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来了两回开心网总部。
    把这边的一众员工下属们连续震撼了两次。
    上一回。
    是因为见识。
    这一次。
    则是因为魄力。
    正常网站或者游戏上线，都需要相应数量规模的服务器作为后端数据存储支撑。
    开心网的员工们对自家产品项目都已经算是很有信心。
    在现有的服务器数量基础上，提前已经预留了一批服务器作为备用份额。
    但先前林然开口所说出的那个数字——
    却足足是开心网原本预留的备用服务器数量的整整三十倍！
    光是购买这批服务器的费用支出。
    就已经绝不是个简单数字。
    以目前开心网公司账面上的财务情况，想要扛起来都已经十分勉强。
    一旦到时候网站上线的成绩数据并不理想。
    这笔钱。
    就是实打实地亏出去了。
    “但必须要做好这方面的充足准备。”
    “否则一旦到时候网站爆火，注册用户大量涌入挤爆服务器。”
    “临时再想去购置扩容，用户的体验已经被影响了。”
    “这钱得花。”
    被程炳皓送下楼的时候，林然和这位开心网创始人多解释了几句。
    这种道理，程炳皓自然都懂。
    所以他只是点点头，随即却又看着林然，笑起来：
    “我明白。”
    “原先我也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和打算，只是当时的态度不如你坚定，也不如你大胆。”
    林然也笑，轻描淡写随口回一句：
    “我是首席战略官啊。”
    “提建议的时候，口气和胆量当然得大一点儿。”
    仿佛是玩笑的语气。
    但程炳皓却当了真，郑重点头，看着林然：
    “是。”
    “所以开心网需要你这样的cso。”
    “公司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或多或少有着犹豫迟疑和不坚定。”
    “这种时候，就需要这样的首席战略官站出来。”
    “用足够的魄力，感染所有人！”
    越听越像男魅魔了……
    林然笑了笑，倒是也洒然随意：
    “没问题。”
    “给工资就行。”
    ……
    说起来林然倒是也才记起。
    进了开心网，这首席战略官的工资待遇问题还没正经谈过呢……
    他自己一个小破页游公司还没注册，都给某位赵大组长开了转正后一万二的薪水待遇。
    堂堂开心网cso。
    那不得翻个十倍八倍的？
    而听得林然这话，程炳皓也爽快点头：
    “没问题！”
    “公司现在就你我职务最高，我这个ceo兼coo一个月拿一千八。”
    “到你这儿，也不能亏待了，也按一千八来走吧！”
    林然：“？”
    看周扒皮一般看着面前这老程同志。
    却只见程炳皓面不红心不跳：
    “公司现在到处都得花钱，账面缺的很啊。”
    “按你刚刚说的再添置那么一大批服务器，可就更捉襟见肘了……”
    “身为公司高层，以身作则省着点儿开销，很合理吧？”
    林然：“……”
    ——不对劲！
    ——合理出现传播现象！
    偏偏下一秒老程同志又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语气苦口婆心：
    “你放心，现在这情况都是暂时的……”
    “咱哥俩好好努力，像你说的那样把开心网做大做强。”
    “到时候公司上市了。”
    “你手里整整20%的股份，那不随便发财？”
    “到时候什么工资？想开多少你自己开！我绝不拦着！”
    一副正气凛然的嘴脸。
    信誓旦旦的模样。
    林然越看越觉得眼熟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突然间反应回神。
    卧槽这老程同志说的都是哥们儿我的词儿啊！
    ——坏了！
    ——风水轮流转，我成赵懵圈了！！
    ……
    玩笑归玩笑。
    眼下开心网公司的情况林然其实也清楚看在眼里。
    的确，比起那点儿工资，等到开心网做大做强之后的股份价值才是重中之重。
    此刻的程炳皓也收起玩笑，正经诚恳看向林然：
    “说实话。”
    “如果现在条件允许，冲老弟你这一身本事，别说十万八万，工资开得再高我都心甘情愿。”
    “我程炳皓这么多年服气的人真不多。”
    “掰手指头数数也就两三位。”
    “你是最年轻的那个。”
    “前几位如今都已经是国内赫赫有名的一方巨擘。”
    “但老弟你还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能力和胆魄，就算没有我开心网，日后前途也绝对不可限量。”
    林然听得笑起来，摆摆手：
    “过誉了。”
    “我也就是个普通人，担不起这么高的评价。”
    两人在路边随口又说了几句。
    这时林然手机铃声响起，拿起来看了眼，赫然是自家女友打来的。
    和程炳皓告了声罪，接起电话，便听得那头传来少女的悦耳好听声音：
    “回了吗？”
    林然微笑：
    “嗯，和人聊事儿呢，马上就回。”
    听得自家男友在聊事儿，电话那头的苏清颜也不打扰，简单应了声，便只是最后留下一句：
    “我在家了。”
    “等你~”
    最后两个字，不经意般却仿佛流露出几分妩媚诱惑。
    让电话这头的某人都听得忍不住心神一荡。
    下意识脑中浮现出说这话时电话那头少女那轻咬下唇的魅惑诱人模样。
    感觉鼻腔微微发热、又有点儿要走火入魔的迹象……
    挂了电话，便听得一旁程炳皓好奇开口问了一句：
    “女朋友？”
    林然点头“嗯”了一声，脸上忍不住要流露笑意。
    谈恋爱几个月，到现在一想到某位少女如今已是自己的正牌女友，这嘴角还是怎么都压不住。
    将林然这反应看在眼里，程炳皓却摇头，开口好心劝诫：
    “老哥我也是过来人。”
    “你还年轻，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影响到自己的事业啊……”
    对方也是好心。
    林然倒是也没反驳，只是笑着应声表示感谢。
    因为女人影响事业？
    真要说起来。
    他要是专心只靠着某位苏铁柱同志，大概事业能起的更快点儿……
    毕竟堂堂君盛集团下任接班人。
    这都不是普通软饭了。
    是顶级满汉全席啊。
    ……
    告别程炳皓。
    当晚林然打车直接回了林苏小墅。
    穿过前院，满心欢喜地拿出钥匙开锁推门进屋。
    刚进门。
    突然就闻到一股不祥的气息……
    不是抽象泛指。
    是物理意义上的诡异气味扑鼻而来，熏得人差点儿一个下意识战术后仰。
    再定睛一看。
    林然目瞪口呆看到一股青黑色的烟雾如有实质般从厨房方向缓缓飘出。
    客厅立式衣架上的鸟笼内。
    合理正惊恐扑腾翅膀上蹿下跳：
    “死亡！死亡！死亡！”
    下一秒见到开门进屋的男主人如见救星，胖头鹦鹉激动得一顿声嘶力竭鸣叫：
    “去厨房！去厨房！”
    “拦住她！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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