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望着豹子笑着说:“你不相信吗,我建议你回去,回去的出息大点,你们鸡嘴山的部队只要马大炮一死,你就是正司令了,这是名正言顺的事。当上司令后就招兵买马,我就报请军部封你一个皇协军少将旅长当当。”
豹子说:“那不比王大虎的官还大些了。”
小野说:“当然要大,你是这次秋季扫荡的大功臣,大功臣当少将旅长有什么 稀罕的。”
豹子说:“那就听司令长官的安排。”
小野说:“你回去必 须把你们这支部队的情况如实汇报给我。我才能把李汉文和马大炮铲除,你才能坐上司令的交椅,那些兄弟们才服你。”
豹子说:“我又怎样回去呢?”
屋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小野小声说:“不急,有人会来救你回去的。这是一个最好回去的方式,他们又不会怀疑你。只是受点皮肉苦。”大叫:“来人。”
进来两个头戴军帽,一脸横肉的肥胖汉子,赤裸着上身,胸部长满了胸毛,手拿皮鞭。四眼圆瞪。屋里所有的人都出去了。
屋里顿时 传出豹子喊爹叫娘的声音。
北村和佐藤各带一个中队分左右前后悄悄的包围了李汉文的宿营地,他们用望远镜一望,只见营地里不少的帐篷,就知道李汉文的部队没有撤走,一个帐篷里还有灯光,心里欢喜极了。
北村对耿忠说:“你的悄悄的去包围。”
耿忠发着牢骚说:“几杆破枪走前,要我们送死啊。”
北村把指挥刀抽出一半骂:“八嘎。”
一个士兵的刺刀就到了他的胸前。
苦草,谷雨,黄金保宿营在一个半山腰里,离小野部队不过里多地。他们知道师父今晚有行动。行到半路就听到轰隆声,正是从刘家寨传来的,几个加快步子,赶到时已经没有了枪声,他们还是不放心的到处查看,另一间传来皮鞭声和痛苦的呻吟声。他们来到那间房顶上揭开瓦,在那瓦洞里看,两个在轮流用皮鞭抽打豹副司令。
苦草在谷雨耳边说:“是豹副司令,已经打得皮开肉绽了。”
谷雨问:“救不救。”
苦草说:“当然要救。”
两人想着办法怎样救。
在敌人悄悄包围营地的同时,李汉文站在半山腰用望远镜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带着鸡嘴山和小五子的人马悄悄的来到北村的后面。
李汉文边走边说:“师兄,豹副司令叛变了。”
马大炮不相信的说:“哪他不会吧。他怎么会出卖我呢?我们是磕头的生死兄弟啊。岂不犯了咒身,他自己就会遭到天谴。 ”
李汉文说:“师兄,你怎么还信这一套,我们跟踪小野几天了,他都没发现我们。今天豹子被抓,小野就来包围我们。不是他说出来,小野怎么知道我们就在他的背后。”
马大炮见师弟说得有理,就骂着:“这个兔崽子,我抓着他要亲手宰了他。”
苦草、黄金保、谷雨在想如何救豹子时,拷打豹子的鬼子睡去了。
苦草、谷雨、黄金保三人下得屋来,一看没有站岗的,门还是虚掩着。苦草轻轻的把它推开,和谷雨两个进去。黄金保警戒。寨里连一个流动哨都没有,他们顺利的救出了豹子。
耿忠带着兄弟们刚到帐篷,就只听手雷的轰炸声。
耿忠哭喊:“完了,我的兄弟们都完了。”
扈彪在责怪着:“舅舅,这都是你做的好事。”
耿忠也在怨恨的说:“是你引狼入室才有今天,你反过来怪我。”
扈彪反驳说:“你来怪我,不是你答应日本人的吗。”
“是你把他们引过来,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是出于无奈才答应下来的啊。”耿忠叹一声气说:“命该如此,命该如此。”
扈彪说:“舅舅,那就都不责怪了。”
耿忠说:“舅舅外甥都是草包,还责怪谁呢?”
一颗流弹飞来,正中耿忠的脑门,哎呀一声倒下了。
扈彪喊:“舅舅。舅舅。”见他不应就大哭起来。
另一边的佐藤迟到一会,他以为北村与新四军交上了火,他不能让功劳全被北村占去,命令士兵用迫击炮向帐篷轰去。扈彪在哭时没来得及卧倒,被炮弹炸伤了,只好倒在地上装死。
活着的几个跑了。
李汉文在望远镜里看着皇协军跪下,他说:“石头,要兄弟们撤。”
石头说:“大队长,这么好的机会不打下鬼子啊。”
李汉文说:“我们要撤得远远的,使他们找都找不到。我们一旦与他们交火被他们缠住,我们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
小五子说:“大队长说得对,他们几千人,我们只百多人。”
李汉文说:“还要迅速点。”
“是。”石头对兄弟说:“跑步。”
黄金保听到枪炮声说:“两位师兄,我们背着豹副司令,他又体重肥胖。再说师父还不知在哪里?”
谷雨对今晚救出豹子有怀疑,但只在心里,嘴里说:“师兄,我看他也只一点皮外伤,走路走得,他走不得就放在这里,我们找着师父了再来背他。”
豹子有气无力的说:“三位兄弟,你们别丢下我,在这深山老林里会被野兽吃掉。”
谷雨说:“那就走啊。”
“我走,我走。”豹子无奈的说着,走时一瘸一拐的走得慢。
其实苦草也对豹子有怀疑,也只在心没说出口。他担心的说:“那要走到什么时候,万一鬼子来搜山,岂不连累了我们。”
豹子说:“兄弟,你们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黄金保说:“豹副司令,我们并不是不管你了,你一直朝南走,我们会在南方去找你的。”
苦草说:“我们就这样决定了。”
豹子哀求:“兄弟,你们不能丢下我啊。”
三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三人在行走。
黄金保提出说:“两位师兄,我们这么容易的救出豹副司令,是否有点问题。”
谷雨说:“怎么没有怀疑,就是太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