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城内的建筑风格独特,粗犷而雄浑。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城内竟没有一个客栈。
目之所及,皆是倒塌的黄土房子,有的甚至连门都没有。
其他人好安排,但是安王一行就有点犯难了,萧承嗣也没那么好心地给鹿鸣建造安王府,以至于这会儿到了西洲城,竟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王力也很是忐忑,总不能让安亲王第一天到西洲,就露宿街头吧?
这不纯纯的找死吗?
于是,他自作主张地提议道:“殿下,建造王府需要一些时间,这期间,您或许可以先委屈一下,暂住在我们的将军府中。”
现在的西洲将军府,原本是蛮人在此地所建的行宫,蛮人好大喜功,见到大周行宫华丽非凡,便下令征集百姓,耗费巨大资源将其建成。
这座行宫所用的材料,与普通百姓的住宅截然不同,显得极为奢华。
行宫规模庞大,即便是将安王一行人全部安排进去,也不会显得拥挤。
萧承嗣向来不喜处理政务,所以先前西洲的政务,基本上都是王力打理。
于是,在未经萧承嗣同意的情况下,王力擅自将安王一行人安排进了府内最好的院落。
说来也奇怪,也不知道这蛮人怎么想的,建个空落落的行宫,空旷的都可以种土豆了。
鹿鸣倒是不嫌弃,这么大一块地,只要能解决水源问题,种土豆其实也挺不错的。
毕竟,在这个世界,似乎还没有人发现土豆的存在。土豆这种亩产千斤的存在,若是不用,岂不是浪费?
鹿鸣想着自己空间的那些大土豆暗自盘算着,她的地盘那么大急需解决温饱问题,种植土豆无疑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就在鹿鸣琢磨着如何种植土豆的时候,下值归来的萧承嗣叫了几个军中的属下一起喝酒去了。
夜幕降临!繁星闪烁。
鹿鸣手中握着一串羊肉串,嘴里咀嚼着,脸上洋溢着满足的表情。
“西洲的羊肉真是人间美味。”她赞叹道。
尽管她过去也品尝过不少地方的羊肉串,但西洲的羊肉串却独树一帜,鲜嫩可口,带着一股清新的青草香气,令人回味无穷。
西洲在养殖牛羊马方面享有盛名,军中的马匹多出自此地,而牛羊也是一绝。
然而,由于地理位置偏远,还被蛮人占据的原因,这些美味在京城并不太受欢迎。
吃完羊肉串后,鹿鸣洗了个舒适的热水澡,这热水正是她从空间里取出的。
躺在柔软的床上,她正准备进入梦乡,门外却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竟然是一个容貌妖冶的美男。
他闭着眼睛,似乎醉酒不轻,但却准确无误地爬上了床。
他迅速褪去衣物,钻进了鹿鸣的被子里。
这一系列动作连贯而迅速,让鹿鸣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鹿鸣:......
还有这好事?
她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窃喜:难道这是忠心符的神奇效果?
居然还能给我送美男?
明天必须得好好赏赐他们!
就在她等待着后续动作的时候,然而......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美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仿佛已经陷入了沉睡。
鹿鸣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这人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她忍不住抬头看去,却发现美男正半眯着眼睛看着她。
那迷离的小眼神,那欲拒还迎的小表情,仿佛是在暗示着什么。
鹿鸣的心跳顿时加速,难道这美男是在勾引她?
她是那么有自制力的人吗?
不,她不是!
本来还想着等会躺平呢,现在看来是没法躺平了。
鹿鸣迅速行动起来,房间里很快响起了爱情的交响曲,伴随着粗喘声和喘息声。
天光微亮!
又是新的一天。
“孙将军!”
“张大人!”
......
在西洲任职的官员们陆续到达的同时,议事厅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招呼声。
随着他们的到来,原本寂静的议事厅变得热闹起来,仿佛变成了一个热闹的菜市场。
“听说了吗?”
“你是说安王?”
“这消息真的假的?”
“刘将军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我当然是站着看了!”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之际,一位大人注意到了正准备偷偷溜出去的王力将军。
他眼睛一亮,几步上前,低声询问:“王将军,不知安王的情况如何?”
谁不知道昨天安王是由王力将军接待的,因此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内幕了。
开口的那位大人自认为小声的问道,可是架不住当兵的有哪个是嗓门小的,这下,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君不见......
有一个算一个,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了王将军的身上。
王将军:......
王将军吞了吞口水!
他都自身难保了,这些人都看着他干嘛?
这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就在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之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安王辛苦了……”
当他说出“辛苦”两个字时,表情有些微妙。
昨晚上,两人可是折腾了一宿,安王却是辛苦了,没想到,萧将军居然喜欢男人?
难怪萧将军看不上其他的女人和男人,原来是喜欢细皮嫩肉的兔儿爷,好在他长的丑,没被看上,他的菊花算是保住了。
辛苦?
在场的人眼睛都亮了!
所以,萧将军和安王是真爱?
然后,各种关于他们的爱恨情仇在众人脑海中疯狂脑补,这是什么神仙爱情?所有人都为之震撼,议论纷纷,仿佛置身于一部精彩的古装言情剧中。
在一片嘈杂的议论声中,萧承嗣带着两个手下从容不迫地走进了大殿。
瞬间,整个大殿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一片寂静。在场的人们纷纷低下头,或是抬头看向天花板,心虚得不行。
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萧承嗣轻轻地扶着腰部,艰难地挪动着脚步,最终坐在了最前面的太师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