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
一整晚在这种荒谬的环境下,我整个人都昏昏欲睡,直到被我们休息的小帐篷里的大公鸡打鸣的声音叫的精神一震。
“天亮了?”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清晨四点三十五分!
我抬头看了看天,经过连续两天的大雨,现下雨势有所减弱,但依旧没停。天蒙蒙亮,想要大亮出太阳显然是不可能了。
胡珍珍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虽然是阴天没太阳,但是时辰不便,已经可以了。”
说着胡珍珍朝范振海走去,我也跟了上去。
范振海跪了一个晚上,人看着很憔悴痛苦,不断扭动身体,体力跟膝盖显然承受到极限了。但是他死死咬着牙坚持到现在,当真可以。
“可以了,起来吧!”胡珍珍对着同样陪了一个晚上的王伯说道。
王伯立即招呼其他人一起帮忙将范振海搀扶起来,范振海的双腿还弯曲着,一时间伸展不开。
“赶紧搀扶范先生到那个帐篷里休息一下,让他缓缓。”我看到范振海脸色发白,这个年纪了越是难为他能坚持得住。
王伯立即点头,跟其他佣人一起搀扶着范振海到我们之前休息的帐篷里,然后帮他活动双腿。
我看到瓷盆里还有纸钱在燃烧,不过不往里再加冥纸的话,要不了多久就会熄灭的。
我又看向引魂灯,发现引魂灯里的蜡烛还有很多,但是却熄灭了。
“是谁熄灭的蜡烛?”
“不是谁熄灭的,引魂灯的作用已经达到了,它自然也就熄灭了,这东西可不是循环使用的。”
听了胡珍珍的话后我就恍然了!
胡珍珍将引魂灯拿了起来放进还有冥纸燃烧的瓷盆,引魂灯立即燃烧了起来。
“这就可以了。”胡珍珍长出一口气,这一番也是够折腾的,“可以下山去了,大家也好休息休息。”
我确实感觉到很累,也想好好洗个澡换个衣服,好好睡上一觉。
这里有其他帮忙的人收拾后续,等了范振海一段时间,等他缓过劲来双腿有了知觉后,我们就下山去了。
在进范家老宅之前,提前已经有人准备了炭盆,还有一个人手里捧盆,另外一个人手里拿着桃树枝。
“大家驱驱身上的晦气再进屋。”
就这样,每个人鱼贯的从燃烧的炭盆上跨过去,然后被桃树枝沾着清水在头顶上淋了三下后才算是结束。
餐食已经准备好了,可是我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想赶紧热水澡睡觉,却被胡珍珍拉住,“不能不吃,你用了阳气,需要补充。”
无奈,我只好简单吃了一点,实在是吃不进去。
胡珍珍也是无奈,知道太累了,所以也没再阻拦。
我回到自己房间洗澡去了,在这之前提醒胡珍珍别忘记找广大师,请他来帮忙。
可能是太累了,洗过澡刚刚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而且这一睡直接第二天九点多才醒。
洗漱一番后我来到客厅,胡珍珍,范振海在客厅闲聊,见我来了笑着打过招呼。
“张萌,这次真是多亏你了,实在是抱歉,把你也牵扯进来,还差点遇到危险丧命。”范振海说着递出一张支票,我瞟了一眼,好多零。
十万!
我惊讶的看向范振海,“范先生,这可使不得,制作引魂灯是父亲之前答应过你的,他因故无法做到,身为他的女儿我来完成是必然的,所以我只收取灯笼的费用,其他万万不能。”
“这怎么能行,制作灯笼是不假,可是你也做了不在你分内的事情,拿这些也是应该。”范振海还在极力劝说我收下这笔钱。
他说的倒是不错,可是这么大一笔钱,我实在是觉得受之有愧。
这时候胡珍珍开口了,“收下吧,你那滴血可是救了他的性命,那可是救命之恩,十万块你受得起,也是了断因果。”
既然胡珍珍这样说,我虽为难,但不想范振海太过心里负担,便表示感谢后收下了支票。
“珍珍,广大师那边联系了吗,他怎么说?”
胡珍珍耸耸肩,一脸无奈,“广大师被先下处理的案子困住了,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脱不开身。”
“啊?那怎么办?”我紧张起来,“如果广大师不出手,后山那东西该怎么去除?”
“你先别激动,广大师虽然来不了,但是他说了,他会请一位能解决此事的高手来帮忙。”
又是找人帮忙?
我有点哭笑不得,觉得还真是戏剧。
可更加戏剧的是,我做梦也想不到广大师找的人会是他!
当温宁出现在我面前对着我微笑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温宁?”
“怎么?几日不见,不认识了?”
我苦笑,“你什么时候跟广大师这么熟了,他竟然会请你来帮忙,你工作那边呢?”
“请假了!”
温宁的到来是我意想不到的,不过既然是他的话,应该是可以解决后山那东西的。毕竟广大师都说过,温宁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温宁的到来,范振海让厨房做了一桌子的美食。
温宁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尤其是我面前的食物后,看向我,“你消耗阳气了?”
我惊讶,“你怎么知道?”
温宁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转头看向胡珍珍。
“你别用这么吓人的眼神看着我,如果当时不这么做,现在你就看不到在座的几个人了。”
温宁微微哼了一声,我看了看温宁又看了看胡珍珍便知道怎么回事了,赶紧说道,“你就别怪珍珍了,救人性命要紧,我也只是消耗了一滴血而已。”
“知道你心善行了吧!”
我摇头苦笑,温宁的样子让范振海有点尴尬,毕竟他是直接受益人,赶紧打着哈哈岔开这个话题。
“行吧,你多吃一点养气血的药膳,对你有好处。”
这事就算是揭过了,气氛变得融洽起来。
我往嘴巴塞了一口菜后,问温宁,“事情的原委你已经知晓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自有我的办法,放心交给我就可以了。”
温宁说的云淡风轻,透着一股从容的自信,我知道他既然这样说,就肯定可以做到,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