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是贾张氏在屋里各种表演，什么东旭工资低，又什么秦淮如是农村户口没有定量只能买高价粮，总之就一个意思，要粮没有，要命一条。
    那声音大的和广播喇叭一样，不大会功夫院儿里人就又一次围在了贾家门口，大家伙正七嘴八舌打听着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听“嘎吱”一声贾家的门开了。
    老农面无表情的从屋里走了出来，也没看到贾家的人出来送送，只有秦淮如跟在后面眼中含泪的说了一句。
    “爸，对不起。”
    老农叹了口气拍了拍秦淮如的肩膀说道。
    “丫头，你没啥对不起爹的，是你爹没能耐罢了，你大着肚子回去歇着吧，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秦淮如并没有回屋而是一直送出了院门口，一直看着自己父亲走的看不到人影才回去，不过回去的路上明显精神有些恍惚，还好一大妈在边上看出来她不对劲儿，过来帮忙搀扶了一把。
    赵山河的耳力比其他人要好一些，知道秦淮如的父亲来借粮肯定会是这个结果。
    要说贾家没粮，这个可以理解，毕竟贾东旭的定量就那么多，贾家每个月都不够吃还要去鸽子市买些高价粮。
    不过这里有个问题就是贾家有没有钱？答案是肯定有的，要知道老贾走的时候厂里可是给了一笔抚恤金，东旭结婚的时候贾家还添置了一台缝纫机。
    既然有钱那就可以去鸽子市买粮借给秦淮如的父亲，贾张氏在屋里哭穷，不过是不想借的一种手段罢了，而在贾家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秦淮如又怎么会不知道贾家的情况？
    正想着这事儿会不会给贾家内部带来矛盾，就听一大妈突然喊了一声。
    “淮如，你怎么了？淮如？你别吓我，快来人啊........”
    随着喊声院子里一群人就围了过去，三大妈离的最近，一眼就看到秦淮如的裤子上有血迹，忙道。
    “秦淮如流血了，这可能是要早产，必须马上送医院。”
    这一下院子里可就热闹了，有去喊贾家人的，也有在边上起哄煽风点火的，说白了就是不嫌事儿大。
    “看吧，这就是报应，连自己亲爹都不管，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呢？秦淮如纯粹就是被媒婆坑了才会嫁进贾家，你没看她大着肚子还洗衣服呢？她那婆婆一天到晚就知道纳鞋底，其他啥活也不干。”
    “希望不要是一尸两命吧，也不知道贾东旭咋想的，好好的老婆不管，非得什么事儿都听他妈的，看着吧，这家早晚得散。”
    “都别说了，贾张氏出来了，要是被她听到你这么说她儿子，非找你麻烦不可。”
    贾张氏本来心里就不大舒服，秦淮如他爸竟然是来借粮的，还说什么夏收后还，来亲家串门都空俩爪子，可见家里都穷成什么样了？这要是借出去不还怎么办？还能让秦淮如回去要债啊？
    正心烦着，门被外面人砸的“咣咣”响，说什么秦淮如要生了。
    贾张氏仍然不以为意，生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和谁没生过一样？用的着这么大喊大叫的？
    等她带着贾东旭出了门，才发现秦淮如已经昏迷不醒躺在地上，裤子上面血迹斑斑，这一看就是要出事儿啊。
    还没等她说话呢，易中海挤开人群走了过来说道。
    “大家伙都不要再议论了，救人要紧，柱子你去隔壁院儿找老王借板车，东旭你和你妈回家拿钱，等柱子把板车推过来就一起送淮如去医院，老刘呢？二大爷在哪呢？”
    刘海中这时候正在屋里吃他的鸡蛋喝着小酒呢，今天在厂里他的技术受到了领导表扬，一高兴回家就多喝了两杯，他也没成想平时啥事儿没有的四合院今天能出这么大的事儿。
    等他喝的差不多了，院子里的几个大妈也已经把秦淮如抬上了板车，傻柱推车直奔医院。
    易中海感觉不妥，也一起跟了过去，等他们走后刘海中才晃晃悠悠出来问刘光齐院子里出了啥事儿？
    等刘光齐把今天院儿里发生的事情和他复述了一遍，过了半晌刘海中才吐出来一句话。
    “活该，连自己亲爹都不孝顺，真是老天有眼让她有此一劫。”
    另一头医院里，傻柱、贾东旭、一大妈和易中海看着秦淮如被医生和护士接手才松了口气。
    唯独贾张氏还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生孩子不用来医院花这冤枉钱，以前生孩子都是在家里找稳婆这样的废话。
    贾东旭在路上也听一大妈说了秦淮如是送她父亲走后才昏倒的，本就对贾张氏不愿意借粮有些不满的情绪便直接爆发。
    “妈，你能不能把嘴闭上？要不是你把我岳父赶走，淮如也不会昏迷不醒，更不会早产，这一切都怪你。”
    “凭啥怪我？你一个月赚多少钱你自己没个数啊？就那么点钱还得买高价粮，要是再借你岳父家粮食，我们家吃什么？你真当西北风能顶饱啊？”
    贾张氏看平时对她言听计从的贾东旭竟然敢反抗了，一下子也来了脾气。
    可贾东旭此时的心已经都在秦淮如身上，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这话可不是白说的。
    “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吗？你就是舍不得花钱。
    我爸的抚恤金你拿着，我不和你争，我的工资你要求全部上交，我也不和你抢，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没事儿就去大栅栏给自己买点熟食，要么就买只烧鸡，要是你给棒梗和淮如吃点也行，他俩一个是孩子，一个是孕妇，可你每次都是自己吃完才回来，你说说你是多么自私？
    今天你明明手里有钱，却舍不得拿出来帮助岳父，你真当秦淮如啥也不知道吗？要不是伤心过度，她也不会昏迷，更不会早产，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自私导致的。
    从今往后我的工资不会再给你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和你分家，我和秦淮如搬出去，我看看你自己怎么过日子。”
    贾东旭这回是真怒了，丝毫没给贾张氏留面子，贾张氏也懵逼了，自己不就是没借粮给老秦头吗？东旭你何至于此？
    但一听到贾东旭说工资不再上交，老虔婆立刻就不干了，对她来说那不是工资，那是她的命。
    “老贾啊，你快回来看看吧，你这儿子不孝啊，有了媳妇儿就不管亲妈了啊.........”
    正嚎着，医院的保卫人员过来了。
    “你们都肃静点，这是医院，不是谁家炕头儿，我看你们叽叽歪歪半天了，再扰乱公共秩序，我就报警把你们都抓进去。
    特别是那个胖女人，就数你嗓门大，再乱喊乱叫你就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