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情难自控
作者:林小闹   余岁安好最新章节     
    余愿怔住,眉间动了动,深邃的眼神不敢直视盛为,用袖子遮住了嘴边:“这雍都哪家女子不倾慕将军?”
    盛为眼神坚定,又问了一句:“我只问你,对他可有情?”
    “我与将军,是主仆关系。要说情,也只是主仆情。”余愿说这话时,眼神没有闪躲,只是心里在不停的打鼓。
    自从俩人有了夫妻之实后,她对于肖璟辰的感情,是混乱的,自己看不清,讲不明。
    可在盛为这里,无论她余愿说什么,他盛为都信。
    他微微笑道:“既已知道故人在此,为,以后恐会频繁来打扰。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咱们的关系。”
    余愿起身行礼:“多谢,小盛大人,日后我家将军回来时,我定告知他,你来过。”
    盛为走到了门口,可还是转了身:“我可以叫你一声愿儿吗?”
    她的本名余愿,即便在春桐,她也不曾告诉过他:“你怎知?我叫...”
    盛为只是笑,并没有答。
    余愿低下眼眉:“大人糊涂了,这里只有荧心。”
    她忘记了,没有什么玄安的王公子 ,他可是盛家人,想打听出她的本名,还不容易吗?
    盛为笑了笑:“好,荧心姑娘,保重。为,会再次来叨扰的。”
    说罢便迈着大步,往门口走去。
    余愿深吸一口气,瘫坐在了椅子上,她不知道盛为来是何意,但是目前来看,只能断定,盛为对她并非敌意。
    安陆府门口。
    墨冬墨夏,见自家主子出来了,也就不再帮忙了,拉过马车,和王管事告辞。
    王管事道:“小盛大人莫怪,不知今日会发生如此离谱之事,招待不周了。”
    盛为歪过头,看着地上躺着一只几百斤的老黄牛,安陆府门口满地都是牛血,道:“这牲畜也是死得其所,告辞。”
    王管事看着盛为上了马车,听见他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道:“这怎么事儿都赶一起了呢。”说罢,便让人用车把这老黄牛拉走。
    盛家马车上,墨夏道:“公子真是下本,为了单独见余姑娘,竟不惜将几百斤的黄牛,闯死在安陆府门口。”
    盛为俩日前就知,肖璟辰离府入宫,只有余愿在府中,只不过送了两日的帖子,都没有见到她。
    即便见到她,可能也会有其他人在场,他们俩也不会说上话。所以才想到了这么一招。
    墨夏摇头:“公子,这是情难自控,但这余家姑娘却不知啊...”
    盛为眯起了眸子,脑中还回想着刚才余愿在他面前的一颦一动,他知道,余愿说谎了,虽然她强装镇定,但是那表情早就出卖了她自己。
    想到这里,盛为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
    一年前,春桐。
    盛为刚从镜山书院学成归来,被盛良翰派去巡理盛家生意。
    不知市井混乱,便把荷包放在了外衣处。
    一个孩子,从他身边跑过,还拽走了他的荷包。
    身旁的墨夏要去追,却被盛为拦住:“算了,那还是个孩子,吃一堑,下次财不外露就好。”
    谁料,天降一白衣少年,戴着白色帷帽,看不清长相,手中带刀,好一副侠客模样。
    只见他身手敏捷,俩三步便追上了那孩子,把他逼到窄窄的巷子中。
    只听得她大喝一声:“小贼,看你还往哪跑!”
    那孩子恐也是吓着了,见前面是堵高墙,索性扔下荷包就想让侠客少年放他一马。
    荷包扔在了地上,侠客少年根本没想去捡,反而大声道:“跟我去见官!”。
    这一幕,被追来的盛为看在眼中。
    他叫住:“公子,莫要逼贼人入穷巷,况且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他也就欺你这外乡人。这孩子在这一带可是惯犯。”
    突然,那孩子玩命挣扎着,一个不留神,把侠客少年的白色帷帽打掉了,余愿的真容露在了盛为面前,盛为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了余愿是女子。
    但他没有识破,反而还喊道:“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孩子,只不过是没走上正道。”
    侠客少年,似松了手,墨夏见状,拎过孩子问道:“说,为何要偷盗?”
    那孩子哭道:“我要钱,我要给爷爷治病!”
    盛为一听,问道:“只要你答应我日后不再偷盗了,我就许诺你,定会将你爷爷治好。”
    那孩子一听,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我定不会在偷盗,好心公子,一定要救我爷爷。”
    盛为递给墨夏一个眼神,墨夏扶起孩子:“今日你算遇见贵人了 ,走吧,带我去见你爷爷。”
    余愿还怕里面有诈,提醒着:“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墨夏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况且陪在盛为的车队中,也有不少高手在。
    “不劳公子费心了,还不知道公子贵姓?”盛为拱手道。
    “我,我叫余,余三公子。”
    盛为知道这不是真名,想着她女扮男装,自然有自己的顾虑。
    “好,余三公子,在下姓王,是个走商的,会在春桐停留数月,如有机会,想请余公子吃顿饭可好?”所性他也没露出自己的真名。
    余愿也没客气,便约了三日后,在酒楼相见。
    再见面时,余愿迟了半个时辰才来,盛为本想问为何,却看见她气喘吁吁,忙用盛为的袍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盛为想,这姑娘竟为了此次见面,偷跑出来,费了这些力气。她一个女子,不易啊!
    那日,俩人坐在酒楼中,谈天说地,余愿讲着自己抱负,讲着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看法,甚至还高谈阔论了一番,女子也应该有建树的理论。
    盛为只记得,夕阳西下,余愿脸被映的红彤彤的,说到高兴时,还用筷子敲过桌边,叫唱着。
    要知道这个举动,放在任何大家闺秀中都是不可能见到的。
    可盛为却听的入迷,即使过了很久,盛为都会哼唱着那个小调。
    后来,盛为常常约她出来,也自然打听道,她是春桐余府的小姐,自然也知道她身边总跟着的那个姑娘,叫荧心。
    可余愿还是以男装出来,每次都说,这个丫鬟是她妹妹。
    盛为心里都明白,但是不曾戳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