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臣霄冷冷道:“在我这,只有晚晚最重要,既然敢伤害晚晚,不管你们是谁,我都不会放过,我只会加倍讨回来!”
话音落下,他跟随推车快步去往病房。
凌婉瑜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
“在他心里,妈妈没出事就是女儿,出事了自己居然连个外人都不如……”
傅宴洲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她,沉声道:“凌婉瑜,你最好能向你爸坦白一切,否则伤害到沈若凝,你也别想安然无恙!”
叶嘉衡愤怒地质问道:“宴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婉瑜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她一直都与我待在一起!”
傅宴洲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讥讽道:
“叶嘉衡,你是不是玩女人玩傻了?你看不出她如此赤裸裸的心虚吗!”
叶嘉衡急忙转过头看向凌婉瑜,却发现她的脸色异常惨白,毫无血色,额头上更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
傅宴洲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
他迅速掏出手机接听,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
“少爷,夫人来找沈小姐了。”
傅宴洲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猛地一沉,连忙挂断电话,转身匆忙离开。
叶嘉衡目光紧紧地盯着傅宴洲那逐渐远去的背影。
待其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缓缓转过身来,一脸关切地看向凌婉瑜。
他声音轻柔地问道:“婉瑜你怎么样,快深呼吸几下。”
凌婉瑜那原本苍白的面容此刻满是慌乱与无助,听到叶嘉衡的话。
她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按照他说的做,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再缓缓吐出。
稍微缓解之后,她那颤抖的嘴唇微微张开,声音带着哭腔:
“嘉衡哥,怎么办,你说妈妈会不会说是我推的她,爸爸会放过我吗?”
叶嘉衡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安抚。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凌婉瑜的肩膀,说道:
“先别想这么多,到时凌姨醒了我先见面探探口风。”
凌婉瑜的眼中满是感激,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依然带着一丝颤抖:
“嘉衡哥,还好有你。”
叶嘉衡又轻轻拍了拍她,示意她放心,接着说道:
“你收拾一下心情,我们一会儿进病房看看。”
凌婉瑜咬了咬嘴唇,应声道:“我知道。”
她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不再那么紧张。
片刻之后,凌婉瑜和叶嘉衡并肩走进病房。
凌臣霄坐在病床边,头也没抬,冷冷道:
“你出去,我有话跟婉瑜说。”
凌婉瑜的脚步顿时像被钉子钉住了一般,整个人僵在原地。
叶嘉衡用眼神示意她别紧张,还微微张嘴,无声地做出“深呼吸”的口型。
然后,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好凌叔,那我等一会儿再来探望凌姨。”
叶嘉衡缓缓退出门外。
在关门的那一瞬间。
他的目光依然紧紧地盯着凌婉瑜,眼神中满是叮嘱,似乎在说“不要紧张”。
随着关门声响起,病房内顿时安静得仿佛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凌婉瑜的脚步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
她来到凌臣霄面前,声音低如蚊蝇:“爸爸……”
凌臣霄转过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她,语气严厉:
“今晚去了哪?”
凌婉瑜的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眼神闪躲,回答道:
“哪都没去,在和嘉衡哥在一起。”
凌臣霄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脸上写满了怀疑:
“你不是从小最讨厌他,怎么昨晚偏偏和他在一起?”
凌婉瑜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爸爸……讨厌归讨厌,但终究是从小到大的情谊,在一起玩也不足为奇吧。”
凌臣霄别过头,看向病床上还在昏迷的程向晚,沉默了片刻。
凌婉瑜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心里一阵忐忑不安。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婉瑜,你清楚爸爸我的,我不希望用对外人那一套用在你身上。”
凌婉瑜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爸爸,我知道,我没有伤害妈妈,不信……不信到时你可以问妈妈。”
凌臣霄的脸色依旧阴沉,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给了个台阶:
“出去打盘热水进来。”
凌婉瑜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连忙说道:“爸爸,我现在就去。”
说完,她转身就跑,差点撞到旁边的椅子。
病房外的叶嘉衡看到凌婉瑜匆匆跑出来,连忙迎上去,关切地问道:
“怎么样?”
凌婉瑜喘着粗气:“爸爸让我去打热水。”
叶嘉衡点了点头:“别太担心,会没事的,他们找不到证据。”
凌婉瑜点头,随后拿着热水壶匆匆向开水房走去。
到了开水房,她的手颤抖着拧开水龙头,热水溅到了她的手上,她却浑然不觉。
打好水后,她小心翼翼地端着热水壶往回走,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热水洒出来。
回到病房,她轻轻地推开门,看到凌臣霄依然坐在程向晚的床边,一脸的忧愁。
她小心翼翼地把热水壶放在桌子上,声音轻柔道:
“爸爸,水打回来了。”
凌臣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
与此同时。
傅宴洲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死死地攥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
车子在路上疾驰,如同一道闪电划过。
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前方,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急切。
一路上,傅宴洲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三年前沈若凝一声不吭离开的场景。
如同尖锐的刺,一次次地刺痛他的心。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凝凝,这次你不能再离开我。”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深深的痛楚。
终于,车子风驰电掣般地抵达了傅氏庄园。
傅宴洲几乎是从车上弹射下来的。
他的脚步慌乱而急促,鞋跟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的身体前倾,不顾一切地朝着庄园内跑去。
一进客厅,那空荡荡的景象让他的心瞬间如坠冰窖。
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
就在这时。
管家从一旁缓缓地走了出来。
傅宴洲猛的走过去。
双手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管家的衣襟,将管家拉到自己面前,声音因为愤怒和焦急而变得沙哑:
“她们人呢?!”
管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一颤。
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结结巴巴地说道:
“少爷,您晚回来一步,沈小姐被夫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