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凝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就在那一瞬间,大脑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一般。
刹那间陷入了一片令人心悸的空白之中。
本能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冲破了禁锢,让她迅速回过神来。
没有丝毫犹豫,她像是一头被激怒的母狮,不顾一切地朝着安安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此刻,她的脚步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优雅与从容,取而代之的是凌乱而又急促的步伐。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那个小小的身影,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恐惧。
同一时刻,傅宴洲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一跳,仿佛有那么一刹那停止了跳动。
瞳孔急剧收缩成针尖大小,脸上写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紧接着,他下意识喊出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名字:
“凝凝!”
跟在傅宴洲身后的宋书瑞和黎樱更是被这惊险万分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
两人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一颗心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似的,紧张到了极点。
宋书瑞张大了嘴巴,惊恐叫声:“少夫人,安安!”
而黎樱则颤抖着双腿,努力朝前挪动着脚步,一边走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
“若凝,若凝!”
眼看着车辆越来越近,刺耳的刹车声仿佛死神的咆哮。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傅宴洲来不及多想,身体犹如离弦之箭一般一个箭步上前。
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强大的爆发力让他瞬间就来到了沈若凝和安安的身边。
他伸出有力的双臂,犹如钢铁般紧紧抱住沈若凝和安安。
然后一个敏捷的侧翻,带着他们滚到了路边。
他的衣服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呲呲”的声响。
安安被这突如其来的惊险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小脸皱成了一团,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小小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
傅宴洲一脸紧张,连忙将他们扶起,眼神急切而慌乱。
双手不停地在安安身上摸索着,嘴里不停地问道:
“小鬼,哭什么?伤哪里了?”
沈若凝双手紧紧地把安安搂在怀里。
“安安,告诉妈咪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疼?”
双手不停地抚摸着安安的头发和身体。
傅宴洲眉头紧锁,目光在沈若凝和安安身上来回扫视。
他一边安慰着:“别怕,别怕,有我在。”
一边继续仔仔细细地查看他们是否受伤,手指轻轻触碰着他们的胳膊和腿。
安安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害怕,呜呜呜……”
沈若凝缓缓地拍打着安安的后背。
她用无比轻柔的嗓音柔声说道:“宝贝不怕,宝贝不要怕,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没事了没事了。”
然而,尽管她极力想要安抚怀中的安安。
但她自己的声音却无法掩饰地带着浓浓的哭腔。
与此同时,她的整个身躯仍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似乎那颗心尚未完全从方才的惊恐中平复下来。
就在此时,一直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傅宴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就像一个被拉到极致的弓弦终于得到了解放似的。
他那原本紧绷得如钢丝般的神经也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
只见他喃喃自语道:“谢天谢地,总算没事.......还好你和孩子都安然无恙。”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此刻满溢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欣慰之色。
恰在此刻,宋书瑞和黎樱两人也是一路小跑着匆匆赶到。
只见卫凛满脸愧疚之色,脑袋深深地低垂着,根本不敢抬起头去直视傅宴洲和沈若凝的眼睛。
他的声音结结巴巴道:“傅……傅总,少夫……人,真的非常……抱歉,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照看好小少爷”
而一旁的黎樱,则是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迅速从沈若凝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安安。
她一边轻柔地摇晃着小家伙的身体,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道:
“哎呀呀,我们的小安安最乖啦,不要再哭鼻子咯,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啦。”
面对卫凛的自责,沈若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怪罪于他。
她的目光温柔如水,其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责备之意,反而充满了理解与宽容。
只听她轻声道:“别这么说,这不怪你。是这孩子,太过调皮。”
宋书瑞脚步匆忙,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傅宴洲的身边。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傅宴洲受伤的手掌时。
只见傅宴洲的手掌心有一道长长的擦伤,伤口周围还渗着血丝,看上去触目惊心。
宋书瑞的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他的声音也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地抬高了几度:
“傅总,您这手怎么受伤了?要不要赶紧处理一下?”
站在一旁的沈若凝原本正在专心哄着安安,听到宋书瑞焦急的呼喊声。
她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如闪电般迅速扫向了傅宴洲的手。
当她看清傅宴洲手掌处那刺眼的擦破时,心中不禁一阵抽痛。
“阿宴,你的手.......受伤了?”
傅宴洲感受到了大家关切的目光,他微微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掌。
那道伤口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然而,面对众人的担心,他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嘴角缓缓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安抚大家的情绪:
“别担心,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就在这时,安安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好奇地抬起头来张望。
当他的目光落在傅宴洲手掌上的血迹时,眼中些许愧疚和不安。
沈若凝声音中更是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焦急与担忧:
“阿宴,听我的话,我们赶紧去医院吧!这伤口必须要好好处理一下!”
傅宴洲面色沉静如水,从容不迫地从宋书瑞手中接过那条洁白如雪的丝巾。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轻轻地用丝巾擦拭着伤口周围已经的血迹。
待擦拭完毕,傅宴洲漫不经心地将丝巾对折了一下,然后随意地握在了手中。
接着,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如炬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神无比坚定,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动摇他此刻的决心:
“不必担心,我真的没事儿,走吧,继续去吃火锅。”
然而,沈若凝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心中愈发焦急起来。
只见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紧紧地凝视着傅宴洲。
她急切地说道:“可是你的手......都已经破皮流血了,怎么可能会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