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钰堂。
“罗月氏,你来说说看,真的会有神罚吗?”
张泰尚适才出门吃午饭,刚好碰到了三头怪兽出现,整件事他从头看到尾。
他张大老板自问也看过多次欧罗巴人表演的大型魔术,也看过来自华夏国的古彩戏法儿,可刚才所谓神罚事件中,他是一点儿破绽都没看出来。
不由得,他对自己坚持了二十几年的世界观产生了怀疑。
“神罚我从来没听说过,不过听一些老人说,在深山老林里的村庄,有人得罪了有修行的狐狸,心肝脾肺会被吃掉的。”具甲平凑过来神神秘秘的讲。
“在古代,仁钏县有一个村子有人得罪了海龙王,那个村子一年没下过雨,人们都说那是龙王爷发火了,这种事情也有叫天罚的。神罚这个词,没听过。”罗月氏缓缓说道。
“人们都在传言,说这是老天看不下去倭国人的所作所为,特意降下神罚,是专门惩罚倭国人的。”
具甲平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说不准是真的呢?这帮倭国鬼子,早就该死了!”
一点儿有用的消息都问不出来,张泰尚郁闷的看向窗外。
突然。
一个很有特点的店铺招牌跳进了他的视线。
谤法!
“有意思,现在什么人都在京城开店铺吗?”张泰尚一边想,一边向门外走出去。
警察署。
“该死的,这准又是那帮顽固分子在故意闹事儿!”局长石川大发雷霆,正在教训手下。
“你们都是摆设吗?眼睁睁看着这种故意伤害我国侨民的恶性事件发生!”
“局长,我们不敢呀!你是没亲眼看到那三头怪兽有多恐怖,领头的那~~~”一个倭国警员分辩道。
“胆敢散布谣言,我第一个撤了你的职!”石川大喝,直接打断了警员的话。
“是!”
“是什么是,还不赶快去查!我倒要看看对方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还有,去各大报社走一圈,告诉他们别乱刊登文章!否则,相关人员羁押,报社关门!”
“此外,还要多留意下京城的地下抗倭分子,防备他们趁机闹事。”
吩咐完毕,石川默默走到窗边,眼睛看着窗外。
其实石川心中对这件事有很多疑惑,还有些恐惧,难不成真有神仙?
警察署局长府邸。
“…前田夫人,这就是整件事情的过程!”
“详细情况,我已整理好文字资料,请过目!”
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毕恭毕敬的站直身体,低下头,双手前伸,将手中文件袋递出。
西装男的对面,背对着他站着一个美丽的妇人。
碎花对襟和服,白袜踩着木屐,高高梳起的云鬓上叉着一只碧玉钗子,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
该女子身份高贵,即便她背对西装男站着,对方也是低着头,不敢看这个美人一眼,没有一丝逾越。
她是石川局长的夫人,前田,其父亲是倭国的军方司令,属于一方大员。
“文件放下,你出去吧!”前田夫人头也没回,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眼睛望着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
西装男如蒙大赦,小心翼翼的把手中文件袋放在一边的木桌上,转身走出。
始作俑者李小军正在自己的店铺里,安静的喝茶!
悠哉乐哉!
第二天。
“号外!号外!神罚降世,专杀坏事做绝的人!”一大清早儿就有报童在街上大声叫卖报纸。
“先生,买份儿报纸吧!咱们棒子国的神仙显灵了!”
一边儿吃早点的警察立刻起身,放下喝了一半的大瓷碗,拎着警棍跑了出去。
“站住!小兔崽子,跑的还挺快!”
警察管理是分片儿的,看着卖报的小孩儿一眨眼儿跑个没影,他这才安心的回到早餐桌上,继续享用他的早餐。
“老板,粥凉了,马上换一碗!”警察对老板喊。
…
时近中午,张泰尚一身伤痕的从警察局里走出来,脚步略显虚浮,很明显,他被收拾了。
被揍,是因为张大老板勾引石川的夫人前田。
放出来,是因为石川有事相求,其实都算不上求了,是赤裸裸的威胁。
石川局长的小妾明子已怀有身孕,三天前突然失踪,动用所有警力还是没找到任何一点有用的线索。
张泰尚以消息灵通着称,所以石川找上了他,以没收张泰尚的全部身家,和送他上战场,威胁他,帮忙找寻明子。
自此,张泰尚的金钰堂就被石川指派的便衣警察盯上了,重点是张大老板本人。
京城里风头无两的张泰尚,被搞了个灰头土脸,且随时都有被没收家产送上战场的危险。
找到明子,是他最紧迫的事情!
同时,尹彩玉因为追查失散多年的母亲,和父亲一起也来到了京城,他们在找一个叫坂本的日本画家,这个人曾经见过尹彩玉的母亲,目前人在京城。
因为传闻张泰尚是京城里消息最灵通的人,所以尹彩玉父女找到了金钰堂。
见惯了京城华冠锦服的各色美人,一身江湖气的尹彩玉显得格外不同,由此引起了张泰尚的兴趣。
因神秘而吸引,因吸引而迷恋,正所谓好奇害死猫,张泰尚渐渐坠入爱河。
两方都是找人,一方消息灵通,一方追踪人手段高超,当即决定合作。
关于明子的消息,第一条线索出现,明确指向瓮城医院,这个只有倭国军官和少数棒子国达贵才能进入的医院。
其进出管理极其严格。
尹彩玉父女、张泰尚三人决定一探瓮城医院。
而李小军同学则是,任其剧情发展,没有做多余动作,因为第二次天罚就要上演。
做戏嘛!当然得全套了。
原剧情中,还有一个倭国浪人井边(杜撰了一个倭国名字),几次找张泰尚的麻烦。
还在张泰尚二探瓮城医院前打伤了他,这与李小军的任务不符,所以第二次神罚,就幸运的落在了这个倭国浪人身上。
嘭!
一团明亮的火焰在井边头顶炸开,一张惨白纸条缓缓飘落。
井边,死刑!两日后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