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是准备把上辈子没骚够日子全都弥补回来吗?”
温瑾勾着他的脖子,语调轻飘飘地带着几分莫须有的讥讽,
那调调,怎么听怎么都不对劲。
沈寻舟凝着她,气质内敛,一身白衬衫在身裹住修长的身形,乌黑的眸子裹着情欲没有半分的掩饰:“上辈子也想,但不敢。”
“不敢?”温瑾挑眉。
沈寻舟嗯了声:“你每次哭天喊地的,我担心弄坏你。”
上辈子,二人起初感情还好,随着聚少离多,再加上沈家事务繁多,各种礼仪规矩压得温瑾喘不过气来,久而久之,二人争吵不断。
感情逐渐消散,原本夫妻情趣也变成了二人针锋相对的场所。
一来二去之下,夫妻生活都成了奢侈品。
做一休二十九是常态。
这辈子,重来一次。
沈寻舟像是想弥补上辈子的遗憾。
压榨温瑾的时候丝毫没有怜惜之意。
像是久旱逢甘霖,一场大雨浇下来,让他彻底吃饱喝足。
情到浓时,他搂着温瑾,字字句句地问她:“小瑾,你是千年妖精化成的吗?”
十点,温瑾趴在浴缸里,后背裸露在外,沈寻舟下半身裹着浴袍坐在身旁揉着她的后腰。
摸得她暖洋洋的。
昏昏欲睡。
十月份的天,屋子里还达不到开地暖的条件,但秋枫苑似设计好,墙体厚,窗户一关,屋外的寒风透不进来半点。
浴室里开着一盏昏暗的灯,给人一种极好睡的气氛。
叮————
沈寻舟手机在卧室里响起时,温瑾吓地一颤。
搁在胳膊上的下巴往下一滑,险些磕在浴缸边缘。
“该起来了!”
沈寻舟拿着浴巾将她裹起来,抱到床上。
床头柜上的手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温瑾看了眼手机,懒洋洋开口:“接了吧!怪吵的。”
沈寻舟嗯了声,拿着手机进了衣帽间,睡衣递给温瑾时,一声询问声响起:“医生怎么说?”
“洗胃就洗胃!”沈寻舟言简意赅开口。
“让江戈留下来看着他,你回来。”
温瑾穿好睡衣,俯身端起床头柜的杯子喝了口水,见沈寻舟收了电话,问了句:“怎么了?”
“黎会胃出血进医院了。”
温瑾诧异:“喝酒喝的?”
沈寻舟嗯了声。
薄唇紧抿,担忧的情绪难以掩饰。
温瑾一直都知道黎会酒量不行,但没想到这么菜。
余市影视城的项目沈寻舟前期已经定下来了,今晚不过是动土仪式在之后陪几个领导而已。
对方人多势众是一回事。
但黎会这酒量........也实在是太菜了些。
大酒,沈寻舟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黎会陪个客人都能将自己陪到医院去。
“担心的话去看看。”
“江戈在,问题不大。”沈寻舟掀开被子躺进床,将温瑾搂进怀里。
指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温瑾的后腰。
上辈子,第一个孩子意外小产之后,她落下了腰痛的毛病,沈家时不时地能见到中医,推拿师这些人。
往来无一不是为了她的老毛病来的。
刚开始,温瑾还配合,到了后来,索性就摆烂了。
破罐子破摔。
“还记得沈容吗?”沈寻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温瑾迷迷糊糊地嗯了声。
沈寻舟摸着她的后腰:“她进了沈氏集团旗下的影视公司。”
“所以你将沈芒丢进去了?”温瑾顺着他的话开口,想起了今天吃饭的时候那群豪门小姐 说的话。
沈寻舟颇有些讶异,兴许是难得见温瑾主动关心这些:“不是,下午听到了八卦。”
男人轻声失笑,俯身亲了亲她的发顶:“她们消息倒是灵通。”
温瑾扯过他的手落在自己后腰上暖着:“沈总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提前跟你知会一声,离她远点。”
“是个疯逼?”
“恩!”
温瑾想起什么,翻了个身望着他:“温沫想进娱乐圈。”
“你想管?”
温瑾目光追随着他:“你不想让我管?”
“你想管便管,温沫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区区一个温沫,还不至于成为别人手中的刀,除非,她想再死一次。
“我倒是不想管她,但她挺识相。”
温沫除了怕死之外,倒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要是她还是上辈子的温沫,温瑾说什么都不会去凑这个热闹的。
但谁让,她也是重生的,心里清明着呢?
...............
周一一早,温瑾收拾了合同带着销售部的经理直奔周杉的美容医院。
她到时,周杉正抱着咖啡杯猛灌咖啡,嘴里骂骂咧咧声不断:“我真是服了,哪个不上班的好人能九点就到公司的?我的命不是命吗?温小瑾。”
“起早就要你命了?”温瑾一边拿出电脑,一边拉开椅子坐下去。
周杉翻了个白眼:“起早还不够要我命吗?”
“你知不知我多少年没有上午了?”
温瑾打开电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很快就能有上午了。”
“周小姐,你知道沈寻舟每天早上几点起来吗?”
周杉一听温瑾聊沈寻舟就来精神了:“这么私密的事情我哪儿能知道?但你要跟我说的话,我不介意。”
温瑾无视她吊儿郎当的神情,丢下几个字:“六点。”
周杉:..........“我这辈子发不了财是有缘由的。”
“我今早看见黎会发朋友圈了,明里暗里控诉沈寻舟不是个东西,虽然说得隐晦,但是骂得挺脏的,她们怎么了?”
温瑾抬眸,漫不经心地睨了周杉一眼:“应酬 ,黎会喝酒喝到胃出血。”
“这菜鸡...........”周杉啧了声,拿起手机点开朋友圈:“我马上喷他,自己菜还怪别人了?”
过合同加签约,弄完十点。
周杉留温瑾吃饭。
她看了眼时间,这不早不晚的,吃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饭。
“晚上我在南洋会所做东,请你们公司的人去玩儿?”
“温总大气,”周杉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院长。
对方了然,站起来毕恭毕敬地朝着温瑾九十度弯腰:“谢谢温总。”
这态度,弄得温瑾一时间不知道谁才是甲方。
“走了,”周杉勾着温瑾的肩膀,将呆愣的她带出去:“要不是有需要,我是不会请棒子国的人来的。”
“谄媚?”温瑾问。
周杉点了点她的脑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南洋人第一讨厌小日子,第二讨厌的就是棒子国。”
“周小姐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还挺爱国。”
周杉心想,这是夸还是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