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
见进来的家伙正是抓自己的胖子,杨二狗一时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指着胖子不断的你你你。
见杨二狗这没出息的样,楚天歌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别你你你的了,这小子就是崔钰,你喊老弟就行。”
“屁!”崔钰大肚子一挺,趁杨二狗没开口之前急忙大骂道:“老倔头,你能不能教后辈点好,什么玩意就老弟,叫我判官大人。”
“呵,就你还大人,你哪大?你就肚子大。”
“……”
杨二狗一脑瓜子黑线,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楚天歌确实没吹牛逼,他可能是真牛逼。
但自己再虎也不能真管崔钰叫老弟啊,只好客客气气劝道:“那个楚前辈,崔前辈,你俩别吵了呗,咱说说正事呗。”
“对,”楚天歌一捋头发,仰着脑袋问道:“我问你,我们龙门是不是有个后辈进来了。”
“是啊。”崔钰狡黠一笑,指着杨二狗道:“这不在你旁边呢么。”
“崔胖子,你跟我扯犊子呢是不,你知道我问的不是他。”
楚天歌一瞪眼睛,继续大声道:“是在他之前进来的家伙,好像叫……”
楚天歌看向杨二狗,杨二狗急忙开口:“扬天豪,进来揍黑白无常的。”
“……”
崔钰和楚天歌一起无语,崔钰想,你非要说后面那句么,我们地府不要面子的么?
楚天歌则是在心中懊悔,妈的,自己刚刚咋没这么问。
不过既然杨二狗都已经说出来了,崔钰只能腆着肚子笑道:“嗯,是有这么个人。”
“那你咋不告诉我?”楚天歌佯怒的质问道:“他现在在哪呢?”
“……”
崔钰稍稍沉默了一下,回道:“我也不知道啊,不止是我,整个地府都不知道,那家伙跑了。”
“啥?”
楚天歌一愣:“跑了?为啥?你别告诉我他把黑白无常给杀了。”
“那不至于,嘿嘿……”
崔钰尴尬一笑:“就是揍了一顿,虽说揍的不轻吧,但碍于你们的面子,地府也不至于过多为难他。”
“那他跑啥?”楚天歌有些不解。
“说是去找人,”崔钰道:“哎,别提了,现在整个地府也找他呢,要不然我也不能将这小家伙送你这来。”
“哼!”
楚天歌微眯着眼睛看向崔钰:“我知道了,你打的好算盘啊,是想让我帮你们找人是吧?”
“嘿嘿……”
见目的被楚天歌拆穿,崔钰向上搂了搂肚子道:“那你看,不也是没办法么,你也知道,你们门派那些家伙都是爱惹事的主,如果不早点找到,那就是安全隐患啊,所以……嘿嘿……”
“嘿个屁,我不去。”
楚天歌头一歪,转身就要回到墙角。
崔钰见状急忙喊道:“喂,老倔头,你可不能这样啊,那可是你们门派的人啊,万一,我是说万一他闯下大祸了可咋整。”
楚天歌停下脚步,重新回头看向崔钰:“那凭啥让我去,老大老二,老四老五不都在外面呢么,还都是公职,你咋不让他们去?”
“这……”
崔钰面色有些为难:“这件事地府真的不好插手,就你去合适。”
“这又是为何?”楚天歌问道。
“因为……哎!实话跟你说了吧,你们门派的这个后辈,是骑着马面跑的。”
“啥?”
杨二狗震惊的下巴好悬没掉到地上。
他不是没想过扬天豪牛逼,可他觉得,就算是再牛逼,揍黑白无常一顿也就顶天了呗。
往上了说,地府不追究,让你白揍,那也就是极限了,怎么还能抓坐骑呢?
抓的还踏马是鼎鼎有名的马面大人,这……这是不是太梦幻了一些?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楚天歌也是一愣,不过瞬间便开始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好,现在的后辈真会玩,我喜欢,哈哈哈……”
说完,笑着转头看向杨二狗,意味深长道:“嗯,不愧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是窥一斑可观全豹啊。”
“额……”
杨二狗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味道有些不对,他踏马是不是骂人呢?
可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还得指望这老头,所以,只能尬笑着忍住不吱声。
“行了,行了,你也别替你那后辈吹牛逼了,想想办法,有什么招能找到他吧,再过几天就瞒不住了。”
崔钰这个上火,妈的,要不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丢面子了,他也不会亲自过来求这老头。
岂料,在听完他催促的话后,楚天歌竟一点急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埋汰起了地府。
“瞒不住咋了?瞒不住就说出去呗,真不是我埋汰你们,这么大个地府,办点事情夹夹咕咕的,都不敢那好老娘们。”
说完,还不忘看向杨二狗道:“记着,到时候你要下来了,千万别听他们忽悠,做官有什么好,这也不方便那也不方便的……”
“行了行了,”崔钰见这楚天歌不仅不急,还教育起了后辈,急忙打断他道:“老倔头,算我求你了行不,你也知道,当年牛头让人拐走,就已经够丢人的了,如今马面再没,估摸着酆都北阴大帝就真该发飙了。”
“北阴大帝?”
楚天歌面色一紧:“嗯,确实是个麻烦,那行吧,我就试着帮你们找找,回头你告诉老大老二,老四老五一声,就说老六的事,让他们多费费心,先瞒一段时间。”
“放心吧,”一听楚天歌同意帮忙,崔钰立马乐出了声:“那边早就交代过了,他们知道是你们家老六下来,都在那举杯庆祝呢,想着给老六安排的什么职位好。”
“去他们妈的,人家老六还没死呢,安排个屁的职位,人下来是找对象来的,是吧小子。”
杨二狗急忙点头,他现在是一点不恭敬的心都不敢有了,心中就一句话,东北龙门,好像真踏马挺牛逼。
“走吧。”楚天歌对于杨二狗的态度转变很是满意,当下一挥手,自己打开了牢门,随即,迈步走了出去。