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头和几个心腹押着三毛坨和楞头青上来了。“三毛坨和楞头青想跑,被我们逮着了。”
大厅前的操坪里, 已是灯火通明。
马大炮走上土台子大声把豹子押上来。
几个兄弟押着豹子和三毛楞头青来到台子上。
马大炮问:“二当家的,我马大炮待你不薄,你却做出这等不仁不义的事来。兄弟们,你们说怎样处理?”
兄弟们大声:“点天灯。”
那几个不明真相的兄弟求饶说:“大当家的,我们是不明真相,你就饶我们一条性命吧。我们回来都是受了二当家的骗。留我们一条性命吧。我们平时也对兄弟们不错啊。也是对大当家的忠心耿耿。就帮我们说句话吧。”
兄弟们也向马大炮求着:“大当家的,这兄弟说的没错,你就饶了他们吧。”
郑老头说:“大当家的,你就饶了他们吧。他们是受了骗的。”
马大炮说:“好吧。看在你们平时忠心耿耿,是一时糊涂才跟着二当家的走错路,我饶了你们这几个,三当家的不是也被他们抓了吗。还要割了他命根子。”
这一句说得操坪里的兄弟都笑起来,石虎见众人一笑也跟着尴尬的笑起来。
马大炮大声:“这样的兄弟我喜欢,口头上接应他们,那他是想活命,保住命根子,出于不得已。不跟他们参与行动,那是忠。今晚还劝阻二当家的行动,可二当家的不听,一意孤行。按寨里的规矩点天灯。”
豹子知道无法留住自己的命了,有气无力的:“大当家的,兄弟们。看在多年的情份上给我一个痛快吧。”
众人求着:“大当家的,就给他一个痛快。”
马大炮说:“好。给他一个痛快。”
三声枪响。
余长春在逃跑时也听到了三声枪响,他吓得一愣的想,第四响时是我倒地了。带着手下回到县城。一人进了司令部。
田中惠子在扫荡中也没一点成绩,差一点还中计了。不是小野阻止,那损失就惨败了。
田中将军得到这个信息,还是要小野官复原职。
田中惠子也在司令部里。
余长春对豹子的下场也有同感,声带悲伤:“司令长官,鸡嘴山已经被马大炮识破,豹司令被打死了。”
小野刚才与田中惠子谈话的兴奋一时烟消云散,长叹一声:“处处失利。”
余长春安慰他说:“司令长官,您别急,我从鸡嘴山回来,手下人就向我汇报,黄花镇维持会长宋轩晨的女儿参加了新四军。皇军撤回城里,她就回家看父母了。”
惠子憋着一肚子火,暴跳如雷说:“这一家统统的死啦死啦的。他们如不交出女儿,就血洗黄花镇。”
小野立即阻止:“不,不,不。惠子小姐。杀人不是目的,只是手段。真正要征服支那人只能软硬兼施。”
“你不杀人他们怎么会交出人来。”惠子余怒未消,还是司令长官的口气:“司令长官阁下,您看这件事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交给你处理。”
小野带着两个中队,气势汹汹的来到黄花镇。
同来的李世英说:“司令阁下,到我家里坐坐小憩吧。”
小野看了李世英一眼,他那眼里射出的是犀利目光,语言里带着棍棒:“上一次宋轩晨帮新四军送军火,佐藤来捉拿他也是不是在你家小憩了。”
李世英连忙否认:“没有,没有,司令长官,您误会了。”
士兵早已把宋家大院围得水泄不通。李世英跟随小野走进客厅。宋氏夫妻被士兵也押了过来。
小野两耳光扇在宋轩晨的脸上,咬着牙:“你身为帝国的维持会长,暗地里却为新四军运送军火。你觉得还不够,让女儿参加了新四军来与我们作对。支那人就是支那人,如此狡猾。你不知道我们皇军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宋轩晨嘴角流血,不卑不亢:“小野先生,我们也打过几年的交道了,我是一个有良知的中国商人,只要有钱赚,我不管什么人的生意都做。打仗那是你们军人的事,谁胜谁负与我无关。”
又是一个耳光扇过去,宋轩晨被打得一个踉跄,几乎倒下去。
小野骂着:“八嘎,我们大日本帝国要的是忠诚不二,一心为我们做事的人。你女儿呢?”
宋太太怒目而视冲向小野就要拼命,一个士兵用刺刀抵着。
宋太太并不畏惧鬼子的刺刀,她还有意挑逗小野:“你不是说她当新四军去了吗。 ”
小野冷笑着走近宋太太,抓着她的下巴说:“你已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人还这么标致,跟刚出阁的女子一样。可就是这张嘴巴和行动,总有点夹枪带棒。为什么人长得好看,嘴也不说点好听的,如果我来点真格,在你脸上划几条口子,让你的脸蛋与嘴巴相称点不好吗。”说完抽出东洋刀来。
李世英劝着:“司令长官,您息怒。我来劝劝他们。”
“李桑,你的劝劝。我要真把她的脸划烂就太可惜了。”小野边说边把刀插进刀鞘里。
“是,司令长官,他们的女儿在翠云庵当俗家弟子,是不是余长春队长的情报有误。”
小野大声的怒斥:“胡说,什么有误,余队长说昨天都看见了,是她的工夫好,余队长估计几个人捉她不住才没动手,这还有错吗。他们不跟我交出来,也别想活到明天。再说翠云庵的弟子尽送走了。一定是送到新四军的队伍里去了。”
李世英走近说:“宋伯宋伯母,你们二老就劝劝小英别参加新四军了。一心为皇军服务。”
这时小野的声音小些了,自然就温和些了:“只要你们把女儿喊回来不去参加新四军,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皇军既往不咎。否则,后果就严重了。”
“宋伯宋伯母,你们就答应下来吧。不答应下来,今天就难逃一劫了。”李世英小声:“宋伯,好汉不吃眼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