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被他连人带秋千一起抱在怀里。
浑身绵软无力,抓着秋千绳的双手几乎握不住。
“闻聿辞——”
虞卿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她发出来的声音,娇媚撩人。
自己听了都有些羞耻的感觉。
闻聿辞稳稳抱着怀里的小软团子,眸底漾开几分深意。
“怎么了?”
虞卿在他怀里用力挣了挣,没挣开。
她那点撸猫的力量在闻聿辞面前都不够看的。
只是……
“小宝乖一点。”
“再乱动后果自负。”
怀里刚刚伸出小爪子的奶猫瞬间收回,乖巧得不像话。
“那你先把我放下来,这样不舒服。”
一听见她说不舒服,闻聿辞也不去辨别话里有几分真意。
连忙小心地把她放回地上。
担心她腿软会摔倒,放下人后也没有松手,结实的小臂环在她细韧的腰肢上。
虞卿确实有些脚软,站在地面上还有些不真实感。
整个人几乎是借着闻聿辞才能站稳。
男人极有耐心,就这么扶着她缓了好一会儿。
“好点了吗?”
“嗯。”
“还想继续逛逛吗?”
比较特别的设计基本上都欣赏完了。
剩下一些都是和闻氏庄园差不多的房间,等到使用的时候自然就熟悉了。
“不了。”
闻聿辞听着她的声音有几分异样。
低头查看了一下她的状况。
小姑娘靠在他怀里已经有些睡意,纤长的羽睫一眨一眨的。
他有些好笑,自家小宝这雷打不动的午睡作息真是有点厉害。
弯腰将人提抱起来,兜住她的小屁屁,带着她的腿环住他的腰。
虞卿突然被抱起来,短暂地清醒了一下。
“干嘛呀?”
闻聿辞空出一只手轻轻在她脑后抚了抚,将她的小脑袋按到自己的颈间靠好。
侧过脸亲亲她的额头,声音很低,溢满了温柔,“睡吧,抱你回卧室。”
听见这句话,虞卿的脑海里最后绷着的那根弦断掉了。
撒娇似的在他颈间来回蹭了蹭,像是粘人的小猫不停地做着标记。
然后下一秒,心满意足地在令人安心的怀抱里安睡。
-
虞卿在舒适的大床上美美地睡了个午觉。
闻聿辞不想离她太远,就在卧室里的小书房办公了。
一场国际会议开完,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小时。
男人靠在椅背上,抬手捏了捏眉心。
卧室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小姑娘这是还没睡醒。
意识到她午睡的时间有点过了,闻聿辞起身向卧室走去。
虞卿很久没有梦到过离净仙宫里的日子了。
不知怎么的今天意外在梦里回到了她无比熟悉的仙殿。
她小心翼翼迈着步子顺着记忆往殿内走去。
清辞帝尊喜静,也喜简。
整个仙宫里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
曾经那些盛开的花也因为她说只能有她这一株芍药,而被容与统统移栽到了殿外不知道什么地方了。
路过曾经她生长的那方花坛时,她惊异地发现,那里不知什么时候被白玉栏杆围了起来。
里面的土壤也是被仙露日日浇灌着的,最是适宜小花仙修养本体。
帝尊大人是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的,整个离净仙宫除了她和帝尊,只有两个小仙童偶尔过来做些杂活。
没有帝尊的允许,谁敢把这小花坛改造成这样?
她正站在花坛前出神,不远处突然传来久违的清冷男声。
“阿离。”
虞卿太久没有听过这一声“阿离”了。
不敢置信地抬头向说话的人看去。
容与依旧是一袭白衣,面容清俊,古典玉白的脸永远挂着淡漠的神色,清冷如覆雪的眉眼让人望过去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几乎是一瞬间。
虞卿的眼眶就盈满了水光。
她颤着声,轻声唤了一句:“帝尊大人——”
话落,眼角的泪珠翻涌而出。
闻聿辞坐在床边瞧着小姑娘睡梦中蹙着眉,有些担心她被噩梦魇着。
伸手握住她微凉的小手。
正要开口把她叫醒。
小姑娘的眼角突然溢出两滴眼泪。
鲛人的眼泪,落地成珠。
枕边静静地躺着两枚圆润莹白的珍珠。
闻聿辞眸光沉黯,握着小手的手掌紧了几分。
“卿卿?”
“醒一醒,卿卿。”
虞卿缓慢地睁开双眼,一时有些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
潋滟着水光的乌瞳呆呆地看着男人。
男人深褐色的瞳仁里满是担忧。
“怎么了阿辞?”
闻聿辞俯身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放在自己怀里坐好。
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往枕头上看去。
虞卿不明所以,转过头看向自己的枕头。
那是——珍珠!?
“送我的吗?”
闻聿辞:?
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
那是睡傻了?
虞卿一开始确实没反应过来,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见过自己落下来的眼泪变成珍珠。
就算是在那种时刻,眼泪也都在刚刚溢出来的时候就被男人吻掉了,根本没有过变成珍珠的情况。
闻聿辞是比较疯没错,但他不是变态。
抱着自家老婆一边那个一边落一地珍珠这种事他实在做不出来。
看见男人这反应,虞卿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了。
“那是——”
“是宝贝的眼泪。”
男人抱着她,声音低低的,有几分诱哄的意味。
“第一次知道,宝贝哭出来的珍珠也这样美丽,不愧是我的漂亮小宝。”
鲛人的眼泪落地成珠,之前闻聿辞虽然很是好奇,但终归是舍不得弄哭她。
也就一直没有机会见识到她哭出来的小珍珠。
虞卿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往他怀里躲了躲。
“那小宝告诉我梦见什么了好不好?”
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一向好眠,从未做过噩梦,更别说像今天这样一下哭出两颗硕大的珍珠来。
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她这样伤心?
虞卿在他怀里默默摇了摇头。
她不想说,也不能说。
闻聿辞很想知道,想要更进一步的了解她。
但他不忍心再逼问她。
能让她在梦中哭出眼泪,必然不会是什么让人愉悦的记忆。
摸摸她睡乱了的发丝,“好了不想了。”
顿了顿,有些不大自然地开口,“摸摸毛,吓不着。”
虞卿:???
这是从哪学来的?
君子论迹不论心,闻聿辞本想安慰她,虽然没安慰成,但好在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