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出于什么,想必只能是自己的私心了,希望她时时伴左右。”
这话从肖璟辰嘴中说出,余愿高兴的嘴都要咧到耳根了。
难得嘴硬的肖璟辰这般表白一番。
余愿心满意足,只是眼神中传达的爱意有些浓烈,歌舒云骥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
“罢了罢了,愿儿,既然有了身孕,就早些去休息,今日也不早了,想必也是舟车劳顿一天了,有什么事明天咱们再说。”
余愿点头,还不忘甜甜的叫了一声:“舅父,早些休息,明日愿儿再来寻舅父说话。”
歌舒云骥心都要化了,看着余愿和肖璟辰背影出去,倒是觉得俩人着实有些登对。
云岚王不满道:“王,就这么认了那安陆君和公主的婚事了?”
在没见余愿之前,歌舒云骥曾想过,若真的是婉儿的孩子,他一定要替婉儿好生看着,绝对不能落在外人之手。
也是如此,还问过云岚王的心思,他虽然妾成群,但是正妻却没有一个。云岚王虽说,忠心耿耿,但是一听要将公主嫁于他,他也是欣喜,所以一直盼着余愿的到来。
“谁曾想,不仅被赐婚,肚中还带了娃。”
歌舒云骥自然看出他的心思,摆了摆手:“算了,咱们柘幽有那么多公主,日后在指一个给你。”
云岚王只好点头,但心中却对余愿生了情。
内帐中,歌舒云骥也算是有心,早早就让人备了一间房,按照公主规格装饰的。
还派了了十余个丫鬟伺候着。
余愿摇头,哪里需要这么的人,只让她们倒好了洗澡水,便都退下了。
肖璟辰进到帐内道:“今日你当真是鲁莽,为了和我的婚事,都不忘扯谎说自己有孕,若是明日他们派来医士给你诊治,你又该当如何?”
余愿没说话,只是嘴角微微含笑,突然帐外传来江望的声音,他被人安排与狐环一帐,今日还没给余愿摸二次脉,有些不放心。
“睡了吗?”
余愿一听是江望的声音,立刻道:“进来!”
肖璟辰问道:“江神医来做什么?”
可江望没答,只走向余愿。
余愿一坐,将自己的胳膊伸出,二人似配合默契。
肖璟辰道:“病了?”
江望只做了个嘘的手势,随后屋内落针可闻。
“嗯,无大碍,晚膳少吃些,否则明日晨吐会难受。”
余愿点了点头。
江望路过看过一脸懵的肖璟辰,淡淡道:“还是你与他说吧。”
帐帘合起,肖璟辰皱眉问道:“可是这几日伤到哪里了?”
余愿本来也是要告诉他的,直勾了勾手指,示意让他过来。
肖璟辰乖乖听话,坐了过来:“怎么?”
余愿用肖璟辰的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有了。”
战场时战无不胜的安陆君,竟然此时呆滞住了,傻傻的回道:“有什么了?”
余愿噗嗤笑出了声,没在理会她,自己起身,拉过了浴帘,沐浴更衣。
直到她在水中泡了半炷香后,肖璟辰才反应过来。
他猛的拉开了浴帘,满脸似受到了什么惊吓,问道:“可当真?”
这次反而换余愿逗他了,一副装傻的神情:“什么当真?”
肖璟辰一把拉起她,要知道她还没有穿衣服,余愿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还在胸前:“肖璟辰,你有病啊!”
只听帐内传来阵阵大笑声,他用浴巾裹着余愿,将她轻轻抱起,随后高兴的不知怎么是好了,转了三个圈,将她轻轻的放在软榻上。
一吻,吻过她的眉间,鼻尖,脸蛋,嘴唇,总之是看见哪里亲哪里,弄的余愿害怕极了,生怕他一激动,拉着她出去骑马!
余愿趁着他高兴的空隙,连忙用手捏住了他的耳朵:“好了好了,回头我又恶心了。”
肖璟辰只知道孕妇生产难,但是从来不知怀孕也是辛苦。
“吐?可是病了?”
余愿撇嘴:“吐是正常,江神医都说了。”
肖璟辰又问道:“如何发现自己有孕的?”
这一晚,余愿被肖璟辰紧紧的揽在怀中,细细说着这几天的事情。
可刚说到下船,眼皮就已经打架了,她眯着眼睛道:“这肚子里的小家伙,定是个小懒虫,自从怀孕后,我日日都过的昏沉沉的,但江望说这是正常。”
肖璟辰道:“嗯,来时,我还在琢磨,为何江望会同你一起,想来,也是担心你。”
见余愿没再接话,肖璟辰低下了头,余愿已经睡着。
肖璟摇了摇头,又将她轻轻放下,盖紧了被子:“看来,要尽快完成这些事,好让她静心养胎。”
翌日,余愿起来时,已经过了用早膳的时辰,几个丫鬟守在门口,没有听见声音又不敢进。
谁料,肖璟辰竟然从帐外进来:“你们几个怎么不进去?”
丫鬟们惊道:“安陆君安,这是一夜没回来?那公主可在里面?”
肖璟辰没答:“进来吧。”
十几个丫鬟站成了一排,将余愿睡的熟,大气都不敢喘。
肖璟辰拍了拍她,细心算来,从昨晚到现在已经睡了五个时辰了。
余愿被他唤醒,揉了揉眼睛,问道:“是不是又睡过头了?”
肖璟辰温柔道:“无碍,若你想睡,就继续睡。我只是怕你饿着。”
不提还好,一提,余愿的肚子就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我起。”
说罢,她一翻身,就看见十几个丫鬟站成了一排,险些吓她一跳。
丫鬟们齐齐的行礼:“公主安,起来洗漱吧。”
肖璟辰只擦了把脸,道:“好生伺候着。”
丫鬟们应着,谁也不敢怠慢。
余愿被几个人打扮着,一身红色纱裙,穿在身,更衬得她白皙的皮肤了。
柘幽的头饰比雍都要好看些,只是有些夸张,还有些沉,都是纯金打造,逛那副耳环,余愿就觉得坠的耳朵生疼。
“只弄几个就好,没必要这般。”
几个丫鬟道:“公主恐怕今日要见许多皇家的人,还是盛装比较好。”
余愿叹了口气,喃道:“当女子当真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