜玉眠’,整个人爆发出力气,跌跌撞撞的扑过去,攥住她的衣角,哭求着,让‘姜玉眠’带她回家,她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
可是任凭她如何哭求,‘姜玉眠’都无动于衷,在她渐渐敛了情绪之后,‘姜玉眠’抬手,猛的在她额头点了一下。
霎时间,前世她仗着身手为叶天做事,被叶天宠了一辈子的记忆纷至沓来。
前世今生,这记忆太激荡,她一时受不住,晕厥过去。
再有意识时,她听‘姜玉眠’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对比前生同门所遭受的耻辱,今生的你,才不过是还了些许利息,你不要灰心,慢慢来,未来的苦痛还多着呢,你的绝望之路还长着呢!总有一日,你会习惯这个痛苦的!”
林婉玉被这声咒骂猛的惊醒,如今是第二日凌晨,她满身冷汗,惊慌失措的看着只有她一人的柴房,半天回不过神!
突然,门被猛的打开,身强力壮的婆子拽着她去了叶天的院子。
还没进屋,就听屋里传来叶天崩溃的嚎叫!
拖拽进去之后她才知道,叶天在外边逛花楼得罪了人,被人阉了,还糟蹋了。
整个人如今好像一个血葫芦一样,前后都有伤,躺也不是,趴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