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除了自己的一大堆烂事需要处理之外，姜明那边似乎也有些麻烦让姜海凰感到困惑不解。
    就在前几天，一个自称来自上海银行的业务员突然给姜海凰打来电话，询问她是否认识姜明，并表示希望她能帮忙给姜明带个话。
    原因是银行方面一直无法拨通姜明的电话。据该业务员称，姜明有一笔到期的账单尚未支付。
    当姜海凰询问具体金额时，对方却以涉及个人隐私为由拒绝透露。这让姜海凰感到十分诧异。
    于是，她立刻拨打了姜明的电话，向他核实情况。姜明只是简单地回答说他的信用卡还没还，原因是目前正在装修房子，资金比较紧张，所以还没来得及还款。
    当姜海凰进一步追问具体欠款金额和逾期时间时，姜明却闪烁其词，含糊不清，并未给出明确答案。
    此时，姜海凰自己也正被各种烦心事困扰着，无暇顾及太多其他问题。因此，她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毕竟无论欠款金额大小，她也无能为力去帮助解决。
    毕竟，她连从苏灿那里讨回一分钱都困难重重，更别提自己还要借钱还房贷了。
    九月初的一天，姜海凰收到姜明发来的微信，说是要向她借三千块钱。看到这条消息后，姜海凰有些惊讶，因为姜明每个月的房贷都不到四千，以他接近一万的月薪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然而，当姜海凰询问时，姜明却表示他还有一笔信用卡欠款需要偿还。姜海凰感到十分疑惑，她觉得以姜明的收入水平，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但由于刚刚借了钱还完房贷，加上工资到账后又还了部分借款，她手中只剩下五千块钱。于是，她告诉姜明：“还好你只要借三千！”
    可谁曾想，仅仅过了两周，银行再次找上门来，询问姜明为何没有按时还款。这一次，姜海凰彻底失去了耐心，她直接对着银行业务员发起火来：“他没还钱，你们天天给我打电话干嘛？”
    尽管如此，她并没有继续追问姜明，只是将此事默默记在了心中。直到她自己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才主动联系姜明，想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姜明告诉姜海凰自己贷款了，而且还是那种网上的贷款。最近手头有点紧，实在没办法按时还钱，所以银行一直在催他。姜海凰就问他：“那你贷了多少啊？”姜明只是回答道：“几万块吧。”
    电话里面，姜明也没有把事情说得很清楚。姜海凰觉得他似乎没有说实话，具体是几万呢？姜海凰心想，还是找机会当面问一问比较好。
    姜海凰知道，他们两个人虽然都在上海，但距离挺远的。每次她让姜明来家里的时候，姜明都会因为路程太远而推辞。
    的确，从他的住处到她家，如果选择坐地铁和公交车的话，至少要两个半小时才能到达，这样一来一回就得花费五个小时。
    姜海凰平时工作也挺忙的，所以最后决定和姜明约好在中间的某个地方见面聊一会儿。
    九月中旬，姜海凰约了姜明在徐家汇地铁站碰面。她希望能够快速地聊一聊这件事，毕竟她晚上还要早点回家给孩子辅导功课并哄他睡觉。
    然而，姜海凰在地铁站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姜明才慢悠悠地赶到。姜海凰心里不满，姜明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这么慢吞吞的，永远都是一副不慌不忙、不着急的样子。
    而且姜明跟苏灿一样，手机不离眼，对手机的迷恋甚至比苏灿还要厉害一些。这种行为让姜海凰感到十分不满。
    两人见面后，姜海凰先关心了一下姜明的日常生活和工作情况，然后直截了当地问他究竟欠了多少债务，为什么银行不停地打电话催收？
    姜明回答说大约欠了七八万元，这个数字让姜海凰大吃一惊。她毫不客气地质问姜明这笔钱的用途是什么，毕竟装修的费用基本都是借来的，而她自己今年已经借给他们夫妻二人整整十五万元。
    这些钱已经足够用于装修了，更何况现在姜明的车贷已经还清，每个月只需支付不到四千元的房贷，以他的收入完全可以轻松承担。
    姜明立刻显得有些尴尬，可能是因为在地铁站这样的公共场合被姐姐大声质问，感觉非常没有面子。
    姜明看着姜海凰脸上的表情，心中一沉，连忙解释道：“这债不是一下子欠下的，而是好几年积累下来的。之前我借了网贷先用着，然后再从其他地方借钱来填补空缺，经常是拆了西墙补东墙。”
    姜海凰皱了皱眉，追问：“那为什么会突然暴雷呢？”
    姜明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最近网贷审批变得严格起来，我再也贷不到款了，所以才会暴雷。如果不是这样，我原本打算通过这种方式慢慢还清债务的。毕竟我现在还有这份工作，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够还清的。”
    姜海凰沉默片刻后问道：“那么这些钱到底用在了什么地方？”
    姜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坦白道：“有一部分钱用来走关系，让我当上了区域经理。”
    姜海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这件事，但随即又问：“可是你没过多久就不干了，又回去做店长了，这是怎么回事？”
    姜明苦笑着回答：“我当上区域经理没多久，就被迫退下来了。一方面我的能力确实无法胜任那个职位，另一方面，当初收我钱的那位领导也离职了。”
    姜海凰瞪大了眼睛，疑惑地问：“那后来呢？”
    姜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后来公司内部出现了派系斗争，我所在的派系失败了。由于我能力不足，总是被人挑刺儿，最后连店长的位置都保不住了。所以我干脆自愿去做送货小哥，免得每天面对那些竞争和压力。”
    姜海凰仔细思考着，回忆起姜明担任区域经理似乎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么说来，他回归送货员的身份已经有两三年之久，但这件事他从未向家人提起过。
    接着，由于疫情爆发导致几个月没上班，那时姜海凰认为他身为店长即使不工作也能领到工资。
    然而事实却是，他早已不再是店长，那段时间实际上毫无收入可言。为了维持生计，他不得不依靠网贷来偿还房贷和车贷。
    前些年，由于股票的缘故，众人皆以为他坐拥价值二百万的股票，苏燕在家中的花销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可谁曾想到，这些钱竟是姜明借来的，甚至其中一部分还是通过网贷获取的。而后，股票一路下跌至谷底，彻底失去了变现的可能。
    面对巨额债务，姜明束手无策，无力偿还那些网贷。因此，他频繁地询问她有关苏灿货款的情况，或许是寄希望于能借用这笔钱来缓解困境。
    姜海凰让姜明把股票软件打开，让她看一下股票到底什么情况，结果里面只有400多股，根本没有他以前说的股。
    姜海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姜明却说不出个原因，看似并不知道这事。这让姜海凰觉得他跟苏灿的反应如出一辙，应该也是有事隐瞒。
    姜海凰很生气和失望，但看姜明的神态也不忍心逼他。
    了解完情况，姜海凰嘱咐了他几句，让他回去问问公司股票的事情怎么回事，然后再来跟她说。
    之后两人就分开各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