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钱？”阿毛再一次跟不上张先的思维。
    不过现在张先在打电话，他也不好问。
    张先朝着路边的大排档走去，阿毛连忙跟上。
    电话接通，电话那头一道暴躁的声音。
    “谁啊？”
    对方脾气暴躁，张先也不生气，谁会和一个死人生气？
    “巴闭哥，我是和联胜张先。想见你一面，不知道方不方便？”
    此时的巴闭正在中环一家酒吧，怀里抱着一个大波浪。
    “何联胜张先？是你啊，有什么事？”
    前几日，和联胜邀请三个龙头，在有骨气酒楼谈判，这件事算得上最近黑道的大事了。
    在上面大出风头的张先，名头更是响亮。
    特别是港岛本岛附近，有骨气周围的社团，就算是没见过，也听别人说过张先的事迹。
    所以巴闭也听说张先，只不过两人之间没有交集，也没有过节。
    突然打电话过来，让巴闭有些奇怪。
    “巴闭哥，我听说，最近你赚的不少，所以想和你合作一下。”
    “合作？”巴闭来了兴致，现在他散货基本上就是在西环一带。
    如果和张先合作，到和联胜的场子里面散货，赚的就更多了。
    “呵呵哈哈，好啊，那我们抽个时间见一面？我在西环这边，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
    张先听到巴闭在西环，就在不远处，立马就说道：“巴闭哥，我是有诚意的，我从半岛过来了。”
    “我现在在铜锣湾，是我过去，还是……”
    听到张先在铜锣湾，巴闭也来了兴致：“你过来吧，铜锣湾是洪兴大b的场子，那里不好谈。”
    “白莎莎酒吧，在西环挺有名的，我叫小弟都按楼下等你。”
    一想到，有可能用和联胜的场子赚钱，巴闭心情大好，抱着腿上的女人互动了起来。
    巴闭爽快的答应了，让张先有些错愕，不过这也好，不用多费口舌。
    但是能不能借到钱，都还是未知数。
    借到稳赚，借不到也不亏。
    “阿毛，西环，白莎莎酒吧。”
    “好的，老大。”
    阿毛虽然不知道西环白莎莎酒吧在哪里，不过也没事，西环就这么大。
    随便找个人问一问，都能找到。
    二十多分钟后，在花了五十块的问路费以后，张先和阿毛找到了白莎莎酒吧。
    这个酒吧，一看就是一个不正经的地方，门口不仅有泊车仔，还有穿着清凉的女人。
    一看就知道是个生利服务工作者。
    “先生，需不需要泊车？”车子一停，人还没下来，泊车仔就来了。
    张先抽出一张百元钞票：“我是来和巴闭哥谈生意的，车子停门口。”
    泊车仔还在迟疑，突然被人推开。
    “不用管它，先哥是吧，巴闭哥在楼上。”
    张先下车，把泊车小弟扶起来：“没事。”然后把一百块塞到了他手里。
    才跟着巴闭的手下走进酒吧。
    泊车小弟本来很不爽，但是被张先拉起来，还给钱之后，好了点。
    至于张先为什么要给钱，熟悉港片的都知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肥雪警官，就是得罪了泊车小弟，车子被泼油漆，枪还丢了，何其凄惨？
    一进入酒吧，张先就被里面嘈杂的音乐吵得耳朵痒痒的。
    他不太习惯这种地方，不过这里面的小姐姐倒是挺开放的。
    各种短裙，各种轻薄款的衣服……
    相比于张先，阿毛看的更加的入迷，愣愣的看着酒吧舞池中，贴着身子摇晃的男女。
    “回神了，等下谈完有时间，下来玩玩。”
    张先拍了拍了阿毛的肩膀，然后往楼上走。
    巴闭的小弟，把张先和阿毛带到了一个包间门口，然后敲了敲门。
    门内是巴闭暴躁的声音：“敲什么敲，等老子完事了以后再说。”
    小弟有些尴尬，但是了解巴比脾气的他，只能对着张先解释道。
    “这位先哥。我们老大就是好这一口……”
    张先笑笑表示自己不介意：“巴闭哥也是性情中人。”
    三分钟后，门打开，一个大波浪整理着衣服，从包间里面走了出来。
    大波浪女人身后，是刚刚套上裤子，还赤裸着上半身，露出健壮身体的巴闭。
    巴闭身材健壮，身高比一米八的张先也差不了多少，身材健壮一身的横肉，自带凶悍的气息。
    巴闭看见张先，拉大声道：“哎呀，先哥，有失远迎，请进！”
    包间里面很乱，酒瓶散落了一地，还有被扯烂的蕾丝内衣。
    桌子上的果盘，也零落的掉在地上。
    张先和阿毛一进入包间，就闻到一股大战过后残留的味道。
    找了一个干净的沙发坐下，用手扫了扫鼻子面前的空气。
    巴闭看着面前的张先，感觉对方不像是一个混社团的。
    西装革履，文质彬彬，配上英俊的脸庞，这种人应该坐办公室才对。
    不过这样，也和传言中的对上了，古惑仔们说，张先就是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小白脸。
    心中暗自确认了张先的身份，巴闭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先哥，要不先找个妞来玩玩，等你玩爽了，我们再谈？”
    张先摆摆手，谢绝了巴闭的好意：“多谢巴闭哥，不过不用了，谈完了再玩也是一样的。”
    巴闭双手抱在胸前，两只脚搭在桌子上，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躺着，或许是因为刚刚发泄完，现在很放松。
    毕竟是贤者时刻，人类最接近圣贤的一刻。
    也有可能是因为包厢内外都是他的，所以没有危机感，而感到放松。
    “好，那先哥，你打算找我，谈什么生意？怎么合作？”
    巴闭睁着一双倒三角眼看着张先，好奇的问。
    张先抬手，换了一下坐姿：“巴闭哥最近没少赚，有没有考虑投资啊？”
    “投资？”巴闭闻言，笑了笑：“没兴趣。”
    他帮靓坤散货，赚的比抢银行还快，还要多，投资当然没兴趣了。
    张先点头，然后说道：“其实，投资也是托词，我找巴闭哥主要是借钱。”
    一听借钱，巴闭脸色就变得难看。
    不等巴闭说话，张先继续说道：“当然，我也不白借，巴闭哥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
    听到张先说，可以提条件，巴闭的脸色才缓和了不少：“条件？什么条件都可以？”
    张先摇摇头：“当然——不是，首先，我的命是不会给的，其次，我们的地盘，也不会让出来……”
    张先说的这两项，巴闭都不需要。
    他记得，张先的老大龙根，是不碰粉和冰，一心搞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