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的翅膀一拢,刚要散的黑烟就全都被他的翅膀卷在了一起。
保持这个姿势十几秒后,蝙蝠再度张开翅膀,翅膀里的黑烟竟然变成了白色。
朦朦胧胧的白烟感觉随时都能散在空气中,却不曾想它有如实质一样向上飘去。
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似乎飞上天空的白烟过后,原本加大的雨势竟然逐渐的小了,到后来直接停了。
不仅如此,漆黑的阴云也逐渐变成白色,逐渐消散,到后来天空一片云彩都没有,要不是因为天色太晚,恐怕就是晴空万里。
“这……”
我跟范振海完全看傻眼了。
这次所见,完全颠覆我以往的认知,感觉这个世界已经发展到我陌生的地步。
除掉了它,钟馗再度没入到埋灯之地。
温宁拍了拍手,云淡风轻的样子。
“好了,它已经彻底解决了,不用再担心它作乱。”
“太好了,多谢,真是太感激了。”身为雇主,事情能如此完美的解决,范振海自然无比高兴。
温宁却道,“先别急着感激,乱葬岗这里终究是个侵阴之地,还有一件事需要范先生去做,这需要很多的人力物力,但我想以范先生的财力应该可以做到。”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温先生尽管说。”
范振海也不含糊。
“乱葬岗要是这样放任不管,时间久了还会滋生出它的存在,所以需要以朱砂扮土,在整个乱葬岗洒上一层,然后将所有的野坟都修缮完整,那些骨灰坛的也下葬埋入土中。”
“再找一位高人在这里做一场法师,彻底消除掉这里的阴煞之气。”
范振海略微一想,说道,“温先生前边说的没问题,我明天就安排人照做。但是您说的高人做法事,您自身不就是高人吗?”
温宁摇头,“做法事这种事情我并不擅长,所以没办法。”
说话的时候看向的是胡珍珍。
范振海立即明白过来,温宁这是提醒他找胡珍珍。
胡珍珍笑了,“行了行了,不用在这里看我,做法事的事情交给我好了。”
就这样,我们下山回范家,王伯已经提前准备了宴席,在范家设宴款待我们还有请来帮忙的人。
餐桌上,范振海举杯对我,温宁还有胡珍珍变大了无比真诚的感激,并表示一定会重谢。
我本想拒绝,但看温宁跟胡珍珍都没拒绝的意思,也就没说出口。
然后范振海又去帮忙那边的人桌前敬酒,并表示明天还要要紧事情需要他们帮忙,范振海人很客气,给的酬劳又高,大家自然没意见,都满心的答应下来。
此事等明天法事一做就彻底结束了,我也出来几天了,该回学校去了,也不知道经过一晚的雨停,河水能不能降下去,不然还是出不去。
吃过饭,大家一番折滕都累到不行,所以早早洗漱睡觉了。
睡前王伯还煮了姜汤,为了避免感冒,我喝了姜汤就睡了。
第二天我们是十点钟出发的,温宁说中午十二点开始下朱砂最好,胡珍珍算了时间,一点十五分开始做法最好。
这样就只有一个小时十五分钟下朱砂,乱葬岗面积不小,好在范振海提前准备招了不少人,人多力量大,动作也快。
一切都顺利的结束,我长出一口气,这次东阳之行真的是惊心动魄一波三折,但好在结果还是好的。
事情既然已经结束,我在饭桌上跟范振海说明天要回学校,让他帮忙安排一下。
范振海也知道我是个学生,这次多耽搁了几天,很是不好意思,他已经让人查了,桥已经漏了出来,淤泥也清理完毕,不影响出镇的。
他还要在老家待几天,所以准备安排车子我回学校。
温宁说他开车来的,可以送我,就不用麻烦范振海了。胡珍珍也是开车来的,她还要去其他地方,所以也不跟我同行。
既然都安排好了,范振海也不勉强。
第二天离开的时候,范振海准备了很多当地的特产给我们,装了满满一车。
这样也好,出来一趟把这茬给忘记了,倒是可以回去给周敏,李菲,杜宁三人,还有老师,再给李婶邮寄一点。
坐在温宁的副驾上,我们谁都没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毕竟我跟他表白,他嗤之以鼻,然后他就一直忙,我们也没什么机会见面,现在这样独处在一辆车内,我多少有些不自在。
看温宁那副没事人一样的表情,我就来气,我看他就是知道我在尴尬,他故意的。
车程可不短,要一直这样沉默下去吗,会太社死的,无奈只好我来打破沉默好了。
结果我还没开口,温宁突然递给我一样东西,“你的那枚应该已经自燃了吧,拿去,这是新的。”
定睛一看,护身符。
他竟然知道护身符已经自燃,果然有些门道,我真的太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了。
可他不主动说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我这样问会让他难做,索性还是忍下来了。
接过护身符,“谢啦。”
将护身符小心翼翼的戴在了脖子上,“你可不知道,这枚护身符可是救了我跟范振海,不然恐怕就要被泥石流埋了。”
“下次没了就给我发消息,我在给你新的。”
温宁说这话的时候并没看着我,我却觉得心里很暖,虽然做不成恋人,做朋友貌似也不错。
送我回到学校门口,温宁说道,“我就不送你进去了,所里还有事情,我要立即赶回去。”
“哦哦!”他帮范振海这件事显然不在他警察分内中,出来几天了,也是该回去报道的,“没事,你赶紧回去吧。”
“对了,帮我把这份特产载回去呗,到时候我联系李婶去镇上拿。”
温宁点点头,我拎着给其他人的特产跟温宁告别,进到了学校。
“我回来啦,看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好吃的了!”
打开宿舍门我就举起特产说道。
结果热情的迎接很平淡,三人虽然在笑,可不太自然。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对我还心存芥蒂?”
“也不对啊,难道学校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们接过特产,我便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