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祠堂很深。
祠堂最里面,有一张大供桌,桌上层层摆了很多牌位,香雾缭绕。
供桌前,摆了两把木制太师椅。
太师椅中间,有一张红木茶桌。
祠堂两边,同样摆了两排太师椅,这些太师椅,要比供桌前面的那两把小很多。
每两把太师椅中间,都配了一张茶桌。
吕慈率先走进祠堂,在大供桌前左边的太师椅上落座。
洛长生一行人站在祠堂门口打量着,没有走进去。
吕慈也没有要请他们进去的意思。
有吕家子弟进门,给吕慈倒上了茶。
吕慈端起茶杯吹了吹,轻轻地抿了一口。
这个时候,王霭也到了祠堂。
他带着王家子弟,无视了洛长生一行人,走进了祠堂,然后在吕慈旁边坐下。
王并站在王霭旁边,盯着门外的洛长生,神色倨傲。
王霭和吕慈,占据了供桌前的两个主位。
“各位,坐吧。”吕慈出声道。
于是,王家子弟在右边的那排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不多不少,刚好坐满。
与此同时,吕家的其他人也到场了。
他们坐满了左边的那排太师椅。
吕恭站到了吕慈旁边,随时听候吩咐。
一时间,只有白云观一行人站着。
方洞天脸色难看。
有几个脾气火爆的,已经开始咬牙切齿地运炁了。
洛长生依旧云淡风轻,打量了一眼祠堂里的那些人。
除了吕慈和王霭外,年纪大的老家伙还不少呢。
王家吕家,这是把家底都搬出来了?
“方师兄,直接端了他们吧!”
“我赞成!”
“干死他们!”
……
……
方洞天看向洛长生,“小师弟,你怎么看?”
洛长生笑了笑,“那就干他们好了。”
说完,他一步跨进了吕家祠堂。
长生拘,瞬间发动!
祠堂里,众人纷纷脸色大变!
一股难以抗拒又令人恐惧的威压,回荡在整个祠堂里。
在他们心中,有一股想要对洛长生俯首称臣的冲动,在久久盘桓。
祠堂里,最惨的就是吕恭和王并。
他们修为低下,心性也不行。
在长生拘调动天威的影响,下,此刻两人已经跪在了地上,全身颤栗不止。
因为王并身上有阴灵的缘故,他小便都失禁了。
“洛长生,你不要欺人太甚!”吕慈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很大,但明显底气不足。
他坐在太师椅上,极力控制住心里的那股悸动。
“洛长生,事情都还没谈,你就动手了?”王霭色厉内荏,冷声质问。
洛长生有些意外。
竟然只有吕恭和王并跪下了。
看来祠堂里的这些人,实力都不错啊。
说明长生拘的力度还不够。
洛长生笑了笑,“看你们这个阵仗,可不像要谈事情的样子啊。”
说着他面色一肃,“想要谈事情,那就给我跪下!”
“跪下”两个字,掷地有声!
长生拘的力度,再次加大!
“砰!”
“砰!”
“砰!”
“砰!”
……
……
吕家祠堂里,再没有人能撑住,纷纷朝洛长生跪了下去。
吕慈和王霭也不例外!
所有人,头都压低在地,浑身颤抖!
吕恭和王并,已经口吐白沫,昏厥了过去。
“洛……长……生……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吕慈言语艰难,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的这句话。
他的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吕慈本想抬头看着洛长生的,可是他感觉头顶上仿佛有千钧巨石压住,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本想联合王家,先羞辱洛长生等人一波。
然后要挟洛长生,治疗灵魂创伤。
最后再狮子大开口,向白云观讨要巨额赔偿。
顺便把洛长生的手段占为己有。
比如拘灵遣将,比如胜过王也风后奇门的那门神通。
吕慈的设想很美好,可他没想到的是,洛长生根本不讲规矩!
他更没想到的是,洛长生会这么强!
祠堂里聚集了这么多高手,竟然一下子全都没了用武之地!
门外,白云观一行人,面面相觑。
他们知道洛长生厉害,却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都还没动手,敌人就跪下了。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
震惊过后,白云观一行人又发自内心地激动起来。
一人横压两大家族!
爽!
真是太爽了!
方洞天顿觉口干舌燥,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祠堂里,大家哼哼唧唧,好像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么一看,里面这些人,最硬的还是吕慈。
洛长生居高临下,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众人,迈动脚步,走进祠堂,坐到了吕慈原先的位置上。
“洛……长……生……吕……家……祠堂…容不……得你……放肆……”
跪在地上的吕慈,又咬牙切齿地挤出了一句话。
洛长生不慌不忙地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说道:“废话就不要多说了,你们请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嗬嗬嗬……”王霭仿佛有话要说。
洛长生笑了笑,解除了他身上的长生拘。
王霭觉得身心骤然一轻,压在身上的千钧重担以及心头的恐惧,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一骨碌爬起来,急忙说道:“长生道长,我们没想对你不利,请你过来,是想让你帮忙修复灵魂创伤!”
“我们可以付报酬,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们一定满足!”
王霭的拐杖里,还藏了一幅神涂画卷。
这幅神涂画卷,要比之前龙虎山的那幅厉害不少。
但他现在却没有勇气拿出来。
不仅如此,王霭带来的那些王家子弟,有些服灵多次,拘灵遣将已经大成。
有些神涂技艺超群,在异人界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然而,这些王家子弟现在全都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王霭是真的怕了。
他不知道洛长生用了什么手段。
他只知道,洛长生不是王家能抗衡的!
洛长生微笑看着王霭,“没想到王老这么慷慨,真是让人意外。”
王霭故作镇定,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长生道长说笑了,你帮我们疗伤,我们付报酬,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洛长生似笑非笑,“王老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啊。”
王霭笑容一滞,“哪里哪里。”
“洛……长……生……你……以为……你……这就……赢了……吗?”
这个时候,跪在地上的吕慈,又艰难地从嘴里挤出话来。
“如果……你……不想……白云观……完蛋……的……话,就……先放……了……我!”
洛长生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