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节之后,姜海凰结束了短暂的假期,从老家返回上海。然而,苏灿依然未能拿到那笔款项,甚至已经无法再编造出合理的借口来解释原因。
此时此刻,姜海凰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他们最初的预期。姜海凰决定采取行动,她要求苏灿先去联系几家律师事务所了解情况并寻求帮助。
尽管苏灿口头上答应了下来,但数日过去却毫无进展。无奈之下,姜海凰只能亲自陪同苏灿一同前往询问。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姜海凰明显感受到了苏灿的消极态度。他似乎只是在敷衍了事,完全没有积极主动地解决问题的意愿。
每当遇到困难时,苏灿总是置身事外,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更糟糕的是,对于之前让他提前寻找的律师事务所,他竟然也是应付了事,要么到了地方找不到具体位置,要么根本就没有提前做过任何准备。
姜海凰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状况,她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和苏灿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而苏灿面对姜海凰的质问和指责,只是不断地道歉、认错,毫无原则地请求姜海凰不要生气。
面对苏灿的软弱和无能,姜海凰感到无比失望。她不得不独自承担起寻找律师事务所的责任,并亲自向律师咨询相关事宜。当需要苏灿提供关键证据时,他却又开始推诿扯皮,找出各种理由拖延时间。
甚至等姜海凰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律师准备起诉时,他又跳了出来进行阻挠,不仅不配合签字,还态度强硬地表示一定要等到 5 月底才行。并且放出狠话,如果到那时仍然无法拿回钱款,就把头砍下来给姜海凰当球踢。
此时此刻,姜海凰对这个人已毫无信任可言,她根本分辨不出究竟是张平欺骗了苏灿,还是苏灿一直以来都在对她撒谎。
她不禁开始怀疑,苏灿是否将那笔钱用于赌博或购买比特币之类的高风险投资,并最终全部亏损殆尽;甚至产生了一丝疑虑,这个所谓的张平究竟是男性还是女性。
于是,姜海凰开始密切关注苏灿的一举一动,强烈要求他将投资给张平的那 180 万本金的银行流水打印出来交给自己,以便作为起诉的证据使用。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苏灿却找各种借口推脱,迟迟不肯提供。姜海凰只能不断催促和紧盯,经过一番努力,苏灿终于把流水拿了回来,但姜海凰仔细一看,却发现金额存在明显问题,三行记录的格式竟然各不相同。
一百万的转账记录没有小数点;而六十万的那笔却有着两个小数点;更离谱的是,二十万的数额直接被打成了两万!连零的个数都对不上号!
看到这些转账记录后,姜海凰的第一反应就是询问苏灿:“你该不会随随便便伪造了一份假的银行流水单来忽悠我吧?”
果不其然,苏灿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紧张。这种表情对于姜海凰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他肯定是撒了谎!
姜海凰紧接着追问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所谓的转账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吗?
然而,苏灿却坚称自己并没有说谎,只是由于最近实在太忙,懒得去银行打印真实的流水账单。面对姜海凰的不断催促,他才不得已想出用假账单暂时应付一下的主意……
姜海凰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最终决定次日带着苏灿一同前往律师事务所签署委托协议,并正式起诉张平。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此时的苏灿态度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坚决表示不同意起诉。
无论姜海凰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甚至威逼利诱,苏灿始终紧闭双唇,不肯让步,也不愿再做出任何解释。姜海凰从未见过如此固执己见、油盐不进的苏灿,不禁怀疑他是否遭受了某种洗脑,才会表现得如此反常。
两人从孩子睡着之后,便一直对峙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已至半夜,但他们之间的僵局却丝毫未见松动迹象,谁也无法奈何得了谁。
姜海凰早已将该说的话语反复陈述了无数遍,然而苏灿始终保持沉默,坚定地表示要等到 5 月 31 号之后才会提起诉讼,并声称他如此执着只为能尽早拿到那笔钱财。
面对苏灿的执拗,姜海凰几近崩溃,她忍无可忍地把苏灿的母亲也喊了起来一起劝他。
苏灿的母亲加入后,与姜海凰站在同一阵线,一同规劝着苏灿。她同样认为张平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已经欺骗了苏灿长达一年之久,如果继续等待下去,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然而,苏灿并未因母亲苦口婆心的劝说而有半点退让,他的态度依旧强硬无比。他的母亲也气的大哭,可即便如此,也未能撼动苏灿分毫。
最终,这场对峙以苏灿的母亲败下阵来收场。她反倒过来替苏灿说起话来,表示反正已经等了一年,再多等一个月又何妨呢?姜海凰至此彻底明白,单凭她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扶起这一家子人。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姜海凰身上,但她的心情却沉重无比。她毅然决然地独自支付了5万元的律师费,眼神坚定而决绝。
律师告诉她,凭借她个人的签名便足以提起诉讼,此时此刻,苏灿是否签字并非必要条件。一旦诉讼程序启动,苏灿自然会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的事实。
姜海凰将缴费记录与合同拍照发送给苏灿之后,拨打了他的电话,但电话那头却始终无人接听。
她不断尝试着发送短信,但同样得不到任何回应。仿佛一夜之间,她变成了苏灿的仇人。这种突如其来的冷漠让姜海凰感到困惑和痛苦,她无法理解苏灿为什么这么维护一个欠他钱的人,又不肯把话说明白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