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怎么称呼?”
“承蒙公子看得起,老头子姓吕,名丰收……”
两人边吃喝边聊,有人请客吃喝,吕丰收也是很开心,几杯酒水下肚,就开启了滔滔不绝的模式,一边奉承杨峰,一边介绍自己的情况!
随着交谈的深入,吕丰收已经知道杨峰有三家铺子在经营,京都分号刚开,想要通过说书人之口,在人多的时候宣传一下,只需要每天开口说那么几次,就能额外领到十文铜钱一天。
“这个好说,从明日开始,我老头子必定每日帮公子你好好宣传你的铺子……”
三分酒色红上脸,吕丰收就拍着胸口要领了杨峰这个差事,好好的干了。
说书人社会地位不高,也没有受过多少人尊重,如今杨峰以酒菜相待,就冲这点,吕丰收都觉得要帮忙宣传宣传,更别说有额外的收入呢。
要是每个月能多三百文铜钱,他的经济要宽松不少。
当然,到时候说书人怎么说,说什么台词,杨峰还是要想一想广告文案,不能让说书人自己乱发挥,文案要统一,既要让人听了就容易记住,又能突出飞信堂的业务特点。
等把说书人这种宣传模式试运营通了之后,除了让他们在讲故事的时候插播广告词,还可以让他们在说故事的时候巧妙的把飞信堂给安排进去,给故事里做一波广告植入,无形中增强听众对于飞信堂的印象。
“没问题,公子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吕丰收对于杨峰提出的要求,没有觉得有任何问题,给钱的就是大爷,提点要求很正常,只要有钱收,吕丰收很自然而然的愿意听杨峰的安排。
“对了,你身边应该也会认识有几个说书人的朋友吧?如果有,把他们介绍给我,我想让他们也做跟你一样的事情,就是帮我在说书的时候顺便宣传,只要你介绍的人愿意接下这个活,到时候介绍成功后,每个人给你额外再付五十文的介绍费……”
“五十文?当然有了!”
吕丰收顿时眼前一亮,还有这等好事?
说书人与说书人之间,当然也会有联系,有认识的人,有一个行当内的小圈子。
尽管说书人并非多好的行当,但也是一门营生,能混口饭吃,只要有从业者,自然就会有行当内的小圈子。
他认识的行当内的说书人也有好几个,要是都介绍成功了,至少也有二百文钱的介绍费收入了。
“你要是有朋友介绍的话,可以明日带他们过来飞信堂找我……”
杨峰已经设想好了,想要快速收编这些说书人的话,给介绍费也是一个方式,等吕丰收介绍的人同意接这个兼职营生后,再让那些人也介绍,这样就可以快速网罗在京都各处说书的说书人了。
为了防止说书人弄虚作假,他还要设置一个检举制度,让这些说书人相互监督,发现有谁弄虚作假想冒领佣金的,弄虚作假的人不但当天没有收入,还要罚扣前一天的收入,把这个收入奖赏给举报的人……
“公子英明,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弄虚作假的事情,我老吕头肯定不会干的……”
吕丰收当场再三表示自己老实可靠,坚决不会弄虚作假唬弄人。
第二天上午,杨峰专门在飞信堂等着,吕丰收还是比较守时的,时辰一到,他就带着三个说书人到了飞信堂找杨峰。
在来之前,吕丰收已经和他们说过是怎么一回事,杨峰只需要当面再略微讲解一下,这三个说书人都同意了,都想赚这个额外收入。
“这是你的介绍费!你们也一样,如果你们有同样是说书人的朋友想要接这个活,你们把他们介绍过来,同样有介绍费的,五十文一个人!”
杨峰当场就给了吕丰收一百五十文铜钱。
当这钱真的到手的时候,吕丰收当场觉得这位杨公子说到做到,是个豪爽之人。
“谢谢公子,我老吕头定然会尽心尽力,为杨公子办好此事!”
吕丰收等人走后,杨峰便去了趟梁府。
如今的梁府,上上下下基本上都认得杨峰,只要是杨峰来了,基本上都是上宾之礼接待,一到门口就会被请入梁府之中。
然后杨峰就见到了梁卓君老爷子。
“梁爷爷,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啊?”
杨峰此次来,就是想让梁老爷子帮忙施展儒术,给他下一个封口箴言,防止以后被别的知命强制撬开他的嘴。
以他现在和梁家的关系,这点忙梁老爷子应该不会拒绝的。
“要我帮什么忙啊?”
梁卓君斜着眼看了杨峰一眼,这家伙与他们梁家的关系是越来越深了,现在提请求也不客气了。
但是他乐得杨峰与梁家的后辈深交,白云观虽然是江湖门派,但是李镇为了朝廷和天下人做了不少事情,白云观也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观中弟子平常也会除魔卫道,名声很好,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
“帮我下一道封口箴言,免得以后被别的知命强行撬开我的嘴,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那倒是,此事不难,我现在就可以帮你下封口箴言!”
梁卓君想了想,也觉得杨峰这张嘴确实有点口无遮拦,内心里的想法说不定更离谱。
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会有与表面不同的想法,有的人若是被知命强行撬开了嘴,吐露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最多就是会丢脸,但杨峰这种丢的可不止是脸,这样不知轻重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还是尽量不要有机会透露出来的好。
“脱掉上衣,坐下来!”
梁卓君一边说着,一边取来他的专用毛笔,然后阿福在旁边帮忙磨墨。
杨峰听话的把上衣脱了,露出自己的充满肌肉线条的上半身。
“守口如瓶,防意如城,不可妄语,祸从口出。封!”
梁卓君的毛笔在杨峰的胸膛上写字,最后一个字写完的时候。黑色的墨水被杨峰的皮肤吸收,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没有用墨水在他身上写过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