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为正在被众臣纠缠,结交,见余愿出了门也没机会起身。
反而二皇子司弦,借着喝多了名头,去外面醒酒。
这春桐的皇宫是第一次来,余愿不熟路,身前的宫女只给她带到花园处,就行礼走开了。
春桐虽然地界不大,但是气候暖,这刚入春,花园中就一片绿盎。余愿走在绿植中,正愁约见之人在哪时。
眼前一棵参天绿树挡住了去路,她沿着小道往边上走去,却觉得胳膊一紧,被一股力量拽了到了树后。
花容失色时,那声熟悉的声音,轻轻吹着气,骚弄着她的耳垂。
“可是真要当那春桐皇妃?”
余愿一身华服靠在树旁,刚被肖璟辰用力一扯,露出了些许薄肩。
肖璟辰的眸子动了动 ,盯着她那白到发光的薄肩,险些要动了情。他的脑中,已经想到了无数的场景,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只轻轻的摩挲着皙白的肩膀,为她揪正的了衣服。
余愿眼睛微弯,盼了一天,终于见到了这张脸。
她没拘着,反而伸出手指,细细的摸着他的脸。
阳光顺着茂密的植被,打在了俩人的脸上。
肖璟辰难得笑的这般阳光,余愿看在眼里,也觉得心头一阵暖洋洋的。
只不过,这笑容也只是片刻。
就见肖璟辰僵住了唇角:“可是来查茶花堂的?还是真的想当皇妃的?”
彼此俩人心知肚明,什么皇妃,在余愿心中什么都不是。
她的眼神似在他脸上盘旋了一遍,然后幽幽道:“都不是,是来见你的。”
肖璟辰似很满意这个答案,但是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只是刚才揽着她腰身的手,下意识的更紧了一些,轻声道:“当真?”
“嗯。”
“那我可有茶花堂的消息,你可要听?”
余愿脸色一变,但还是强装出一副淡定的表情:“说不说,全听将军的。”
肖璟辰嘴角一笑,刚要开口,就听见有脚步声从远处走来。
他用袍子护住了余愿,余愿不解,要回问,就觉得一片冷唇强攻了自己的唇边,随后滑入了到了嘴中,俩人彼此的气息也重了起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随后又听见偷笑声。余愿紧张极了,想用力的推过他,可根本推不动,情急之下,她的指甲嵌入了他的脖颈处的肉里。
“这小花园中,怎么老有这种香艳事啊。”俩个宫女,你一言我一语,窃笑的匆忙走去。
待脚步声消失,余愿才用力的推开了肖璟辰。
肖璟辰脖颈一疼,才慢慢缓过了神情,将她放开。
余愿满脸绯红,一双水汪汪的眼中,映出了少女的春色。
肖璟辰邪笑,脖颈处有几道鲜红的血痕,他没在意,反而用指腹轻擦了擦她的唇:“看来,下次要选一个在白日的野外试一试,兴许会有不同的感觉 。”
余愿脸颊彻底红透了,忙躲开了肖璟辰的怀中,平稳着气息道:“你唤我来此,就是为了占便宜?”眼睛一瞟,也看到了他脖颈上的红痕。
肖璟辰一耸肩,坏笑道:“不然呢,你当真以为我会把军务的事讲给你听?”
余愿气炸了,可现在又在春桐皇宫中,拿肖璟辰也实在没办法,更何况,自己出来时间太久,也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她扶着树,整理好了身上的华服,转身跑去了小道,暗暗的看了一眼得逞的肖璟辰。
他玩票似的笑着,掠过她的发丝:“本君先行一步。”
余愿脑中满是肖璟辰的那潮乎乎的一吻,她摸了摸唇,想看看此刻自己的妆花没花。
努力平息着走在花园中的鱼池照了照,又转了一会,才回到了正殿。
她一路走来,除了几个宫女太监外,就没碰见过什么人,刚与肖璟辰在树后那一吻,自然也放心了些许。
可她不知道的是,从她出殿后的一举一动,都被角落找那个的司弦看的一清二楚。
她回殿没多久,司弦也落座了,只不过这次的眼神不再避讳什么,而是直接看去了余愿。
他心中暗暗冷哼:“果然长的好看的女人不可靠。”
司弦从小父疼母爱般的呵护长大,想要什么都有,也知身边的女人们都是攀附他,所以他向来不懂什么是爱,也难有动心一说。
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如此貌美的女子,动了想婚娶的念头,可刚在花园之中,见余愿和安陆君如此,他的心彻底凉了。
余愿落坐,就听兰氏埋怨道:“这么半天,怕不是去哪里躲懒了。一点规矩都不懂。”
她没说话,不屑跟兰氏在此斗嘴,只是四周看去,不见肖璟辰的身影,刚刚在花园中,明明是他先走一步,怎么现下还没来。
一曲又毕,才听门外的公公高声喊道:“雍都辅国将军,安陆君到。”
歌曲立刻停下,感觉就连庆帝都屏气凝神起来,紧张中带着丝丝笑意,往门口看去。
肖璟辰刚与余愿私会时,还裹着袍子,这会已经脱下,身着一件玄色暗衫,在这如花丛中的大殿之中,显得尤为肃穆。
外加上脸色阴沉,冷的很,众人皆是不敢大喘息,只是默默的注视。
贵女们原本万分期待的目光,也肉眼可见的变成了害怕。
雍都第一美男安陆君,这话倒是不假,他确实长的无可挑剔,但就是身上这股杀气,不是她们这种大家闺秀可以受得住的。
余愿看见肖璟辰那一刻,小鹿就乱撞了起来。
可当看见他脖颈被抓伤的红痕时,心里瞬间七上八下,刚刚的袍子还可以多少遮住红痕,可现在没了袍子在,他的脖子又长,甚是明显。
不光余愿一人注意到了,就连四周的大臣看到后,都互相相视而笑。
庆帝见到肖璟辰,立刻从自己的龙椅上起身,走在大殿之下,亲自扶起肖璟辰。
“安陆君不必拘礼,今日只是宫宴,不涉及政事。”
肖璟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微微颔首:“是。”
庆帝亲自给他领到离皇位最近的宴席处,这里的位置是特意为他所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