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志问:“你是什么人?还受伤了。”
时进哭泣的求着:“师父,你就行行好吧。我们的村子被鬼子包围了,进行大屠杀。我从村后悄悄的溜了出来,在跑时被鬼子发觉了,他们开枪射击,我左臂受了枪伤。只顾逃命,竟谁知跑到你们这儿来了,师父,你就行行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广志直言不讳的说:“你快走吧,枪声都没听到,你怎么受的伤,你就别骗我们了,就是受了伤到山林里藏起来还来得及。”说时把时进往外推。
时进跪在广志面前说:“小师父,救我,我一家老小肯定也被鬼子杀了。”
一群侦缉队的人在路上跑着。
把他藏起来已经是来不及了。广尚心灵一动,干脆敞开大门,用门片遮住他,两人马上动手。
吴良新喘着粗气的跑到寺门口环顾着,他看到寺门虽然拦了时进的身子,两只站在地上的脚无法遮掩,心里放心了。厉声问:“你们寺里跑进来了一个受了伤的人。”
广志也随着吴良的视线意识到了这一点,还是十分镇定的说:“来了一个受伤的,我们把他赶出去了。”
吴良新凶巴巴说:“明明跑进来一个人,怎么说把他赶出去了呢?你是不是活腻了。给我搜,兄弟们。给我仔细的搜。”
余长春看到地上一滴血:“是你们藏起来了吧。指着地上的血迹这是什么?”
广志沉着的说:“我不是说到了这里把他赶走了吗。”
十多人一齐的向寺里搜去。香客看见了吓得颤颤抖抖,不知出了什么事?寺里的和尚看见都习以为常。
广志急忙的说:“施主,你快跟我来。”
时进装成慌张的样子说:“去哪里?”
广志好心的说:“那十多个人进寺里去了,你就到寺外躲一下,待那些人走了,我再请示师父。”
吴良新带着十多个人垂头丧气的出了寺。
时进卧在那坑洼里,不时的伸出头来看,看见吴良新一群走了。从坑洼里走了出来,又来到寺门口。
广志肯定的语气说:“施主,你不能进去。我们必须要请示师父,他同意了才能进去。”
时进求着:“小师父,你就去请示一下,求求你师父,收下我这可怜的人吧。”
广空来了。
广志说:“二师兄,一个受伤的人被侦缉队追到了我们寺里,他一定要我们寺里收下他,说一家人都被鬼子杀害了。”
广空说:“你不能让他进寺,我去请示师父。”
时进跪在广空面前哭着:“师父,你一定要救我,我们全家人都被鬼子杀害了,就只救了我一个人,你们一定要收下我。”
广空说:“施主,这个不行,我们寺里有寺规,不准乱收人。你受了伤,我还是帮你把子弹取出来了再走。”
广空要时进睡在寺前的草地上,拿来尖刀,一根小木棒要他横咬着。他一手掐着伤处,从伤处取出弹头。痛得时进豆大的汗珠直冒,广空再给他在伤口处敷上创伤药。
广空说:“施主,子弹取出来了,你走吧。”
时进求着:“师父,你们是慈悲为怀,就收下我这可怜的人吧。 ”
广空用肯定的语气说:“这不行。”说完走了。
樱子与千代子这才进寺去。烧香磕头后跟着游人来到寺后,一看只不过是游人的脚印,趁人不备,一纵的越过后面的围墙,落在另一边的陵墓里。她们俩人像游客一样观看这些错落陵墓,有些年久失修。她们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看了一个通遍。
千代子说:“并没看出什么可疑之处啊。”
樱子笑着:“我们跑来就能看出破绽,那就不叫秘密了。”
二人从原处返回,越过围墙时,游客看见了,痴呆的望着两个姑娘走了。
吴良新到小野司令部汇报说:“司令长官,时进已经进了摩云寺。”
小野举起大拇指夸奖说:“吴桑,你的办事行,我们大日本帝国看得起。我要把你入日本国籍,成为帝国军人,你说有多荣耀,我要把你提升少佐。”
吴良新高兴状的说:“多谢司令的栽培。”
千代子也在惠子面前汇报说:“课长,陵墓里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倒是吴良新追赶一个人到了摩云寺,我觉得这事有点奇怪。”
惠子问:“他们追赶的是什么人?”
樱子说:“我估计是新四军。”
犬养三郎笑着摇了摇头说:“吴良新这人我也跟他打过两个月的交道了,他这个人想得奖金,时常玩着贼喊捉贼的游戏,很难猜测出他们的用意。不然的话,我们到寺里去看看。”
惠子欢喜的说:“可以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千代子和樱子回到住处,见电台闪着信号灯。千代子立即过来打开电台,一个不明电波闪过几下后消失了。
千代子来汇报:“课长,发现不明电波。”
惠子说:“我知道了,这一定是敌台,你去休息吧,我去汇报司令。”
千代子说了声:“嗨。”
惠子来到司令部:“司令官阁下,城里有敌人的电台,您知道吗?”
小野说:“上一次在测试时,被一颗手雷连车子都炸得瘫痪了,无线电测向机也受了震动,电讯员修好后去查没发现异常情况。”
惠子用肯定的语气说:“那就是没有修好,只是一个摆设。难怪得屡战屡败,就没觉察得出吗。”
小野承认自己的不是:“这是我的失误,找将军换一台新的来。 ”
佐藤往外走时听到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又急忙回来拿起话筒一听是小野司令打来的。回复说:“司令长官,是我佐藤。”
小野在电话里说:“据内线通知,独立大队还是在杨村,我们今晚行动。”
“嗨。”佐藤明白,离晚上还有两个钟头,抓紧时间去会会。
马大姐见佐藤来到对楼上喊:“小红啊。佐藤中佐来了。”
小红从房里出来下楼来嗲声嗲气的把他接到自己房里说:“佐藤中佐。你这一晌怎么都没来了呢,我还以为你不爱我了,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