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后手找过来的玄逸尊者,目光落在手中的螃蟹上,细细打量着,心头涌起一股熟悉之感,可又觉着有哪儿不太对劲。
玄逸尊者:......
不行,他得好好看看。
这螃蟹身上的那一身晃眼的功德金光,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难道......
那只不入流的大鹅......夺舍了一只半熟的不入流螃蟹?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这螃蟹难道也能被夺舍?
但是后手又确确实实的在这只螃蟹的体内,他绝对不可能感应出错。
就在玄逸尊者还在沉思的时候,被翻着肚皮握在他手中的鹿鸣瞬间就不耐烦了。
她可是螃蟹好不好,八条腿都在空中晃荡着,晕蟹!
就在她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翻过身来,还不安分地将两只大钳子高高抬起示威了两下。
没办法,谁让她不会叫了!
螃蟹没声带,纯哑巴!
看着螃蟹那狐假虎威的模样,玄逸尊者原本惊疑不定的神色,顿时明媚了不少。
“大鹅?”
是的,鹿鸣上一世的名字就叫大鹅。
土里吧唧的!
方才还在张牙舞爪的螃蟹,顿时就僵住了身子,还往后退了好几步。
很好,确定了,就是大鹅,只是不明白大鹅为什么要夺舍比虫子好不了多少的螃蟹。
“大鹅!”
这一次,玄逸尊者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然后,鹿鸣第一次看到玄逸尊者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是想吃她吗?
下一秒,刚才那只半熟的螃蟹就被这个笑容直接“送走”了!
玄逸尊者手捧着死不瞑目的螃蟹,这才想起来他还没给她治疗呢!
心里有了一丝小愧疚!
玄逸尊者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应了起来。
这次绝对是意外,下次他绝对会快速找到自家的大鹅!
等鹿鸣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周围又黑又硬,还有一股子的土腥味,这到底是哪里啊啊啊!
在叫喊了一阵子之后,选择认命的鹿鸣在前后左右都瞧了一圈,终究还是没忍住骂骂咧咧起来。
“啊啊啊啊!!!”
该死的贼老天,她这是在哪个洞里?
鹿鸣又是一阵的骂骂咧咧,她现在又投生成了啥......动物?
没错!
还是动物。
就凭刚才那骂骂咧咧的话语全都变成了尖叫,就知道她绝对不是人。
鹿鸣一脸惊悚的看着小镜子里的土拨鼠!
然后!
“啊啊啊啊啊!!!!”
老鼠啊!
土拨鼠也是老鼠啊!
鹿鸣看着洞里的存粮,一小堆的种子,啃了几口的果实,还有一堆不值钱的垃圾,这就是一个地鼠窝啊!
鹿鸣:......
“啊啊啊啊!!!”
鹿鸣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只想放声尖叫!
鹿地鼠在老鼠洞里扯着嗓子干嚎。
地面上距离她不到两百米,已经找过来的玄逸尊者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这地方也没什么小动物啊!
但是拜耳力过人,这周围绝对有一只吵人的地鼠,都叫了有好一会儿了。
一想到老鼠,玄逸尊者那如清风明月般的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他家大鹅应该不会变成脏兮兮的老鼠吧?那可是连不入流都算不上的野兽啊!
玄逸尊者打了一个冷颤,赶紧摇头,“肯定不能!”
不过一想到大鹅的第二次夺舍就是螃蟹,老鼠......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啊啊啊啊!!!”
玄逸尊者:......
地下又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地鼠疯狂的嚎叫声,玄逸尊者掏了掏耳朵,继续查找了起来。
这地方的地鼠也真倒霉,这是遇到了多少只蛇了?
“啊啊啊啊啊!!!”
玄逸尊者:啧。
这是地鼠大合唱吧!
刚刚喊哑了嗓子的鹿鸣,吃了一个恢复丹,又开始嚎叫了起来。
她可算是体会到了胆小如鼠的感觉了,她现在特别的没有安全感,就想要发泄,而发泄就得大声的嚎叫。
等再一次确认将自己吓不死之后,她总算是不叫了,这里好黑她好慌。
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就算披上了鼠皮,也改变不了她怕黑的事实,所以她打算离开这里。
听说老鼠的天敌蛇都是生吞的,那个死法太恶心人了,不行,她不要。
也不知道这次,玄逸尊者能不能找到她,她现在对玄逸尊者“克宠”的传言那是深信不疑,对比上一次的悲惨遭遇,还是无痛无灾寿终正寝更合她的心意。
鹿鸣这样想着,一边又忍不住使劲挠了挠鼠洞的墙壁。
因为太过生气,两只小爪子快速地刨了起来。
然后......
鼠洞塌了!
鹿鸣顿时惊呆了,她这么厉害的吗?
就那么两下就把自己快活埋了?
这这这!
这代表了什么?
这不就是种地小能手?
这一刻,鹿鸣整只鼠都支棱了起来,天呐!天呐!她是普通的老鼠吗?
她这就是老鼠中的战斗鼠啊!
然后一个激动,又往前挖了将近半米的通道!!!
十几只老鼠并排跑都没问题,她出息了!
鹿鸣:......
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会挖土有什么用?她上一世还会吃土呢,到最后,还不是被人给蒸了?
不过在确定自己确实不是普通的老鼠之后,鹿鸣整个人终于来了兴致,当场就准备给自己向上挖出一片天。
可惜,这个世界物理学还是存在的,直直地往上挖是别想了,来个旋转阶梯还是很不错的。
然后她就哼哧哼哧的开挖了,等爬出洞穴,外面是一片广袤的荒野,远处能看到有些荒废的农田,稀稀拉拉地长着一些尚未成熟的庄稼。
“既然有农田,周围肯定有村庄。”
她决定去看看,不想被蛇活吞了,就得找其他的方式找死。
要问人们最恨什么,还不是自家的大硕鼠?
而她就要去当这只硕鼠,就不信死不了。
然后,鹿鸣走过荒野,穿过农田,终于看到了一处村庄。
这村子稀稀落落的,还都是茅草屋,看上去不像是有人烟的样子。
而最大的那个茅草屋前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的修士,此时正站在那里负手而立。
他缓缓地抬头,看了看天色,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