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
    外加8%的开心网原始股。
    这便是林然对程炳皓所要求的“小小的回报”。
    当然。
    区区一个kaixin001的域名，自然是不值得这份天价。
    甚至就算原装正版的kaixin·域名网址，也绝不可能从程炳皓手中轻易换到半点公司的原始股份。
    实际上，域名仅仅只是一个添头。
    今天这场见面交易的真正重点，无论林然还是程炳皓，都心知肚明。
    是在刚刚过去十分钟内某人所说、程炳皓满头大汗又激动兴奋所记录的那段内容。
    真正的字字珠玑。
    一字千金。
    起初的程炳皓对于林然提出的条件只觉得简直荒谬到极点，甚至当场就要拂袖而去。
    但现在的他，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录的宝贵内容。
    却只觉得千值万值。
    不过，虽然是开心网的创始人，但在股份分配安排上依旧没法完全一言堂。
    程炳皓告诉林然，自己还需要和其他同事伙伴做一番沟通交流。
    但保证很快会给到林然答复。
    说这话时，这位开心网创始人的语气无比郑重肃然，没有半点敷衍的意思。
    甚至。
    是生怕某人觉得自己在敷衍推辞。
    老程同志当场问了林然的银行账户，直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迅速将一笔三十万的款项就打到了某人的账户上。
    作为定金，以示诚意。
    告别时站起身，程炳皓还紧紧握着林然的手不放：
    “放心，一定很快给你答复！”
    “我程某人绝不食言！”
    前两句话还说的掷地有声，气势十足。
    下一秒瞬间话锋一转，气场威严的中年男人骤然换上一脸期期艾艾模样：
    “所以刚刚还没说完的东西……”
    “千万别忘了啊——”
    林然笑起来：
    “没问题。”
    “我可以给你们整理个文档。”
    “把进一步的完整方案思路再给你们发过去。”
    “也不一定全面，仅供参考，大家多交流。”
    话说得谦虚客气。
    程炳皓听得也是难掩兴奋喜色连连点头。
    但心中却忍不住唏嘘万千：
    不一定全面？
    仅供参考，大家交流？
    ——这他娘的还交流个屁啊！
    他团队这边十几号技术人员和内容参谋加在一块儿。
    做出来的方案产品都还赶不上人家车尾气的！
    自己还在版本1.0摸石头过河。
    人家单枪匹马已经去了3.0版本开小汽车了。
    ——不对。
    ——人家或许还藏了4.0甚至5.0版本。
    ——快要开火箭上天了都！
    ……
    两人相互间又留了联系方式。
    程炳皓走前没忘记对着某人再一番猛猛拍胸脯，就差没指天发誓——
    “真的放心！这事儿我绝对最快速度给你答复！”
    然后再一番千叮咛万嘱咐：
    “千万千万记得把方案留好啊……”
    “别给其他人……”
    哭笑不得的林然反复保证。
    才终于让老程同志放下担心离开。
    走出咖啡店的时候还没忘记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充满眷恋。
    ——深情得简直如同情侣生离死别似的。
    目送程炳皓身影远去。
    林然脸上也终于微微露出几分笑意，心情也彻底放松下来。
    刚刚和对方谈判时，其实是能够感受到来自这位开心网创始人的气场和压力的。
    对方几次试图找回主动权。
    但凡自己的气势有半点松懈落到下风。
    都无法取得后续自己想要的圆满结果。
    好在。
    自己是有备而来，而且事先掌握了太多关于对方的情报，更有着对方根本无法拒绝的底牌。
    才能够使得这场谈判从头到尾被稳稳掌控在自己的节奏当中。
    最终，也取得了预期之中的圆满收获。
    三十万率先到账。
    虽说后续的开心网股份还没完全敲定。
    但光是看程炳皓离开前的态度，就知道也已经大差不差。
    想到自己银行卡上已经躺了六位数的小巨款，某人心情顿时又愉快起来。
    重生一世。
    隔了整整大半年的时间才算正式给自己搞来第一桶金。
    这效率。
    估计要在重生者的圈子里排行垫底了。
    但不论如何，第一桶金到手，感觉良好。
    钱是男人底气！
    有了这笔钱，不用再担心吃软饭了，腰板可以挺起来！
    以后用不着给苏铁柱端茶递水！
    ——只用洗脚就行！
    ——每天洗十三遍那种！！
    心情愉快的一顿胡思乱想瞎盘算。
    某人在脑子里已经兴致勃勃将自家校花女友的玉足想出了无数种把玩方式。
    当林然正要起身离开咖啡店。
    却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声音：
    “林然——”
    下意识转过头，某人微微意外地看到了一道眼熟的秀丽身影。
    嗯？
    柳小婉？
    ……
    见到林然要转身离开的时候。
    角落靠窗座位这边的柳小婉终于按捺不住，起身喊了一句。
    看到东大的人文新生院花，林然露出惊讶神色：
    “你也在？”
    柳小婉轻吸一口气平复微微有些紧张的情绪，然后走上来对着林然露出微笑：
    “嗯。”
    “我和闺蜜来喝咖啡。”
    “挺巧呢。”
    林然目光下意识顺着柳小婉身后望去，看到另外两位穿着打扮和相貌都颇为出众的女生。
    ——嗯。
    ——长得也都挺牛逼。
    某人下意识心中给了评价。
    而这时候的周小夭和陈西妍也顺势走上来，笑吟吟对着林然打招呼问好。
    两位女生目光不住在某人身上打量，似乎恨不得看出花儿来：
    “林然是吧？”
    “你就是小婉的普通朋友同学？”
    周小夭开口问着，故意把“普通朋友同学”几个字拉长音调。
    柳小婉神色微微窘迫，拉了把自家闺蜜，微恼示意制止。
    林然倒是大方点头，坦然承认：
    “嗯。”
    “我们一个学院的，之前一起在文艺部排练晚会，经常遇到。”
    一旁的陈西妍听得嘴角勾起弧度，轻笑一声：
    “是吗。”
    “经常遇到，那还挺巧挺有缘分的啊……”
    “是不是赶巧了还得一块儿约个会吃个饭？”
    这话出口，陈西妍问得语气揶揄玩味。
    颇有些看穿一切的意思。
    本来是想要逗逗面前的林然。
    却反倒是让一旁的柳小婉听得愈发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她这闺蜜不清楚真相，理所当然认为这所谓的凑巧偶遇都是男生故意制造。
    ——殊不知。
    ——当初处心积虑干出这些事儿的都是她柳小婉啊！
    ——而且还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