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是昨天到的浮风城,他找到客栈住下之后,跟客栈掌柜的打听了一下姓燕的人家,结果掌柜的说浮风城内没有姓燕的人家,只有一个雁王府。
云霄听到回答还以为自己找错了,不过燕兄当时是说的益州浮风城啊!
还说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他家在哪里!
所以他今天才试探着找到王府的,本来说找燕公子的时候,门房还是一脸疑惑,直到他拿出叶雁行给的信物,门房见了之后立刻毕恭毕敬的接过,然后恭敬的让他稍等片刻,他进去通报。
云霄顿时感觉自己找对了。
这燕兄,原来大有来头。
“燕兄?”云霄试探着开口,他之前没有见过叶雁行的面容,每次见面叶雁行都戴着面具和盖住头发的衣袍。
没想到燕兄这么风华绝代,不,应该是雁王。
他可不记得雁王府还有其他的人在外行走敢用燕这个姓的。
也许莫青一直说的都是雁,而不是燕。
“嗯,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傅谦润。”叶雁行给云霄介绍完,又转头和傅谦润介绍,“如玉,这是上次送莫青回去的时候在柳郡府认识的朋友,云霄。”
“云公子。”傅谦润微笑着问候。
“傅.......草民见过雁王爷雁王妃。”
好的,确定了,侯府傅大公子的成亲对象正是雁王,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行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有礼节。”叶雁行打断他。
“讲道理兄弟!我以前也不知道你是雁王啊!”云霄喊冤。
“那又怎么了,后悔和我认识了?”
“那倒没有!”
“废话真多,先进来吧。”
“哎!好嘞好嘞!”
叶雁行一直牵着傅谦润的手没有放开,云霄走在后面看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再看看形单影只的自己,牙都酸了。
会客厅里,云霄坐在叶雁行和傅谦润对面。
“雁王,可别忘了你说要请我吃火锅的事情啊!”云霄开口说道。
“没忘。”叶雁行笑了一下,然后转向傅谦润,“如玉,明天我请云兄去吃火锅,就挂如玉的账了哦。”
傅谦润撩起眼皮瞥了一眼叶雁行,好像在说你在讲的是什么废话?
“呵呵。”叶雁行不恼,反而低声笑了一下,他不就是想在朋友面前秀个恩爱嘛!
之前跟云霄一块儿吃莫青的狗粮,他现在要让云霄吃他的狗粮。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行不行嘛?!”叶雁行凑过去,再次问道。
“......行,王爷花费多少都记我账上。”傅谦润无语,说的好像他去给过钱似的。
“听见了吗?明天我爱人结账,吃多少都行!”叶雁行又过去和云霄炫耀。
云霄白眼翻上天,表示知道了,不用再撒了!
我知道你有媳妇了!
真是的,这个世界对单身狗这么不友好的吗?
云霄内心无能狂怒。
“那行,明日我在红月里等着雁王到来,今日就不打扰了。”找到人,云霄就打算告辞了。
“不留下吃个饭吗?”叶雁行意思意思挽留。
“不用了,草民还有事情要做。”看你也没有多少诚意的样子。
“那好吧,本来还想给你看看我儿子的,只能等下次啦!”叶雁行遗憾的说道。
!!!
云霄咬牙,“多谢王爷的厚爱,下次吧。”
“嗯,慢走,不送。”
“草民告退。”云霄把杯里的茶水喝完,就离开了,那速度快的好像有人在后面追一样。
云霄走后,傅谦润才开始说话,“王爷何必刺激他。”
“那夫人可冤枉我了,我说的不都是实话吗?”
傅谦润微微牵起嘴角,虽然刚刚叶雁行说的话很欠揍,但不得不说傅谦润很是受用。
他喜欢叶雁行和别人炫耀他有爱人有儿子的样子。
很嘚瑟很欠揍。
可惜,能让叶雁行炫的,目前就云霄一个。
这个被叶雁行称为朋友的人。
“对了,他怎么刚刚见到你一脸不确定的样子?”
“哦,因为上次见面的时候我戴着面具,他估计只记得我的声音。”
“嗯。”傅谦润点头,“他叫云霄?”
“对,江泽凯说云骥有一个堂哥叫云霄,应该是他。”
“不是,云骥没有堂哥,他只有一个私生子哥哥。”
“那为什么江泽凯觉得云骥有个堂哥?既然江泽凯是这样以为,那别人也应该是这样以为的。”
“这个事情没多少人知道,云骥的父亲未成亲之前和一个女子未婚生子,云霄生下来后,那个女子就走了,从此杳无音讯。”
“因没名没分,云霄的出生云家也不好大张旗鼓的说出去,但家里多一个人,哪怕是孩子,旁人也总归会知道的。”
“但云太傅要面子,自己儿子未婚生子的事情如何都不可能宣扬出去,几经周折,云家决定把云霄放到外面养着。”
“从此,云霄就一直独自一人在外生活,没有回过一次皇城。”
“久而久之,不知怎么的,就传出云霄是云骥的堂哥这样的谣言。”
“云骥的大伯英年早逝,他的妻子在他去后不久也跟着走了,他们一生没有孕育子嗣。云霄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但云家不会去澄清的,这样的谣言,总比说云霄是云骥他爹的私生子要好的多。”
“那云霄不知道吗?”叶雁行问。
“云霄应该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从出来后就没有回过云家,就连好几次云太傅生辰让他回,他都只是送了礼,人却从未到场过。”
叶雁行微微点头,好复杂啊。
那云霄这么喜欢齐苑,是因为觉得齐苑和他同病相怜,都是没有家的孩子吗?
据他所知俩人以前还是邻居,肯定是互相照顾着成长的吧。
所以日久生情也是正常的。
只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那云家如今对云霄是什么态度?”
“如今除了云骥他娘有微词,云太傅和云骥是希望云霄回去的。”
“那他爹呢?”
“云骥的父亲并没有任何表示。”
“哦,那还是别回了,自己在外面没人管多逍遥自在。”
反正叶雁行是这样觉得的,从小就不被期待,不被爱,长大了就更加不需要了。
傅谦润闻言没有过多评价,毕竟云太傅是自己的老师,云骥是他的朋友。
俩人转移话头,没有再讨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