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哈哈鬼的描述,他们尾随警车走到一半的时候,那警车‘咣当’一声,突然间停了下来。
几个衙役下车查看一圈,紧接着就骂骂咧咧的打起了电话,不一会,一辆救护车又赶了过来。
也是直到那时他才知道,原来地上居然还躺着一个屁股插着木棍的人,因为太黑,谁都没有注意,警车在其身上压了过去。
等将木棍抬走以后,警车才继续上路,将范永胜三人带到了派出所。
一进派出所,几个衙役二话不说,就将他们铐在了办公室的暖气片上,然后,匆忙的换衣服洗漱去了。
三鬼一看,这不是又来机会了么,相视一笑,再次钻入进了他们身体。
等几名衙役洗漱完回来的那一刻,连枪毙范永胜他们几个的心都有了。
因为战况太过激烈,以至于这三个家伙不知道又喷了多少次。
那地板上、桌子上、电脑上,以至于天花板上,到处都沾着他们的奥利给。
最最可气的是,还有一坨喷到了棚顶的吊扇上面,而该死不死的,那吊扇开关还让黄狗宝给打开了。
伴随着风扇不停的转动,整个屋里就跟踏马下奥利给雨似的,让人躲都躲不开。
刚刚洗完回来的几名衙役,一开门,就又被甩了个满身满脸。
“wcnm……”
衙役们也是气急了,当即就要冲上去再好好教育这几个家伙一顿。
然而,不曾想拿出甩棍,刚迈出两步,就又被奥利给雨给逼退了回来。
“哕……”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衙役弯腰干呕了一下,急忙喊道:“快,把风扇关了。”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屋内终于恢复了安静。
可这办公室还能待人了么,显然不能。
无奈,几个衙役只能先去外面找来了洗车用的喷水枪。
用哈哈鬼的话说,那场面,怎是一个爽字了得,堪比大型灾难现场。
办公室里的东西,都不要了,拿着水枪就是泚啊,就那,到最后还是天快亮的时候,才能进去人。
几个衙役将范永胜三人泚了个溜干净后,上去又是一顿胖揍,并说要将所有损失,全都算在这三个家伙身上。
而范永胜三人现如今哪还在乎这些,他们精神早已失常,一个个只知道不停的念叨着:“我有罪,我该死,我全都招之类的话。”
眼见几人话都说不利索,最后还是黄狗宝附到了一个人身上,替他们交代出了全部罪行。
然后,三鬼和黄狗宝才心满意足的离去,回来了杨二狗家。
听完这几个家伙的讲述,杨二狗满意的点点头,对那三个游魂道:“很好,等一会就将你们名字写到堂口上。”
说完,又看向徐婉琳,微微笑道:“咋样,你对这结果还满意不?”
岂料,徐婉琳好像又恢复了恋爱脑,满不在乎的说道:“咋滴都行,我没啥意见。”
对徐婉琳的态度,杨二狗也真是无语,本打算不再理她,先去奖励三鬼,却不想,这小娘们竟又一次挡在了他面前。
“你啥时候帮我去找陈晨?”
得!啥都忘了,就记得这事是吧。
杨二狗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放心吧,我不是那不讲信誉的人,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明天我就去买票。”
“为啥要等到明天?”徐婉琳不解的说道。
“我踏马要睡觉,大姐,我都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杨二狗瞬间来了火气,骂了徐婉琳一顿之后,也不写堂单了,转身一头就扎到了床上,没几个呼吸,便沉沉睡了过去。
只不过,这觉睡的也不安心,奇怪的梦一个连着一个。
梦里,他来到了一个好似火山口的地方。
那地方云雾缭绕,貌似充满了有毒的气体,脚下连一根草都没有,全都是黑乎乎的石头。
杨二狗特别茫然的左右环顾,正想张嘴开骂时,就听见一个无比诱惑的声音对他说道:“千百年了,你终于来了……”
“什么玩意我来了?你是谁?”杨二狗疑惑的询问。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与我融为一体后,我就会赋予你无尽的力量,满足你所有的愿望。”魅惑的声音回答道。
“啥愿望都行么?”
“当然!”那声音无比坚定。
杨二狗想了想,‘噗呲’一下贱笑出声:“那行,你帮我把白小莹弄过来。”
“……”
魅惑的声音先是沉默了一阵,随即问道:“现在?”
“对啊,现在。”杨二狗无比认真的回答。
“可……可你还没有跟我融为一体呢。”那声音好像有些跟不上杨二狗的思维。
“草,这点事都解决不了,你还想跟你狗爷混,想屁吃呢。”
杨二狗以为自己戳穿了声音吹的牛逼,表情极为不屑。
“等……等会……”
那声音也没想到,第一个满足条件,来到此处的家伙,居然是这么个货,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又一次沉默了好一阵,才悠悠说道:“你想要女人是吧?可以,只要你拥有了我,那么,这天下的女人将任你选择。”
“还吹牛逼是吧?”杨二狗冷笑一声,坐在了火山口上说道:“那我想选你妈可以么?”
“啥?”好不容易恢复冷静的声音,再次破防:“你……你踏马给我滚……”
说着,杨二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猛然间就睁开了眼睛。
“卧槽!做梦。”
看了眼窗外,天已经黑了,杨二狗嘟嘟囔囔骂了一句,翻个身,又继续打起了呼噜。
然而,他没想到,等他再次睡着后,竟又来到了刚刚梦中的火山口。
只不过,这次跟上次不一样的是,火山口处多了一条向下去的通道。
杨二狗站在通道口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走了下去。
现在的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了,所以,根本没什么可怕的,只不过,就是这梦比较真实一些罢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杨二狗看见了沸腾的岩浆,同时,还看见了一柄旗子,插在了岩浆之上的石壁中。
那旗子呼啦啦的朝上飘扬,就好像是暴风雨中的小草,随时都会被连根拔起一样。
正看的入神之时,他又听见了那个声音。
“咳!我想跟你解释一下,我没有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