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放在那儿就没有管,商染和盛景呈上了楼。
到了三楼客厅,商染把脖子上那奖牌车里下来随意往茶几上一放,然后去烘焙房自己端了个小糕点出来吃。
这是早上盛景呈做的,时间也不是特别长,但早上离开前,他并没有做保鲜之类的措施,就那么一直放在烘焙箱旁边。
偏偏商染还不介意,叉子一叉就往嘴里放。
刚刚盛景呈回了一趟房间,现在再过来,刚好看到商染端着盘糕点在沙发那儿吃。
他微蹙眉,走过去坐在旁边:“味道没变?”
商染看他一眼:“尝尝?”
她说着,把手上的东西往他那儿递了递,上面还有她用过的糕点叉。
盛景呈一点儿踌躇都没有,拿起商染刚刚用过的糕点叉,然后弄了点儿来尝。
味道甜而不腻,和刚做出来的差不了多少。
他放回糕点叉,丝毫不昧着良心地夸自己:“好吃。”
商染深深地瞧他一眼,接回来自己继续吃了。
盛景呈眉宇轻扬,散漫的低笑声又裹挟着几分缱缕,嗓音有些撩人。
一盘小蛋糕,商染吃得很快,吃完就微屈身往茶几上一放。
她刚收回身子,盛景呈就凑了过来,结实又温热的身体把她往后压了压。
商染人半躺着,盛景呈离自己太近,上半个身体都贴了上来。
她的脑袋干脆就靠在下面的靠枕上了:“盛爷,您很主动啊。”
盛景呈神色不变,闻声只是扯唇:“染姐不主动,那就只能我来了。”
他的手指在商染的脖子上抚了抚,一点儿一点儿的,不像抚摸,像调情。
但对方是商染。
她扯开他的手:“低端了。”
原本就在笑的盛景呈一下子笑得更厉害了,头埋在商染下巴下面,压着的笑音溢出来,肩膀都在微抖。
每次都是这样,商染但凡说点儿他觉得有意思的话,他能笑半天。
商染被他压着也没动,慢悠悠道:“盛爷,人设真崩了。”
“没崩。”盛景呈敛了敛笑意,启唇道,“我在染姐面前一直都这样。”
话落,商染压了压眼皮向下看。
也就是这一刻,盛景呈抬头吻了上来。
商染嘴里蛋糕的味道还没完全化完,盛景呈一寸寸舔过来,剩下的那点儿甜味在两人交缠的口舌中全部融化。
不知道吻了多久,商染脑袋突然往后仰了仰。
她最不擅长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在和盛景呈接吻的时候总是换不过来气。
盛景呈放开了她,自己的呼吸也止不住的缭乱,眼底某种东西被他强制着往下压。
缓了一会,他轻抚似的再次吻了一下商染又退开,嗓音低哑:“染姐,我记得你还有事要忙。”
“嗯。”商染的声音像浮在某个缥缈之境里,难以捉到。
盛景呈坐了起来,一只手臂也把商染捞了起来,他的目光停在商染脸上:“现在?”
商染点头,但没看他。
最后盛景呈把她送回了房,等她的门关了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把手机扔在了床头柜上,从衣柜里扯了身衣服出来,然后进了浴室。
在里面待了挺久,出来的时候苏照正好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和盛景呈说一下关于抹杀名单这件事的进度。
大概存放位置找是找到了,但具体地方没法定位清楚。
红客藏得太深了。
世界医学组织那块地儿不小,苏照查了半个月都没有找到具体藏抹杀名单的地方。
他说了个大概,说的时候有些烦躁。
盛景呈头发擦了个半干,后脖子上搭了条灰色毛巾,侧靠着墙,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多了根烟。
没点,他就只是咬着:“能查的地方都查了?”
“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搜过了,都没有,只有医学组织那栋大楼没动过。”苏照一手环胸着回答。
乱洲这个地方就是个龙蛇混杂的荒野之地,每个势力都有自己的地盘,管它大小几亩地,总之是要划界线的。
就医学组织来说,周围那一片就属于它的管辖地,别人要动都要经过它的同意。
但苏照已经让景门的人动过不止一次了,没有太过瞋目张胆,也没有刻意掩藏,想查便查了。
医学组织内部大概是有什么事儿拉扯着,压根没什么人注意到附近的管辖区被人动了。
底下的人更是不管事儿,天天埋进一堆医学实验里。
盛景呈把烟拿下来轻捏在指间,夹烟的手又扯过打火机,拇指往下一按便点了烟。
猩红色和微缭烟雾旋绕在他冷白色的指尖处,又缓缓升起。
他扔了打火机:“挨地儿找,找不到就到医学组织大楼去搜。”
“好。”苏照没觉得他说的话有问题。
抹杀名单这事儿说的差不多了,苏照轻松换了话题:“景哥,你跟阿染什么时候去t国?”
盛景呈弹了弹烟灰:“再过几天,不确定。”
“景哥,问你个认真的。”苏照说这话的时候莫名严肃了一些。
“说。”
“找抹杀名单,是为了阿染?”苏照半肯定半疑惑。
盛景呈姿势不正地叼着烟,丝毫不避讳:“费可吐出了不少话。”
“什么?”
苏照是知道他刚回乱洲那天盛景呈和商染都见了费可这件事的,更知道费可被商染忽悠,然后被盛景呈发配到后洲当黑奴了。
但他不知道费可还说了其他的。
“景哥,他说了什么?”苏照忙问。
盛景呈的双眸微眯:“除了京城这些人,还有人在追杀她。”
事实上商染也说过曾经被红客的杀手追杀过,但他们追杀的是竺因枭。
她不跟盛景呈多说,那他就不问,转去逼费可开口。
费可怕红客没了,干脆就把几年前遇到商染的事儿都道明了出来。
包括她单枪匹马闯进红客总部单挑了半个红客的杀手,最后把费可碾在地上的猖狂事迹。
当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闯进红客,后来费可知道了,这个姑娘是闻名几大洲却又神秘的狙击手,竺因枭。
他记得很清楚,抹杀名单上有这个名字,所以他默认她闯红客是为了抹杀名单。
那年她太狂了,狂到直接把费可直接拖到了乱洲边境线要把他扔进海里。
费可哪里想死,望着悬崖下深不见底的海,就算他是红客最厉害的杀手,想要从这波涛汹涌的海里逃生,也是难如登天。
他好说歹说地求饶,尊严都被他自己扯下来放到地面搓了一顿又递给竺因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