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虎下班回到家。
管家过来哭着说:“老爷,三姨太被人谋杀了。”
王大虎急急的进房一看三姨太倒在血泊里,春妮儿在她尸体旁啼哭,他又惊又喜,惊的是谁杀的?喜的是身边除了一害。怒喝:“这是谁干的。”
院里的佣人都集中到了这里,都要低下头不凑和声。
春妮儿哭着:“我来时一个黑影一晃就上了屋,我进屋一看三姨太就这样了。”
小野、田中惠子和犬养三郎带着池田来了。
池田牵着猎犬,这里闻闻,那里嗅嗅。池田随着猎犬来到树下,在那棵树周围叫了几声,然后向屋上狂叫。
池田说:“从屋上逃走了。”
犬养三郎上屋在屋上另一面发现包,拿起一看尽是酒气,跳下来说:“从屋上逃走了。”
田中惠子一看这夜行衣:“这是一套女式夜行装,尽是酒气。”
“是她。”犬养三郎联想到了宋小英,不禁脱口而出。
田中惠子对于犬养三郎乱下结论有些反感,她没有当场驳斥。
犬养三郎脱口说出这句不打紧,这就急了池田,蒙了王大虎,喜了小野。
那猎犬嗅到酒气后再没目标了,对天狂吠了几声不动了。
小野在想:这个案就是破了都难以解决,他也不想再细查下去。这正是报复池田的事,就对他说:“本司令限你三天内破案,破不出,你的官就当到头了。”
池田内心明白,他也直来直去:“司令是在为难我,夜行衣是一套女式的,这就明明是宋小英所为。宋小英是新四军,上万人的队伍,都无法制服他们,黑木死在他们手里。凭我这个小小的宪兵队长又怎么能捉拿归案。”
小野也直说:“没这能耐就当一名牢卒,要矢野到我这里来一下。”
池田几乎是哭丧着脸牵着狗走了。
矢野来到司令部:“司令阁下。”
小野心里喜欢,表面严肃的说:“池田不愿干了,你就接替他的工作,希望你能比他搞得更好。”
矢野一个立正,一个军礼,激动得毕躬毕敬:“决不辜负司令的期望,做到尽职尽责。”
小野知道,李汉文的师兄师弟那 帮人进来,绝对不会只杀了美子就走的人,一定另有其人。就叮嘱矢野:“杀三姨太的人不是城外的人,一定是城内的人所为。你要密切注意快活楼,把快活楼作为重点。”
矢野“嗨”着:“司令长官说的是,我会按司令的去做。”
小野更深入的说出了三姨太的死因:“美子暴露才招来杀身之祸,对方一定是要拉拢王大虎。”
矢野急忙说:“不是军统就是共党。”
“不是他们,难道说还是土匪,土匪杀她又出于什么目的。”小野走到电话机旁,打通了田中惠子的电话:“惠子吗。来下司令部。”
田中惠子来到司令部问小野:“司令阁下,您找我。”
小野望着她问:“美子被害,你有何看法?”
犬养三郎那句脱口之言,田中惠子早就思考好了:“司令阁下,我认为不是李汉文干的。”
小野以一个领导者的身份与口气:“说说你的看法。”
田中惠子 胸有成竹:“李汉文进来他们不会只这么简单的杀了美子走路。也可能是美子暴露了,王大虎雇人杀的。这是其一。”
小野点了点头:“是不是他雇人杀的,他是摆脱不了嫌疑的。其二呢?”
“其二就是共党或军统要拉拢王大虎,美子早就被他们怀疑上了,不除美子,他们难以行事。”
田中惠子的分析使得小野连连点头。
“这就证明皇协军比穆宗林的警察复杂得多了。”
田中惠子的肯定得到了小野重视:“美子死了,皇协军那里就有缺口了,他们的情况我们一点也不知道。也要密切注意皇协军,一定要安插耳目进去。”
田中惠子提醒:“春妮儿不是进去了吗。”
小野一笑:“我倒忘了, 你继续说。”
田中惠子说:“如果是王大虎雇人杀的,那就是江湖上的人所为。如果不是江湖上的人所为,我认为快活楼有最大的嫌疑,您记不记得三郎差一点在那里遇害。只是没抓到他们的把柄,又有佐藤中佐护着,就不好对他们下手。”
小野欢喜的点点头:“英雄所见略同,黑木不是也抓过他们吗。是池田在黑木面前说了几句话就放了。今天要你来的目的是把重点放在快活楼,不能放走一个细节。千代子还没进去吗?”
田中惠子惭愧的:“没有。我还忘了跟您汇报,千代子被肖明生带进了城,他把她做小三养起来了。”
“这个中国猪,他是不是想死了,来坏我的事。”小野到办公桌边摇响了电话。
肖明生在侦缉大队部,双脚放在办公桌上嗯着小调,那悠闲自得的样子让人羡慕。听到电话铃响了,他拿起话筒喂了一声,听到是小野的声音:“是司令喔。嗨。我马上就到。”
肖明生跑来喘着粗气:“报告。”
小野怒声的喊着:“进来。”
肖明生听声音就知道情况不妙,自己做的什么被小野知道了。心里忐忑不安的进来了。声音微弱的问:“司令官,你找我。”
小野厉声问:“你的秋粮催得怎么样了?”
肖明生在这方面是不能胡夸的,小野心里一定有数。他只得实说:“报告司令,还没有催上来一半。”
小野猛的把办公桌一啪。
肖明生吓得一愣。
“你是怎样办事的,你的心思是不是全花在女人身上了,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在做你的小老婆。如果你全部把心思花在女人身上我就要枪毙你。滚。”
肖明生知道这个凤芝妹子惹出了事,一路回侦缉队部,一边说:“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回到队部对在坐的说:“几位兄弟。小野是个惹不起的主。他要枪毙我,还跑得了你们吗。把那女人卖给快活楼,卖几个钱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