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你怎么回来了?”
听到敲门声出来开门的叶宴南一脸疑惑,“哎?你去哪?”
秦苒二话不说就往屋里冲,韩母和秦宇两人刚起床,大脑还迷迷瞪瞪的,就听到秦苒的声音。
“韩姨,小宇,你们俩这几天哪儿也不要去,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看到江月千万别听她的,离得远远的,知道吗?”
两人一脸莫名,“发生了什么?”
秦苒斟酌半晌,“你们应该知道她也去沙漠了吧?在沙漠的时候,我们之间发生了些矛盾。”
顿了顿,接着道:“回来后,她父母嫌她没领到奖励,把她卖给了张麻子,不过才几天,江月就受不了逃了。”
“我怕她疯了六亲不认,指不定躲在哪个犄角旮旯,暗搓搓想着拉谁陪葬呢!”
韩母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人,被父母逼上了绝路,确实什么都做的出来,苒苒,你也小心点,难保她不会对你出手!”
秦苒笑的阴森, “她要是敢来,我一定教她做人!”
临出门前不忘嘱咐叶宴南:“记住,谁来都不要开门!除了我!”
“我的声音你应该能辨别出来吧?别傻乎乎的被人给骗了!”
叶宴南感觉有被侮辱到,“我的智商就这么堪忧?”
秦苒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自己什么样,心里没点b数么?
“倒也算有点自知之明。”
说完,转身就走,再耽搁下去,铁定得迟到。
刚到矿区门口,就碰上姗姗来迟的孙长明和李顺,两人脚步虚浮,眼底青黑,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神,蔫了吧唧的。
也不知道两人去的是什么地方,嗨了一夜,家里人不起疑心?
“哎呦,挺巧啊!”
“你们从哪回来的?怎么方向不对啊?”
“啊,这……”
孙长明大脑飞速运转,有些讪讪,“那什么,我俩昨天吃坏了肚子,去那边找地方处理了下内急!”
秦苒笑眯眯,不说信了没信,幽幽来了句:“随地大小便不太道德吧?”
孙长明勉强挤出个扭曲的笑,“呵呵,没憋住!”
神特么的不道德!
秦苒没再搭理两人,转身刷卡进门。
今天一天风平浪静,秦苒挖了半天矿,收获颇丰,临走的时候,只上交了一块最小的,但就算是这样,也得到了20瓶营养剂,再加上原本该有的3瓶,一共23瓶,中规中矩,不算多也不算少。
孙长明和李顺两人老老实实回家去了,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想必一晚就花光了连日来的积蓄,短时间不会再有行动了。
秦苒也不着急,左右时间还长。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秦苒直觉气氛不对。
开门的居然是老熟人薛宸,每次见到他,心里就咯噔一下,直觉没什么好事。
这不,她明明什么也没做,祸就找上门来了。
“秦苒,你今天下午在哪里,在做什么?”
薛宸单刀直入,没有再拐弯抹角。
“在58矿区啊,有什么问题吗?”
薛宸只是笑笑,“没事了,寻常问话而已!”
秦苒不信,“薛队长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又发生了什么?该不会又是谁家被盗了吧?”
薛宸没说话,领着一队人马走的飞快。
叶宴南傻傻站在原地,还有些懵。
秦苒拿手在他跟前摇了摇,“发生什么了?”
“秦苒,你还真神了,今天上午你刚走不久,就有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丑八怪找上门来,还假模假样的学你的声音让我开门,我又不傻,肯定不开啊!”
“你回来前5分钟,巡逻队就找上门来了,估摸着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秦苒凝眉沉思,应该是,江月这女人就不是个省心的,估计又出了什么幺蛾子,而且事还不小。
不过只要韩母和秦宇没什么事,其他人爱死爱活,关她屁事。
送叶宴南出门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叮嘱了句:“回去的路上机灵点,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被秦苒关心,叶宴南心里甜滋滋的,扭捏着小声嗯了句。
而后又问了句:“秦苒,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秦苒……
在说什么鬼话,霸总发言很油腻的好么,她抖了抖,不客气道:“少自作多情,赶紧麻溜的给老娘滚!”
“好嘞!”
有些人就是贱皮子,你好好跟他说话,他不做人,你要没个好脸,他就老实了。
欠收拾!
“啪”的一声,关上门,眼不见心不烦。
……
叶宴南一路无惊无险的回了家,碰到温连烨没敢再显摆,冷哼一声,“温狗,还你爷爷的营养剂来!”
温连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什么营养剂?”
这就是赖账的意思了,“卧槽,温狗你该不会想要赖账吧?”
“赖账?我温连烨行得正坐得端,事无不可对人言,赖什么账?”
这就是赖到底的意思了,叶宴南气不打一处来,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不过他一心想赖账,他还真没办法。
他气鼓鼓回了家,只要一想起他那张贱兮兮的脸,叶宴南就恨不得捶爆他的狗头。
贱男人去死!
……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江家又开始了。
秦苒直觉昨晚发生的事跟江家有关,脚底下拐了个弯,转身去看热闹。
“啊,啊,啊,老婆子我没法活了,我家小宝啊,天杀的,怎么下得了手啊?”
江小宝出事了?
秦苒扒拉开人群,目光在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上停顿一瞬,大脑有些宕机,死了?
谁干的?
江月?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江月的想法也不难理解,既然自己已经过不好了,不如把伤害过自己的人挨个报复一遍,不过连亲弟弟都下得去手,就有点过分了。
江母瘫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没了儿子,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江父也泪如雨下,浑身抖得不像话,他这一辈子都在为儿子筹谋,不惜出卖女儿,结果害了全家。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老了不止十岁,本来直挺挺的身板,突然佝偻了,鬓边白发丛生,死死抱着江小宝泡涨了尸体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