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汉文见马大炮说不醉不休。说:“好。好。”走进大厅,见大厅里一张桌子上有部电话机,笑着问:“师兄,山寨搞得洋气些了。有了这玩意还是方便些。”
马大炮笑着说:“特别是山顶上的,看见什么情况,一下子就到了这里。”
酒菜已经摆上桌。
马大炮说:“师弟,师妹,请。”
余长春在侦缉办公室门外焦急的说:“怎么还有五个组的没回来。”
几个黑影来到他面前。
余长春带有责怪的语气问:“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侦缉队员说:“我们到了李村附近,路程远,所以回来得晚,那里听到操练声,独立大队一定是到了那里。”
又一侦缉队员说:“还有喊一二三四的口号声。”
另一侦缉队员说;“还有喊杀的声音,我们不敢到村里去看。”
余长春说:“你们辛苦了,好好休息,我去报告小野。”
鸡嘴山的酒席到傍晚才散。
李汉文说:“师妹,你就回驻地吧。我还有事要晚点才能回去。”
“师兄,这你就见外了,你有事我就怎么不能去,去了还有个帮手。”广蓉偏着身小声问:“师兄,你不会是到快……。”
李汉文厉声的说:“师妹,别胡说,师兄是那样的人吗。”
广蓉倒是一笑的说:“师兄,你不是到那地方,我怎么去不得。”
李汉文无可奈何的说:“我真拿你没一点办法,那就去吧。”
马大炮笑着:“你们兄妹小声在咕叽什么呢?有事瞒着我干什么,就不能公开吗?”
李汉文笑着说:“师兄,是我们的一个同志被余长春抓到城里去了。城里到处宣扬她判变了,我晚上去城里看看是真是假。”
马大炮坦诚的说:“我也跟你们去看看,师妹说得对,是那样的情况还多一个帮手。”
其实李汉文都不想他们去,他说:“人多了目标大,容易暴露。我也只是去看看她到底叛变没有,心里有个底,也还她一个清白。”
广蓉气嘟嘟的说:“师兄,你怎么说些多余的话,你是嫌我们的功夫没你好,碍手碍脚的。是不是。”
李汉文真有点怕了广蓉的这一张嘴。说:“你去就是,好不好,我怕了你。”
广蓉笑着:“师兄,别说得这样难听,一路上有个伴,有说有笑的多好。”
三人出了寨门,岗哨又把寨门关了。
过了一会儿,守寨门的哨兵看见几个人影,拉响枪栓。大喊:“什么人?”
苦草也大声:“别开枪,我们是李汉文的弟子,我们师父到你们山寨来了没有。”
哨兵大声说:“是你们哟。你们师父还有一个女的和我们司令下山去了。”
黄金保又问:“到什么地方去了?”
哨兵说:“不知道,估计是进城了。”
小满大声说:“谢谢你大哥。”
哨兵大声:“不用谢。”
县城里,李汉文在侦缉队的屋面上伏着细听,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在痛苦的尖叫着。李汉文听出是金秀的声音,三个人来到那间屋顶上,揭开瓦朝下一看,一个胖胖的人正舞着鞭子的抽打金秀。
胖子边打边问:“你说不说,你们的部队到哪里去了。你不配合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金秀已经被打得耷拉着头,叫也不叫了,看样子已经昏过去。那胖子一桶冷水把她冲醒。
矢野拿着一张报纸到她面前说:“石小姐,你爹和你哥在为我们皇军服务,你为什么这样固执的为共党服务呢。你不招也回去不成了,你看吧。满城都是这样的报纸。”
苦草一行 直奔县城,快到城门时就听到有人大喊开门,几人赶到近边。
黄金保说:“几位师兄,这几个在夜里喊城门,一定是侦缉队的人或犬养三郎的人。”
谷雨证实的说:“应该是,我们抓活的一审就知道了。”
苦草几个人悄悄的接近,突然一只鸟从草丛中飞起。几个喊城门的人面向城门,听到后面的响动,一个回过头来看见影子一晃不见了。
侦缉队员大喊:“什么人?”
苦草平儿手一扬,那人话音刚落就哎呀一声倒在地上。其余的几个趴在地上,向响动的地方开枪。
苦草几个向喷射火花的地方射击。
被冷水冲醒过来的金秀怒目的看着他,待他走近,一口血水向他吐去,喷在他那脸上和报纸上。说:“卑鄙。”
矢野揩着脸上的血迹怒叫:“你刚进来就比我的官位大,你还不满足吗。总要敬酒不吃罚酒。给我打。”
又是一顿鞭子。金秀又昏过去了。
马大炮和广蓉就要下去救人,这时城外 传来枪声。
李汉文拖着他二人说“冷静点,我不要你们来也就是防止冲动。城外又响起了枪声,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回去吧。想好办法了再来。”
余长春听到城外的喊声欢喜极了,跑去城墙边大喊:“快来开城门。”没人响应他,大叫:“开城门。”
三虎也恶声恶语的大声说:“叫什么,不知道晚上开城门要小野司令长官的同意才准开呀。”
余长春说:“你打一个电话给小野司令。”
三虎还是那声气:“要打你自己来打。”
余长春只得到电话亭摇动电话机说:“司令长官,我派出去的几个情报小组到了城门口,城门要您允许才能开。”
小野在电话里说:“要岗哨接电话。”
城外传来枪声。
余长春把话筒递给旁边的王三虎说:“司令要你接电话。”
王三虎接过话筒说:“司令长官。”
小野说:“放他们进来。”
三虎:“嗨。”
余长春又急切的大喊:“快开城门。”
城门开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余长春大喊:“兄弟们,快去援救。”
杂乱的跑步声。出城门后边跑边射击。
鬼子听到枪声也赶来了。
苦草看到大批的鬼子出动说:“我们撤吧。”
两个被飞刀伤着的队员发出痛苦的哎呀声。
余长春过去扶起问:“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