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钻进了枯林时碰见了几个采野果的农妇。
她们见余愿是个外乡人,便就地涨价,将几个野果,想高价卖给余愿。
余愿并不稀罕这几个果子,但依旧掏了钱,只是跟他们打听了几件事情。
“公子可是要从军,才过问「辰」军的事?”
余愿没答,别看只是几个妇人,但她心中还是小心提防着,她又掏出了几个碎银道:“那些果子我也要了。”
三五妇人见状,嘴角都咧到耳后根了,毕竟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能来个财主,实属大幸。
妇人们一边应着,一边道:“公子好运气,要是早一天到,恐怕这里的匪贼的没干净,昨日「辰」军路过此地,第一件事,就是帮我们驱逐了匪贼,才使得我们敢在这里采些野果。”
“「辰」军?”
“对,就是雍都城,安陆君下面管的「辰」军。我从侧面看了一眼安陆君,啧啧啧,英俊极了,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余愿心里升出了喜色,低下眸子,掩盖住:“他们向哪个房方向走了。”
“自然是官道,往边境哪里去了,近些时候,边境乱的很,多数是去平乱了。”
说着,一名妇人就指着一条宽路,示意着余愿,就是那里。
余愿放下碎银,道了多谢,便骑着快马前去。
又赶了一天路后,余愿顺着车辙印,锁定了大军的方向 ,一路上荒无人烟,只有几棵枯树,干裂的土地上,偶尔会冒出几个不知名的毒虫。
玄安苦寒,虽然现在是夏季体会不到寒,但是已经足够让余愿难耐的。
马儿恐怕也是没来过这里,受不住酷暑,现在已然不让余愿骑了,她牵着马,连个避暑的树荫都没有。
水袋里的水早已喝完,她又倒了几次,一滴都没了。
她将细软的包袱顶在头顶,用来遮阴,可只是一会,包袱的外壳就如同要冒火一般滚烫。
余愿嘴唇泛白,想着,这不过才刚到玄安,难不成就要热死了。
她随手一摸,摸到了怀中肖璟辰给自己留的钥匙,停住了脚步:“不行,不能就这么死了,好歹也要再见他一面,将这个钥匙还回去。”
倔着脾气,死死的勒住了马儿的缰绳,一步步的向前去。
夜晚,日头退去,余愿觉得自己胜利了,只是一个念想,就跌倒在地,一旁的马儿也见状,也累瘫在了地上。
玄安这里的气候当真是奇怪,白天的日头有多毒,晚上的寒风就有多烈。
不知过了多久,余愿被风吹醒,可她太累了,只好躺在马儿的身边取暖。
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余愿,一盏应萤火飘向了自己,如同那次在溢昌的海崖之上,那人骑着玄马而来。
可当余愿再次惊醒时,除了月光在无其他。
她费力的拉起了马儿,吃了俩个酸酸的果子,踏着月光继续上路。
赶在毒日头出来前,她终于见到了「辰」军的旗帜。
大军过万人,肯定是要比她一个人行进的慢许多的。
余愿没喊也没叫,只是默默的跟在不远处,直到看见他们安营扎寨停下了脚步。
这里是个沙漠的镇子,四周除了干烈的土壤,满天的黄沙在无其他。
她躲在枯枝下,同马儿一起避暑,想着该如何去面对肖璟辰,又该如何将怀中的钥匙交还给他。
深思熟虑后,她把马儿混在军营处的马棚中,自己则偷偷潜了进去。
肖璟辰坐在主帐内,好似已经等候多时,听见外面有细碎的脚步声,便知道自己等的人已经来了。
只见余愿用匕首挑开了布帘,见无人,便侧着身进了去。
恰巧外面正有巡逻的士兵经过,她心底一慌,便躲在了一个屏风后面。
谁料,肖璟辰半裸着身子,正钻进了浴桶之中。
余愿的眼睛彻底挪不开了,但依旧没有发生出什么声音,她低着身子,尽量不让自己暴露。
可总保持着一个姿势,没一会脚就麻了。
就在这时,她的肚子发出的“咕噜”的声音,彻底出卖了她。
惊慌之下,她看去肖璟辰,只见他如同没听见一般,依旧泡在浴桶中。
余愿想躲开这里,毕竟不是长久地。
她慢悠悠的将怀中的钥匙掏了出来,蹑手蹑脚的放在了肖璟辰的桌前。
就在转身要走时,只听水声波动,伴着磁性的声音响起:“怎么?还要走?”
余愿叹了口气,直起了腰,还没等她反应,肖璟辰用布遮住了下半身,已然站在她的面前。
她倒吸一口冷气,一转身就见肖璟辰的胸前还淌着水珠。
这一路过来,余愿缺水的很,此刻只觉得挂在肖璟辰身上的水珠诱人的很。
还没等肖璟辰说话,余愿就先一步走近,问道:“有水吗?”
肖璟辰嘴角一翘,拉着她的细腕,走在了浴桶旁,提起旁边的茶壶,灌进了自己嘴中,含住的同时,又捧起了余愿的脸颊,一吻。
余愿贪婪的喝着,这是她喝过最甘甜的水,没有之一。
只是那肖璟辰的眼光之下,不知何时,早已燃尽了烈火。似要烧死面前的人。
这一晚,余愿晕头转向的,先是被肖璟辰送进了浴桶,在无限的挑逗下,身子一点点的变软,最后躺在榻上,如同一只被待宰的羔羊。被肖璟辰这只豺狼吞的一点都不剩。
余愿瘫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在耳边一遍遍的问着:“可还跑?”
她无力的摇头,却换来肖璟辰的再次进攻。
这次不比刚才野蛮,而是温柔了许多,余愿自觉搂着他的宽肩,软软的道:“好饿。”
这一句,让肖璟辰听着更起劲儿了:“嗯,喂你。”
余愿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的,但是她好似在梦中,听见了肖璟辰趴在她的耳边道歉了无数次,也同时说了很多句情话。
翌日,当余愿醒来时,浑身赤裸的裹在被子中,这被子并不算干净,行军在外,恐怕这已经是肖璟辰能准备出来最好的被子了。
余愿不挑,她穿过一旁的男装,看旁边有盆清水,洗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