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爱民还没反应过来,他儿子小声提醒:“爸,她骂你不是人。”
老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两颊被打到麻木,就是不敢再上前一步。
他老婆气得脖子涨成猪肝色,浑身都在发抖。
“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呢!”她紧紧攥着康爱民的胳膊,半躲在他身后尖声叫嚣,“有没有天理王法?!我要报警!”
金助理淡定:“三位来我司闹事,调解不成妄图动手,夫人是自卫。”
这两个字从耳朵里灌进去,江染浑身都舒服了。
康爱民还不认识江染是谁,儿子小声告诉他:“爸,她是个女明星,是那野种新交的女……啊啊啊——”
“梆梆”两声巨响,儿子凄厉嚎叫,捂着疼到快要裂开的眼睛扑通跪倒在地。
康爱民看到心爱的儿子被打,又急又怒,但面孔又麻又痛鼻血横流,整张脸肿胀发烫,几乎不像是自己的肉了。
自己这牛一样大的力气竟然打不过她,居然还得忍气吞声!
儿子这么一说,夫妇俩也听明白了。
顾砚过了好日子不知道帮衬帮衬他们,倒是便宜了外面的女人,还是娱乐圈里摸爬滚打过的那种,谁知道多脏。
康爱民心里鄙夷,一双被肿肉挤压的浑浊眼睛里满是怨毒,他身材矮小的老婆表情如出一辙。
二人又悔又窝火,谁知道那野种逃出去了还能活下来!谁知道他爹居然是顾家的大少!
小妹到处念叨什么生娃进豪门的,家家户户都当她发病胡说,那好几年也没人来找过,整个镇子都当这野种是哪个piao客留她肚子里的啊!
要不是顾砚被爆出了身世,一对一个准,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到当奴隶呼来喝去的崽子能当大老板!
还是他老婆先服软,憋着火声音怪异:“夫人,您先坐,我们也是有事找顾砚。”
江染也不客气,往沙发当中一坐,示意金助理坐单人那侧。
康爱民脸红脖子粗,气得青筋乱跳,这是明晃晃要他们摆出求人的态度来。
他开不了口,推了推老婆胳膊。
矮小干瘪的女人横了他一眼,勉强挤出一个笑:“怎么说豪豪也是顾砚的弟弟,我们也把顾砚拉扯到这么大,现在豪豪娶媳妇还差点……”
江染挑眉,眼神冷冽:“打他骂他、不给他饭吃、逼他退学打工……要我一个个数?我说出来一件,你们一人吃八个巴掌?”
她淡淡地扫了金助理一眼,金助理眼中四个大字“我听不见”。
躲在最后面的懦弱儿子已经开始发抖:“爸……要不我们回吧……”
康爱民恨铁不成钢甩开他,边骂边警惕着准备后退:“那都是他应得的!他克死了他妈!”
江染飞起一脚,踹进老酒鬼的膝弯。
康爱民眼神惊恐连挣扎都来不及,“嘭”地一声响当当磕了下去。
他疼得连嚎都嚎不出来,两腿膝盖撞得要断,脑门瞬间冒起个肿痛的大包。
康爱民膝行着往后挪,抖得跟个筛子,还死要面子冲金助理咒骂:“疯女人!让顾砚来和我谈,拎不清的戏子!”
江染恨不能将这人千刀万剐。
她一把揪住眼袋都肿没了的康爱民,恶狠狠狞笑:“怎么办,被你发现了。赔上你们一家三口,我也不会坐牢的。”
“我要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看你的血一滴一滴流干。”
“你老婆儿子也逃不掉。”
江染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三人都抖到腿软得站不住。
下一秒,她袖子里真的滑出一把闪着寒光的折叠刀。
康爱民被她抵住脖子,已经吓到说不出话来,身下有焦黄的液体淌出来。
江染嫌恶地把人踩倒在地,鞋底将这张肿成猪头的脸死死碾进黄水里。
中年女人惊惧失色,口中还在垂死挣扎着尖叫:“有没有天理啊!!这是犯罪!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
江染咧嘴笑了,狠踹了老酒鬼一脚,转身朝她走过去。
她漆黑的眼里燃烧着疯狂的光彩,声音兴奋到发颤:“你来找顾家,却不知道我是谁?”
“江氏听过么?”她揪住女人散乱的头发,把人提了起来,“我是江家唯一的继承人。”
她凑近女人惊恐万状的脸,眼神狂妄至极:“报警啊,你试试能不能抓到我。”
旁边的儿子眼睛肿的发紫,一直跟蚊子哼哼似的,这下突然拿着手机尖叫起来:“妈我们走吧!她真的是!她会杀了我们的!”
江染一回头,就见康爱民跪着爬着往门边蠕动,被打得连站都站不起来。
她一把拽住两人的龟儿子:“我还没说完,走什么?”
削铁如泥的锋利刀片抵住他的脖子,瞬间就溢出血来。
干瘪的女人顿时吓得跪倒在地,用尽全身力气疯狂磕头,哭得声嘶力竭:“都是我们的错!我们对不起顾砚!豪豪什么都不懂……饶了他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江染拽着龟儿子往沙发上一靠,手里转刀子:“磕头,五百个。轻了慢了,你们儿子身上哪里多一道口子就说不准了。”
老酒鬼一听宝贝儿子要死,赶紧又连滚带爬跪了回来,话都快要说不出来:“我们磕……磕!放过豪豪,放过我们,求求你!”
江染抬手,二人立刻重重磕了个响头。
见她还算满意,赶紧又继续“嘭嘭”磕头,撞得脑仁震痛、头晕眼花。
江染示意金助理拿着她的手机录像。
金助理有种给反派打工的错觉。
三分钟后,两人已经体力不支,撑不住要趴倒。
突然间,他们儿子爆发出凄厉的惨叫,头一歪吓晕了过去。
江染晃了晃人,不轻不重往他脸上划了一刀就昏了?
地上两人又惊又怕,强撑着继续磕头,一个个声音又重又响。
江染边看边宣布:“我不管顾砚怎么处理,但以后谁再被我看到一眼,全家都得把花圈备上。”
这下三人都吓得失了禁。
江染眼疾手快躲开,恶心得踹了装晕的龟儿子一脚。
等到五百个磕完,三人都瘫软着没了意识。
金助理揣摩圣意:“江总,我把他们送诊所随便治治,就丢去偏远垃圾场。”
江染出了口恶气,点头离开。
手机好几条新消息。
一看,是找到手机的顾砚在半小时前、一刻钟前、五分钟前发来信息。
江染点开:煤球小狗担心你.jpg x3
你醒醒,到底是谁家被偷了。
她回复:喜事,已当皇储。
被子卷狗子·猛搓搓搓.gif
回程的车里。
江染回味一番,突然体验到发疯的魅力。
古话诚不欺我。
恶人还得恶人磨!
到家已经是中午。
她放轻动作,给守在外面的胡越泽比了个手势,悄无声息往主卧溜。
胡越泽欣慰目送。
江染推开一丝门缝,准备给人来一张缠绵病榻美人图。
结果一看,顾砚西装革履靠坐在床头。
男人眼神冷肃暗藏锋芒,声音强势低冽,看着正在视频会议。
顾砚话说到一半,忽然沉着脸低头点了下手机,面色冷然分毫未变。
下一秒,江染眼睁睁看到自己屏幕上跳出来:
小狗快乐贴贴.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