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任务,就是回收一件已经产生了些许灵智的世界碎片。
以前,人类还能过着安稳的生活,大众也基本上不知道有关于诡异的存在,如今因为系统们的乱入,打碎了这个平衡。导致蓝星也开始有新生的诡异出现。
而鹿鸣的任务就是找出这个碎片,世界碎片最喜欢带有功德金光的人类,而鹿鸣正好就特别的适合这点,所以鹿鸣就被抓壮丁了。
鹿鸣:......
啥玩意儿?
这是她能碰的东西吗?
那可是诡啊!
......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眼前又是猛的一晃,周围的环境又是一变。
【顾府婚宴】
身处五浊恶世,今天是顾府的成亲宴,很不幸的是,你是新娘,要是再不采取行动,你大抵是要死了。
任务:
1:解决污染源。
2:成功活过3天。
注:只有杀死或者镇压诡异才可以消除副本,恢复正常。
鹿鸣透过头上镂空的红盖头,瞅看着身上那大红的喜服,脸色极为难看。
此刻的她,嘴里被塞着帕子,身上更是缠着七八圈的绳子,动弹不得。
“娘子。”
就在这时,一道沙哑的男声猛地响起,一只冰冷至极的手搭在了她的胳膊上,那手冷得好似能径直穿透身体,直达骨髓。
耳边不停的有喜乐的声音响起,他们似乎是在拜堂?
礼官的声音不停的响起,是苏武的留别妻。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
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婚礼上读这样悲伤的诗,这正常吗?
就连身上的绳子都透着古怪,在发觉确实没法解开之后,鹿鸣只得无奈地放弃挣扎。
她静静地等待着,婚礼很快便推进到了最后一步。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礼官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中。
这个婚礼就好像和她无关似的,连弯腰都用不着,根本就不用她拜堂。
就在这时,礼官话音刚落,四周欢宴的宾客们无不叫好。
那冰凉的手指穿过她的衣袖,拉着她穿过一道又一道血红色的门帘。
每走一步,盖头下都微微晃动着,似乎有什么不祥之物正紧随其后。
沿途那鲜艳的红绸刺眼又诡异,侍女和小厮们的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仿佛都在嘲笑着她的无能为力。
新郎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苍白。
当鹿鸣踏入那间装饰华丽的婚房时,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不寻常之事。
侍女们忙碌着为她解开身上的绳索,然而那被束缚的感觉并未因此而消散。
新郎伫立在床边,犹如一尊雕塑,纹丝不动,整个房间被一种诡异且压抑的寂静所笼罩。
鹿鸣的心里陡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她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无论怎样用力都无法动弹。
“那个,相公啊,外面还等着敬酒呢,你不出去吗?”鹿鸣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她的话音刚落,那新郎就仿佛被触动了什么机关似得,突然动作起来,转身迈着大步离开了房间。
随着新郎的离去,门外立刻响起了推杯换盏、欢声笑语的声音,外面顿时活了过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扇门之外欢腾。
然而,这反倒越发凸显出了这房间内的死一般的沉寂和诡异。
鹿鸣心中焦急,在发现自己终于可以动了之后,她迅速掀下头上的红盖头,快速地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典型的新房,结婚所需的一切物品一应俱全,然而此刻却仿佛变成了囚禁她的牢笼。
她快步走向门边,用尽全力拽着大门试图打开,可那门却好似被牢牢焊住了,丝毫未动。
窗户也紧闭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将她遗弃在了这个密闭的空间。
随着时间缓缓的流逝,一种无形的力量似乎再一次的掌控了她的身体,她不受控制地坐到了喜床上。
红盖头再次被挑起,露出了站在床前的新郎。
新郎生得英俊非凡,气质高雅,眼神中满是对鹿鸣的渴望。
然而,在这温柔的眼神深处,却潜藏着深不见底的恶意。
下一刻,鹿鸣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月黑风高,阴云密布,整个宅邸被一种诡异的气氛所笼罩。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是半梦半醒之间。
她只觉浑身绵软无力,仿佛体内所有的精力都被抽干,就连抬起手臂这般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紧接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饥饿感迅猛袭来,这令她痛苦万分,好似有一团熊熊烈火在身体里肆意燃烧。
鹿鸣强忍着困意,于朦胧之中费力地睁开双眼,隐隐约约看到新郎背对她端坐在梳妆台前。
那背影挺拔却又僵硬无比,宛如一具毫无生气的木偶。
新郎的手缓缓挪动,仿若冰冷的毒蛇,在空气中蜿蜒游走。
鹿鸣的心猛地一紧,只见那只手竟缓缓扯下背后的人皮,露出里面阴森森的白骨。
那骨架似乎还在微微颤动,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
鹿鸣的双眼瞬间瞪得浑圆,方才的饥饿感瞬间被铺天盖地的恐惧驱散得无影无踪。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坠入了一个无比恐怖的噩梦之中
她拼命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幻觉,只是幻觉而已。
然而,那股深入灵魂的恐惧感却这般真实,真实得让她无法自欺欺人。
这特娘的是不是就是游戏里的贴脸杀?
新郎似乎并未察觉到她的异常,依旧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如同一尊已经死寂的雕像。
鹿鸣半眯着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试图找出这恐怖幻觉的破绽。
但令她惊恐的是,无论她怎么看,那新郎都好好地坐在那里,与平常无异。
恐惧将鹿鸣的神经绷到了极限,她清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那种惊悚的感觉就像冰冷的钢针,深深地扎进她的心里。
她不敢再去看那新郎一眼,只能紧紧地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就这样,新郎一直在梳妆镜前坐着,直到第二天天明。
随着晨光的洒落,那恐怖的氛围似乎也逐渐消散。
但鹿鸣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恐怖还在后头。
按照当地的婚嫁习俗,新媳妇在过门的第一天要给公婆见礼。
所以,天还没亮就有侍女过来伺候鹿鸣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