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洲看了一眼凌婉瑜和叶嘉衡,也跟着凌臣霄走了出去。
凌婉瑜害怕得站不稳,她的双腿发软。
整个身体摇摇欲坠,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叶嘉衡双手紧紧地握住凌婉瑜的胳膊支撑着她。
两人跟在凌臣霄和傅宴洲身后,向程向晚的病房走去。
来到病床前,凌臣霄背对着他们。
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给我向你妈跪下!”
凌婉瑜战战兢兢,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她弯下膝盖,跪在病床前。
叶嘉衡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心中满是担忧与不安。
他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关切之情。
\"凌叔,您知道的,婉瑜她患有心脏病,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刺激啊!\"
傅宴洲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冷漠。
他凝视着叶嘉衡,嘴角轻扬,流露出一抹嘲讽之意。
\"哦?现在才说凌婉瑜受不了刺激?那她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就,你为什么不拦住她?反倒还要帮着她助纣为虐?\"
傅宴洲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刺向叶嘉衡。
叶嘉衡急忙开口解释道:\"宴洲,你也了解婉瑜,她一直都很善良,只是这一次……\"
\"闭嘴!不要再替她狡辩!\"
凌臣霄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严厉而愤怒。
\"你们两个都是从小和婉瑜一起长大的,应该清楚她的为人,但这次,她竟然对晚晚下如此狠手,这绝对不是一个善良之人所为!\"
叶嘉衡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深知自己再多的辩解也是徒劳无功。
他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心疼地望着凌婉瑜,却又无能为力。
凌婉瑜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妈妈,对不起,妈妈,你快醒来吧,爸爸从来没有凶过我,我好害怕……妈妈……”
傅宴洲看向凌婉瑜,又看向病床上的程向晚。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失望,也有一丝怜悯。
就在这时。
程向晚在昏迷中突然嘴唇翕动,发出微弱而急切的声音:
“迎迎……迎迎……”
那声音带着思念和无尽的牵挂。
凌臣霄听到这微弱的呼唤。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与急切的光芒。
整个人急忙跑到她的病床前,声音颤抖着喊道:“晚晚,晚晚,我在这,我在这。”
他的双手紧紧握住程向晚露在被子外的手。
那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程向晚苍白的脸,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担忧而凸起。
叶嘉衡原本静静地站在病房的角落里,低垂着头,神情凝重。
听到程向晚的声音,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像一支离弦的箭般快速冲了出去叫医生。
他的脚步如风,带起一阵轻微的气流,衣角在风中翻飞。
傅宴洲站在离病床稍远的地方。
听到程向晚的声音后,眉头紧皱,努力想听清她在说什么。
但凌婉瑜那急切而悲切的呼喊声瞬间将程向晚微弱的声音淹没。
他只好缓缓地挪动脚步,凑近了几步。
脸上满是疑惑和好奇,耳朵微微竖起。
凌婉瑜本来就跪着,此刻更是直接一步步跪着爬去程向晚面前。
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大声哭喊着:“妈妈,你快醒过来……”
傅宴洲被凌婉瑜的哭喊声所干扰,更加听不清程向晚在说什么。
脸上露出无奈和困惑的神情。
而程向晚口中依然在不停地喃喃着:“迎迎……迎迎……”
凌臣霄心疼不已,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晚晚,我在这,别怕啊。”
不一会儿,医生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的步伐坚定有力,白大褂在身后飘动。
医生迅速来到病床前,二话不说便开始一阵紧张的检查。
他先是翻开程向晚的眼皮,仔细观察着。
接着又拿起听诊器,专注地倾听着她的心跳,手指还不停地按压着她的脉搏。
而程向晚也只是在刚刚的半梦半醒中呼喊了一会儿。
随后又沉沉地昏迷了过去。
仿佛刚才那短暂的清醒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怎么回事!明明有苏醒的迹象怎么又没醒?”
凌臣霄忍不住提高音量,着急地质问着医生,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医生轻轻地拍了拍凌臣霄的手,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并安慰道:
“病人脑部受到重创,一时之间可能难以分清现实和假象,所以才沉迷于虚假的梦境之中,无法醒来,不过不用担心,您们可以多尝试呼唤病人,帮助她从梦境中走出来,这样她很快就能苏醒了。”
听到医生的解释,凌臣霄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但他仍然紧握着拳头,表情凝重。
他缓缓地松开了紧握的手,将目光重新投向程向晚的面庞。
眼神充满了柔情与关怀,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想要说出千言万语。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深情而急切地呼唤着程向晚的名字:
“晚晚,你快醒过来,我在等你……”
凌婉瑜紧紧握住程向晚的手,眼中满是泪水,她声音哽咽地说:
“妈,你赶紧醒过来吧,我知道错了……”
她声音哽咽,双手紧紧地抓住病床的栏杆。
傅宴洲站在一旁,看着程向晚昏迷的面容,眉头紧锁,一脸的不明所以。
他摇了摇头,不禁奇怪地喃喃自语:“假象里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她的丈夫女儿不都在现实里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双手抱在胸前,陷入了沉思。
随后,傅宴洲看向凌臣霄,不解的问道:“凌叔,刚刚凌姨口里在说什么?”
凌臣霄刚要开口说一个“迎”字。
凌婉瑜却抢先一步说道:“我听清了,妈妈说的,是要水,要喝水。”
凌臣霄听到凌婉瑜的声音,瞬间冷静了几分。
想到那已经逝去的女儿,心中一阵刺痛。
既然都已经是死去的女儿了,又何必再在外人面前谈起。
他微微叹了口气,附和着凌婉瑜的话说:“要水。”
傅宴洲听了凌臣霄和凌婉瑜的话后,微微点了点头。
但他的眉头依然紧蹙,目光中透着疑虑。
很显然,他明显听到程向晚说的不是要喝水。
可那微弱又模糊的声音究竟是什么,他也没能听清。
就这样,凌婉瑜依旧跪在程向晚的病床前。
膝盖处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的脸色越发难看。
她的双腿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眼睛抬眼看向程向晚,声音带着哭腔:
“妈妈,膝盖好痛,你快醒过来让爸爸给我起来吧。”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唇也因为疼痛而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叶嘉衡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担忧和不忍。
他看了看凌婉瑜,又看了看凌臣霄,犹豫了一下。
“凌叔,这跪也跪了,能不能让婉瑜起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